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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最北端的“最后一公里”,有什么?$ Z! {/ Z/ |3 s l! n& r
北京印迹inBeijing2021-11-23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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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O+ \& W4 {! v% ~# u% A* f! e6 u通州的发展始自大运河。作石坝和土坝的曾经繁华 2017-12-20 17:277 @& s6 s! W6 F0 B
% m- |9 i- J9 i+ l' k- z通州曾是京城漕运仓储重地,当年流行着“五闸二坝”之说,其中“二坝”指的就是曾盛极一时的通州漕运重地——石坝和土坝码头。石坝和土坝码头是古代中国漕运文化的见证,也是最为重要的运河文化遗产之一。 明中期建起石坝和土坝码头 石土二坝漕运码头形成于明代中期。明嘉靖七年(1528年),直隶监察御史吴仲奉旨疏浚通惠河。因明朝改建都城北京城时,将部分元代通惠河圈入皇城,包括通惠河原起点积水潭,城内河段不再通航,因此,修浚后的通惠河起点改在了东便门外的大通桥,然后沿元代通惠河故道向东至通州城西北,并在城北开凿下游新河道入白河。 通惠河下游改道,也是因为明朝时通州城南扩,将原通惠河一段圈入了城中。为解决河道自西向东落差20米运粮驳船无法逆水西上的难题,修浚工程在东便门到北运河段四十里的通惠河上改建了大通闸、庆丰闸、平津上闸和下闸以及普济闸五座船闸,即“五闸”。 吴仲考虑到大运河北端的张家湾码头一带人烟过于密集,有碍漕运,于是,修浚工程将码头移到城北门外新开凿的通惠河口以南,在大运河西岸建成了南北毗邻的石坝码头和土坝码头,即“二坝”。石坝在现今通州石坝遗址公园一带;土坝以木排桩挡土夯筑而成,位于今通州旧城东门外的运河西。 石土二坝承担漕粮入仓职能 为实现石、土二坝码头的高效运转,朝廷制定了《漕运则例》,对石、土二坝码头进行明确分工。石坝承担正兑漕粮转运入京仓的职能,土坝码头承担改兑漕粮转运入通仓的职能。通仓就是通州西仓和中仓的统称;京仓则是设置在北京城内各处十三个粮仓的统称,两仓皆为明清皇家粮仓。 石、土二坝码头还设置了较为齐全的管理机构和配套设施。明清时期,均设石坝判官和土坝州同各一员,分别督管石、土二坝漕粮转运事务。石坝判官负责管辖军粮经纪、水脚、船户及白粮经纪、水脚、船户六项差役,催督漕粮自石坝运抵京仓;土坝通州州同负责管辖军粮车户、船户两项差役,催督漕粮自土坝进入通仓。 明代时在石坝码头上建有石坝公馆一座,也叫督储馆。石坝公馆以南有个石坝掣斛厅,清代石坝掣斛厅移至明代石坝公馆;土坝码头上也建有土坝掣斛厅。掣斛厅是州判和州同的办公地点,又称督漕公廨。石坝东南高岗上还建有一座大光楼,为户部验粮官员办公休息之处,俗称“验粮楼”,又称“坝楼”。在坝楼西侧咫尺之遥设有祖斛庙,俗称斛神庙。庙里的木架上放着一张铁质的“祖斛”。斛是坐粮厅统一制作下发的量米用的木质量具,用于校正米斛。 石、土二坝均建有号房,也称“窝伙”,用于役员们休息和临时粮仓,以应对刮风下雨的坏天气或无法及时搬运的情况。石、土二坝还设有袋厂,用于装运漕粮入京通二仓,由运粮置袋经纪掌管。在土坝码头以南的东岳庙,还有贮存石、土二坝备作铺苫粮垛、扬晒漕粮等需用芦席的席厂。 “老爷”懒惰社人调包 石、土二坝是朝廷最重要的专属漕运码头。按照规定,每年各省完粮时间为三个月,每年石、土二坝码头行粮时间从三月上旬至九月,一直扛夫喧轰,昼夜不息,至十月运河封河之前,漕船陆续返还。每年漕粮上坝,古老的运河里就停满了各省按照规定时限陆续到达码头的漕船。各种船只逶迤排列,帆樯林立,鳞次栉比,一望无际。为避免民船、商船与漕船争用码头,朝廷在两坝之南另辟有民用码头,并在漕运码头和民用码头之间建立一座黄亭界分,凡民间客货船只一律不许越过黄亭北上。 每当晨光泛起,挤满了等待漕粮验收的各色人等的堤岸上便开始热闹起来。各省督运漕粮的官弁、旗丁、船主,为疏通打点东奔西跑;至于经纪、斛头、督管、水脚、车户一班人等,也七手八脚忙着为自己要干的活儿做准备;码头为数最多的一个劳动群体是几千名杠夫,被称为“扛大个儿的”,他们三五聚集,准备开工。 由仓场总督委派的属员和坐粮厅厅丞组成验收官,被通称为“老爷”。一通锣响,“老爷”们率领坐粮厅有关各科官胥及社人等,威风凛凛、浩浩荡荡来到石坝码头查验漕米的成色。随着漕运弊端的日渐加深,“老爷”们变得越来越懒惰,验收形式逐渐由验粮官亲自登上漕船演变成只是坐在大光楼内,等候经纪派人上船舀来一托盘米样,再由社人呈上请“老爷”查验。 当年,社人常常身携好坏不同的米样,如船户给了好处,社人就通过调包呈上好米样,顺利通过验收;否则就呈上坏米样,不合格的后果就是要由船户雇工把粮食运到晒米场,进行筛、扬、晒。验收合格后由经纪名下的斛头上船过斛,由督管刮平、倒斛装袋,这一倒一刮又可大作手脚,从调包换样、过斛盈亏,便可见漕运弊端的冰山一角。 清代画家江萱所绘的《潞河督运图》(局部),表现了通州漕运的盛况。 两斛装一袋漕粮称一石(约160斤),由“扛大个儿的”像蚂蚁搬家似地扛上石、土二坝码头,临时码垛囤贮,称为“坐粮”。然后再扛到等候的驳船上,每船装一二百袋不等,转运皇家粮仓。扛包脚钱按照路途远近、任务缓急、天气变化等情况临时增减。“扛大个儿的”每扛一袋领一根竹签,称“筹”,也叫筹码,每天凭筹码多少领取工钱。 石坝漕粮入京仓路线是由号房将漕粮扛运入驳船后,逆流而上,经通惠河五闸分段驳运至大通桥,再从大通桥起车转运至京仓。土坝漕粮入通仓的最初路线是城内车运路线,漕粮从土坝上岸后由车户起车入通州东门,沿着东大街至北大街南端,过通流闸桥至南大街北端后转入西大街、新城大街,先后抵达通州中、西两仓。为改善漕粮运输效率和降低运输成本,明万历年间开始从土坝经通州护城河水运漕粮至通仓。清代时,石坝漕粮也由大通桥改经北京护城河,水运至京仓。 在明代,石、土二坝码头的漕粮运输规模是每年固定为四百万石,其中正兑粮米三百三十万石,改兑粮米七十万石,分别经石坝和土坝转运。至清道光后逐渐减至二三百万石。随着清末漕运制度废止,通州漕运码头也因失去历史作用而湮没无闻,现今两个码头原址均已是住宅区。北京城内的护城河也早就被填埋在二环路下,只有仍存于东直门和朝阳门街巷内的禄米仓、南新仓、北新仓等古老建筑,还见证着这段不灭的漕运史。 (文章来源于北京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