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2004年10月18日圆明园罹难144周年的时候曾经在京华时报在国内首次公布目前发现的圆明园唯一一张木建筑未被英法联军毁坏前的照片-“规月桥”,经过几年的深入研究与分析,又发现了一些新的问题和观点: 我们先了解一下规月桥的历史背景.规月桥位于圆明园廓然大公景区内,是圆明园四十景之一,占地面积50000平方米,是园内较大的园中之园。廓然大公是圆明园较早建成的一组景区,康熙末年圆明园还是皇四子赐园的时候就已经建成,初名“深柳读书堂”,乾隆年后称“廓然大公”,又称“双鹤斋”。在乾隆二十年(1755)又对廓然大公进行了改建,景致仿无锡惠山寄畅园,而叠石则是模仿盘山静寄山庄。 我们再看看两张照片,第一张照片拍摄时间应该是1860年至1900年之间,此时廓然大公躲过英法联军的浩劫,尚保存完好。虽然圆明园在1860年被英法联军焚毁,但仍是皇家御园依然有重兵看守,任何人员未经许可是不能靠近的,更别说随便照相了。所以很难有照片存世,此照片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一张圆明园未毁前的建筑照片。可廓然大公景区离各个大门都较远,一般人很难靠近并拍照,这张照片又是如何拍摄的呢?据笔者分析,此照片的拍摄者可能是买通园内看园的太监偷偷遛进去的,再加之廓然大公四周树林茂密,巡逻的士兵很难发现,拍摄者可以有一定的时间进行拍照,但奇怪的是既然那么费劲的来到园子里,为什么不多拍几张呢?据笔者个人分析,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摄影师确实拍了廓然大公其它景点的照片,但由于各种原因,并没有保留到今天;第二种是,当时摄影师在拍完规月桥后的确想拍廓然大公其它景点,但身边陪同的太监(或其它人员)怕惹事不让摄影师再靠近廓然大公,所以没有拍摄其它景点照片;第三种是,当时摄影师在拍摄规月桥的过程中因曝光时间过长而耽误了时间,所以被看守园子的其它太监或守园士兵发现,将其轰出了廓然大公景区,故没能继续拍摄下去。但即便如此,这唯一一张老照片就对研究圆明园建筑及历史提供了最直接的资料,对今后廓然大公规月桥修复是非常有帮助的。
不过根据斑马最近几年的研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张规月桥老照片很有可能就是被毁前拍的,拍摄着就是英法联军的随军记者比托!比托在1860年随英法联军一起来到的中国,从广州一路拍到北京,比托也是第一个用相机拍北京的摄影师。比托在北京期间拍了大量北京地区的景物,其中就包括西郊皇家园林。像本书中颐和园部分收录的昙花阁、文昌阁、琉璃塔及被毁后第二天的昆明湖及佛香阁遗址都是比托拍摄的。但比托是否拍了圆明园被毁前的照片呢?经过笔者的深入研究后,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做为英法联军的随军记者,比托的任务就是用相机记录英法联军的作战过程,其中占领圆明园是英法联军很重要的一次军事行动,比托不可能不记录的,而且圆明园的建筑和美景几乎震撼了当时英法联军的每一个官兵,比托也是其中之一,不可能对圆明园的建筑一点兴趣没有,所以可以说,比托不但拍摄了圆明园被毁前的照片,而且数量还不一定少。战争后的1863年7月,比托在日本横滨定居了下来。第二年又跟沃格曼合伙开了一家以绘画和摄影为主要业务的公司。但可惜的是,公司仅开了两年,在1866年10月26日的一次横滨大火中,比托的早期日本摄影作品的底片和比托在印度及中国的大量作品均被烧毁,有可能大量圆明园被毁前的老照片就毁于这次火灾。比托现存的照片不是很多,都是当年比托在中国拍完照片后零散地卖给了英法联军中的官兵,以作为他们在中国打仗和旅行的一种纪念。1861年11月,比托又将一本集有85张照片的相册带到了伦敦,并将它卖给了一个名叫亨利·赫林的肖像画画家兼商人,亨利·赫林复制了这些照片,并将它们跟比托在印度所拍摄的部分照片一起做成了目录,从1862年夏天开始公开让顾客们进行订购。有一对名叫迈克尔·威尔逊和简·威尔逊的夫妇当时所订购的一整套比托中国照片相册现在得以完好地保存了下来。也就是书中收录的部分照片,但这本相册中并没有收录规月桥老照片,这张规月桥老照片有可能就是比托零散卖给英法联军中的官兵的其中一张,相信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会有更多圆明园被毁前的老照片被发现。 第二张照片是规月桥在1900年被圆明园附近八旗官兵、土匪、流氓趁火打劫拆毁后的惨景。拍摄着不详,但拍摄角度与第一张很相似。这也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一组圆明园建筑被毁前后对比的照片,从前后两张照片对比来看,1900年后,规约桥桥拱还在,乾隆御笔“规约桥”三字依然镶嵌在桥拱处,但桥上的廊已经荡然无存,规约桥北面的澹存斋也已经被破坏的是剩残墙断壁。景区内大量松树已被砍伐,规约桥前还有一棵已经枯死的老树,澹存斋后还幸存一棵未被砍伐的古树。 被毁前的规月桥
1900年被破坏的规月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