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胡同的故事2

元子

疯子。
我住的松柏胡同2号院共有3户人家。其中有一家女主人是疯子。40岁左右的样子。疯者并不打人。只是白天黑夜的唱歌。不穿衣服光着身子在院里走。但他从不出远门。他有4个女儿。听大人说，他和他爱人都被打成右派。他爱人被遣送回老家劳动改造去了。走时带走了老三。他们两口子都是文化人。男的好像在高教部工作。女的，是老师。留在他身边的是老大，老二，老四。老大是北京师大女附中的高材生。后来去了内蒙古插队。插队时，有一次发生山火。一蒙古汉子把自己的马给了他。这意味着把生的希望给了他。死亡留给了自己。万幸那汉子，后来也脱险了。后来她嫁给了救命恩人。80年的他回过一次北京。已完全是一个蒙古人的样子。脸黑红黑红的。听说已经是旗里的干部。老四后来和他妈一起走了。老二我们叫燕儿姐。到北京郊区插队。后来嫁给了我三姨的二儿子。听说是我二姨做的媒。生活还可以有一个女儿。以后我们也偶尔见过面。按说他父母也该平反了。可从未听他提起过父母和妹妹。我们也不好问。这样一个书香门第的人家。家破人离。四分五裂。可恶了年代。毁坏了多少人的家庭。
我刚去二姨家时，大人告诉我别理疯子。别去他家。可大人越说我越好奇。经常看到他在院里唱歌跳舞。开始我还有点儿怕。时间长了也就不怕了。有时他站在门口叫我。冲我招手。家里大人不在家我就跑过去。有时还到她屋里和她聊天。他问我叫什么多大了？还用手摸我的头。有时他给我钱让我帮他买火烧和焦圈。买回来后，她必定给我一个胶圈。我要是不吃她就不高兴了。我从来没觉得他是疯子。他除了不穿衣服和正常人一样。我还爱看她不穿衣服。她的皮肤特别白又丰满。我最爱看她的乳房。这可能和我从小没吃过母乳有关吧！有时他躺在床上，让我坐在他身边和他说话。我就特想摸摸她的乳房。可又不敢？我和他在一起时，他从未犯过病。现在回想起来。他是不是用装疯来保护自己。也未可知。我从江西回来后他已经不在了。听说，是被老公接走了。等我长大恋爱后。一直喜欢丰满的女人。是不是和这段经历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Dujuzhang

  {:soso_e179:} “疯子” 本来就是好人！

董瑞征

  怀旧小段子，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