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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f$ A9 f2 m! _0 P" q 《在皇家园林的废墟上,那座孤零零的石碑》7 2008年03月 从校园吃完午饭径直走回办公室。谁问了一句,“今天18号”。我猛然醒悟!赶紧下楼开车一路北上。 偌大个市场还有两家卖花的,曾经清静的小巷如今已被各种广告覆盖得就像无序的乡下县城。我把车停在商贩们的货车旁边,一个人夹着鲜红的花束向深处走去。这里有人在盖二层楼,想必这里快要拆迁了。我曾经在这里见过稻秧垂柳花阴凉的那片田园之地,如今已是垃圾的天下。这个世界不断在摧毁我心中的圣殿。 走到尽头还是那扇大铁门,我知道我进不去,但我还是用拳头敲响了它。许久,从门缝里看见远远的一个人骑车过来,他如我愿站在门缝的那一边,我告诉他,我是附中的老师,今天是来扫墓的,请帮我把这束鲜花放到墓碑上。 一定是感受到我的虔诚,对方用坚定的口吻答应下来。但愿那巨碑所昭示的41具遗骨,能感受到生者身上尚存的一点点温馨。晚上,我在什么人有关“三一八”的网页上,打出了一段话:“如果扫墓也要买门票,那这个世道就太不像话了。”(图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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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03月 又是一年“三一八”,我盘算着哪天能去扫墓,只有今天的下午是最清静的。我用了大约一小时多一点的时间,从城里赶到这个大自由市场,十几朵鲜红的花儿武装了我,我兴冲冲地向园子走过去。 远远地看见那扇能看见风景的大栅栏门用铁皮遮挡严实了,但是我有心理准备,因为去年我是从它东边那个有保安的口子进去的。可今天东面这个门已被高墙砌死了,再往东走围墙折向北,我沿着围墙走了很远也没有再找到门。于是我只好返回。 再次站在这座绿漆大门前,我拿出相机对准手中的鲜花拍了一张,背景是这座大门。我想今年我的祭奠恐怕就是这样一个结局了。我开始砸门,还好,一个老哥从门柱边露出半张脸,他向我解释他的无奈。我知道自己的善举早晚有一天会出现伤心的结果,于是我请求他将我手中的这束花送到墓碑前。他答应了,我把鲜花递上去的一刹那,自己的心里非常酸楚,毕竟这是二十多年的坚守,它会在今天就从此终结了吗? 入夜,我进入网络,寻找有关“三一八”的网页,但大都是去年“三一八”事件发生八十周年的纪念文章,我几乎没有看见任何关于今天的评论。几个可以留言的栏目,都因为落款问题而没能如愿,只好坐下来对自己倾诉。“存折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图片鲜花) 01再次站在这扇绿漆大门前
3 l! Z- h4 n# t2006年3月 一早去“三一八”墓祭奠,还是在老地方买鲜花,到了大门口,又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张口闭口没有钥匙,其实我根本没有问他,他是那种刚上班干什么都新鲜的小屁孩儿。我正视的那位老者告诉我,东边不远还有个门。 一对儿保安问我干什么,我说明来意,他刚一松口我赶紧谢过并径直往里走去。一个保安还想问我什么单位的。什么单位的和我扫墓有关系吗?这帮无聊的人啊!进得门来向左一转——啊!又见“三一八”。 1926年3月18日至今整整八十年过去了,就是那天生的孩子如今也当爷爷奶奶多年了,他们可曾记得那段血雨腥风呢?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执迷不悟? 这里已经被人工种上草木,即将对外开放。它美丽了、它漂亮了,它被资本包装了,但是在我的心目中,它再也不是那个能触动人灵魂的凄楚之所在了,正是二十多年前黄昏时分的那么一瞥,从此我便和它结下了不解之缘。如今可悲的是,我就连这点祭奠的机会都快没有了。 又一次静静地伫立在墓碑前,我感激在我之前已经有人送来一个金色的花圈,让我稍事平复了些许心中的孤独感。于这寂静之中,我想起了貌似的胜利者冯玉祥,他力邀孙中山北上主持大业,自己却郁郁寡欢隐居在西山不敢示人;想起了断断续续执政十多年,一生信奉佛教却染上血债留下骂名的段祺瑞;想起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你想它有什么用吗?……我不知道,我轻轻地把鲜花擎上。人生的理想与现实的残酷,这就是宿命。(图片花圈) 02那个金色的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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