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碎语水木清华
儿时的时候,母亲就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男孩就一定要去男校,当时的目标就是四中,五中,二十五中。文革浩劫,这些都成了南柯一梦。文革的时候,从天派到地派,从文科到理科,整个一塌糊涂,当时天派的领头是北航,地派的领头是地质,而清华北大,只记住了聂元梓,蒯大富,到底这两个学校是什么样子,根本没能见过活的。
去了东北,我们连有一批北京知青是清华附中的,这才多少知道了清华的一些事情,而从他们身上,多少感悟了一种中国文化的味道。到了后来,虽然有了工农兵上大学的事情,但因出身所限,上大学对于自己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至于清华北大,只能从偶尔见到的一些字眼片墨,知道了中国文化第一军团里有他们的名字。
返城之后,自己还是要圆我要读书的梦,因为底子太薄,加之爱好所致,所以上的中专大专大本,都与摄影有关。而清华大学的接触,源于我所学的中专和大本摄影专业老师是工艺美院摄影系主任苏民安,加之工艺美院被和谐到清华大学了,我就多次的来到清华。而北京大学,是因为自己要拍摄《皇家园林》北京大学是三山五林的组成部分,这两个学校,也就成了我春花秋叶的必拍题材了。
我是因从拍北京建筑来这两个学校的,而为了拍好这些文化古迹,就读了一些相关的书籍,知道了这两个学校对于中国文化历史的作用,而看到这些幸运的学子,也真有一种酸楚和羡慕的感学。但我也在想,我们这些人曾经有过理想(信仰),虽然这些东西的内容被历史所扬弃,但这种形式(理想)对于我们的人生,曾经起到的作用,是不能否认的,所以我们之所以现在能够被称之为共和国脊梁的一代人,就是因为我们比起现代所谓的天之骄子来说,我们曾经是有过被理想(信仰)所引领生活的一代人,虽然理想(信仰)的内容被否定之否定,但我觉得理想(信仰)这种形式,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内容--它说明了,人是需要有点精神的。也正因为有了种种精气神,我们这一代人,虽然没能步入教育殿堂,但我们苦难的人生阅历,因为有过理性信念的生活方式所支撑,我们熬过来了,直到如今腰还挺着,眼还亮着,脊梁还硬着,天之骄子是值得羡慕的,而我们这些接地气的一代人,心中有天,脚踏实地,我们为这块土地奉献了什么,肯定会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一笔值得记忆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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