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了然客 于 2020-1-15 10:39 编辑 / S5 c; u- C( i0 \6 ^5 F& \5 C
! J/ Y' O: I7 V; b+ M儿时冬天的乐趣 这两天真冷,小寒节气还真让人们体验到冬天的滋味儿,北京城在我们小的时候比这冷,数九寒冬胡同地面上会出现裂口,用手去拉门把手刺啦一下就会粘下一层皮,俗话说“节气不饶人”一点不假,要说这零下8、9度算是正常,老话说的好“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话一点不虚,我亲眼看见过树底下有被冻僵了的老鸹。 夜里大风把胡同里电线杆拉着的电线刮的发尖叫声,老百姓管着叫“电线杆子骂街”,外面北风呼啸屋内炉火融融,听着那窗户纸随风扇动的声音渐渐入睡时我们是儿时最美妙时刻,刮了一宿的西北风第二天一准是个好天气,推开玻璃冻有冰花的屋门来到院子里,各家烟筒里冒出的青烟,窗台上一溜柿子或豆腐一宿的功夫就冻的跟琉璃似的,阳光下晶莹剔透,北京的天就是这么冷。 冬季里,各家接长不短卖几个水萝卜给家人们吃,那时候的北京的街头巷尾会响起卖萝卜叫卖声,卖萝卜的小贩或挑担、或推车沿街串巷的叫卖,小贩们不但叫卖还会削萝卜,削皮有技巧,并不把皮削掉,而是一条条削到根部,托起来像莲花辩,然后在萝卜上竖切几刀,翡翠一样的萝卜心,顷刻就变成碧绿的莲心,这样就可以一根一根掰着吃,又卫生又方便。这种萝卜说它赛梨一点也不夸张,又甜又脆,爽身透气。后来,有了紫萝卜,就是“心里美”,这种萝卜削出来更像四月的杜丹花,让人不忍下口。 大白菜与雪里蕻是老北京人的当家菜,每当街头出现成堆的青口大白菜的时候人们知道冬天快到了,人们不仅要忙着储存大白菜,腌雪里蕻、咸菜什么的准备过冬。 冬天的院子里各家窗户上伸出长短不齐的烟筒冒着白烟,烟筒口挂着的冰溜子“烟油子”滴滴哒哒的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冰窝头。三九四九冰上走的季节也关不住孩子们在胡同里玩耍的心,女孩们除了“歘拐儿”“勾绳儿”“跳皮筋”还有“砍包儿或夹包儿”“踢间也叫跳间”,男孩子们除了拍洋画扇三角外,踢球是必不可少的运动,两块砖一码就是球门,发小们踢得满头大汗忘记了寒冷,滑冰出溜也是最爱,如果胡同里要是哪儿有积水形成的冰面就是孩子们的溜冰场,大伙儿排着队“滑出溜”赶上雪天孩子们就会用自制的冰车雪车在路面上滑来滑去高兴无比,记得原茶食胡同口是个大斜坡每当雪后孩子们排队往下出溜大家其乐融融。 “抽尜尜”对于男孩子们来讲是一项必不可少的运动,大家自己动手做的“尜尜”在平整的路面或冰面上相互碰撞伴随着一下一下的鞭声是大家的欢笑声,寒冷的胡同里充满了生机,那时候冰球还是个稀罕物,偶尔也有会站龙潭湖或筒子河在边上看别人用球杆打冰球,那时候还挺纳闷冰球为什么不是球,而是块黑乎乎的饼子,出溜的还挺快有点意思。冰鞋在我们年代就是高档奢侈品,发小们买不起,大伙儿就用木板钉个“冰车”,下面用两根粗“豆条”绷上就可以滑了,盘腿坐在上面一手一个铁钎子杵在冰面上“冰车”也飞快的向前出溜,也很过瘾。每年的冬天我们都会自己动手做自己喜欢的玩具,各有各的乐子。 我怀念儿时的北京冬天,特别是在冬夜抬头看满天的星星,空气那么清新,吸一口凉气也感觉那么舒服,尽管今天的物质丰厚了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但老北京人总也忘不了那在胡同里生活过的岁月与时光,那些冬天里的事儿。 2020.1.13. 九城了然 5 D& H. C X }9 ?! O* g1 s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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