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了然客 于 2020-10-10 12:4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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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A! @7 ^$ d9 I《我爱天坛》 说起天坛恐怕无人不知,天坛也是北京的标志,天坛公园在明、清两代是帝王祭祀皇天、祈五谷丰登之场所。天坛始建于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清乾隆、光绪时曾重修改建。天坛包括圜丘、祈谷两坛的总称,有坛墙两重,形成内外坛,坛墙南方北圆,象征天圆地方。 过去皇家的祭祀之地如今早已成了百姓们遛早、休闲的胜地,早上晨练的人流涌进硕大的园林,唱歌的、跳舞的、练太极、练各种拳法的、踢毽子的、打羽毛球的、练地书以及那些为大龄儿女操心的相亲群体它们各自有各自的地方互不相扰,大家其乐融融。然而我们小的时候的天坛可不是这样的,我家住在磁器口附近去天坛要是坐7路铛铛车花三分钱,三站地就到天坛北门,再花三分钱买一个今天一毛钱硬币大小的天坛硬币投进入口处的箱内就可以随便在里头逛,顺便说句那时候的天坛北门可没有今天的牌楼式的门脸,就是一道栅栏门小伙伴们三分钱也不愿意花毕竟是一根冰棍儿钱啊,爬墙进去,好在天坛的外墙不算高日久天长被人在墙上抠出几个登头儿只要一登儿一登儿的爬上去就行了,天坛外坛高于外面两米左右在外看是一道高高的墙,实际上就是一米高的坎墙。轻松进入天坛公园。天坛大体上分成内坛和外坛从东天门到北天门再到西天门墙里为内坛墙外就是外坛,那时候天坛的内坛古松柏很多也很粗我们几个孩子合围才能抱住树干,古木参天的园子里非常幽静,游人不多,早晨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斜照在林子里那景色我至今难忘,非常美,像一幅油画。那时候的七星石、祈年殿、配殿、皇穹宇、圜丘坛、斋宫都是开放的随便进,小伙伴们经常跑到祈年殿里玩耍,殿内的一块“龙凤石”最吸引人大家怎么也看不出那是龙那是风,龙凤石上方是呈穹窿状的盘龙雕饰的 “藻井”,我想那就是上龙下凤的意思吧。大殿内桌案那些帷幔残破不堪,孩子们没人赶上去玩耍听老人们说谁要是上去谁会遭报应的。 回音壁也是我们必到的地方伙伴们常常在那拍巴掌“打电报”站在三音石也叫天音石发声谁都能听到,非常好玩,那时候有人不多所以能听到回音,如今里边乱哄哄的全是喧闹的人声什么也听不到。从祈年殿到圜丘有一条长长的石道,宽阔的石道高出地面一丈多,这条甬道叫丹陛桥,以为甬道下有一个像城门大小雨季泄洪涵洞所以叫桥,桥下的涵洞如今被栅栏封了当年那也是我们捉迷藏的好去处,去年夏天去了一趟天坛碰上一拨国内旅游团,导游手里举这个小旗子边走边给大家讲天坛的事,一口的外地音夸夸其谈指着通向丹陛桥的台阶楞说皇上从这里步步高升,我听了又好气又好笑皇上老爷子走马道去祈年殿还高升他是天子还怎么升?再升就是升天了,不懂北京不懂天坛一同瞎说害人不浅。 外坛靠围墙那片则成了农场,地里什么都种,毛豆、茄子、蓖麻、麦子、向日葵等等,上小学的时候每当上劳动课就去天坛在地里农场的师傅叫我们怎么除草,这样使用耘锄,我最初的农业常识就是在那学到的,当然成片的毛豆地里秋后也是逮蛐蛐的好地方,也是我爬墙受到惩罚的地方,那次在天坛玩够了回家从墙上跳下把脚给蹲了一下,爸爸带我去医院一照片子足跟骨裂,半个月不能上学。 过去的天坛是一个长方形状的园子,如今在地图上看已成T字型了,过去天坛东边往南早就没有墙了用铁丝网拦着,人们叫它“天坛豁子”(也就是现在109中学的对面一带)后来建起了个简易的运动场这就是今天坛体育场的前身,随后在它周围陆陆续续盖起了排房,后来文革时期又盖了不少简易楼,而天坛西面也被医院、研究所占领了,天坛就这样被蚕食了最近听说这些地方要腾退迁出还原天坛本来面目,这也是一件幸事呀。文革时代的天坛虽然古建筑、古松柏保住了,但也得体验到文革的重要性,就在丹陛桥的西侧伐掉一大片树堆起了几十米高的土山,这些土都是当时“备战备荒,准备打仗”挖防空洞掏出来的土,像个大坟头让人别扭,当时城里公园有两处这样的现象,一个天坛一个是东单公园,东单公园那个后来因地制宜种树建亭假山石改造成了小山,天坛这个在改革开放以后才把这堆土运走,种上了树才成了今天的样子。 文革中还有一件事好像1969年的五、六月份当时的林彪副主席不知什么原因去了趟天坛,说了句杂草太多了,好嘛就这一句话,全崇文区的学校停课由军代表带队去天坛拔草,那阵式有点“军民大生产”的意思,一天的功夫天坛公园除了树就是黄土地,如果林副主席要是说树太多了估计我们学生还得伐树那,这恐怕也是文革对天坛的一次洗礼吧。 如今的天坛当作自己生活空间向户外延展的市民来说,天坛的精美建筑和古树只是他们在这里活动的一个大背景,更大的吸引力来自这是城区独有的森林公园,天坛的确是我们北京人的标志,好好爱护我们的天坛公园吧。 2020. 寒露 再编 九城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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