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猪871 于 2015-12-23 21:31 编辑 ! g2 F' X9 Q% T/ ^" m6 W! ~
' b- o! i: ]! J& F" o- C/ r 从缠足到高跟鞋
- E) X( ]2 A5 F5 q' e 有句话叫做“细节成就胜败”。估计也可称之为普遍真理。从摄影的角度讲,组成一幅画面的每一个元素,都是这幅拍照能否称之为摄影作品的重要因素,所以在抓大局,看整体的高度来审时度势的同时,对于每一个画面要素都要仔细的研究考虑取舍虚实,这样才可谓之创作之情趣所在。 拍人像,其实无所谓拍摄对象本身形象的赏心悦目与否,关键在于拍出这个人像的独特神态,从而折射出这个人的精神内涵,进而通过这个个性人像,表达出拍摄者本人的内心独白。但这决不是说,人像本身的拍摄审美没有一些共通的审美规律,譬如讲缠足与高跟鞋这个话题,就是自己在探讨这些共通规律时的一个例子。 探讨一个话题,既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找出个性,分析特色,树立典型,也要广开视角,旁征博引,另辟思路,柳暗花明。那么对于 一个话题想把它拍透,的确是要做很多功课的。 缠足,具体是什么时候在中国出现的,我没有确切的数据,但是从清朝满族入关,开始不提倡缠足是大约不错的。而高跟鞋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中国流行的,估计是在清末民初年间吧,不过满人的高底鞋似乎也和高跟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从这个话题可以引申出很多有意思的思路。 缠足,产生于中国,甚至是由汉族选定的,虽无定论,但估计不会差之很多。如果不错的话,这就可以窥豹于中国审美的丑恶之处。从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到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读出了这个民族文化中,有许多事是需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也能够读出,中国妇女地位的位置,甚至把一些残酷不讲人性的思路,居然能够形成一种审美模式,甚至从中央到地方,从皇族贵戚到贫民白百姓,虽然她们的血肉姐妹都深受其害,可是一旦选妻择妇,依然用这种恶习作为标准,一代一代演习繁衍,不以为辱反以为荣,所以我们现在看到很多打着振兴民族旗号的东西把戏,其实还是愚民惑众,而更多的老百姓也以吃血馒头为精神饥饿的灵丹妙药,哀泣之辱,怒其不争。 说到这些。我自然又要说道拍胡同.胡同这个话题,似乎随着胡同本身的消逝,也渐渐的离现在北京人议论的话题中越来越远了,这一方面是统治者既得利益集团他们已经不再需要胡同这个元素来为他们争办奥运,捞取官职,一方面有些老百姓觉得四九城就那么点地方,正经居住在胡同里的老北京人,也屈指可数,说了没用,说了也白说,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有的网上回帖就这么说:“后人自有他们解闷儿的东西,没有谁真会留恋胡同,也没有谁缺了长城不行。该走的就走,该来的就来,有一天我们都会走,世界到底该是啥样对我们真的有啥意义吗?当我们自以为清醒的时候,可能还不如糊涂着...没有什么是不可毁灭的,文化需要经常性的革命性的挑战才有生命力,才能存在...。”看到这些留言,首先感谢还有人对于我拍胡同能有看法和议论,其次就是我越觉得自己拍胡同似乎真像个唐吉可德,异常的可笑,而自己还自以为是。不过我依然在想,如果我们对于统治者愚弄百姓的政策口号,也像愚忠于缠足一类的民族恶习,我觉得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必然是在沉默中死亡。 而高跟鞋,虽然是现代文明的衍生物,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想,这实际也和缠足、高底鞋如出一辙的。缠足是三寸金莲,风摆荷叶,而高跟鞋也是变相增高,强化曲线。为悦己者容,这些不能不说是缠足与高跟鞋的共同之处,但是给妇女姐妹带来的身心伤害,男士是体会不到的,而只有她们自己含泪买笑了。朱军有本书里写道,董卿因为连续主持节目,脚已经受不了高跟鞋的迫害,只好换了一双旅游鞋,但是节目还在播,穿着打扮不能穿帮,结果这场节目摄像机所有切到董卿的时候,就只能是上半身了。 说这些话,自己也是在想:世间的存在的很多事物,有存在的原因,但不一定就有存在的必然道理。当然,凡是在历史过程中产生的东西,必然会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消逝。可是每一个人都在局外消极的等待观望,那么也许本该消失东西,却在耀武扬威招摇过市,而应该发扬光大的东西,却消逝灭迹黯然神丧了。这就是人之所以应该称之为人的职责所在。人们为了美,男人为了女人的曲线婀娜,不去考虑女人的足下之痛,而女人为了取悦他人,不惜以自己的身体苦痛来换取一句赞美,这都是既浅显而又撼山易撼此情难的可悲世情。那篇《病梅馆记》是我们小时候熟读的开蒙名著,觉得龚老先生真是点破红尘,可是到头来,人们的扭曲变态类的审美情趣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这就是世情,这就是世风伦理的无可奈何之处。 说这些,似乎有些着三不着两,这和摄影的注意细节有关系吗?我觉着有。 首先,功夫在诗外。拍摄一个题材,你心里有多少对于这个题材的理解,就有多少挖掘这个题材内涵的可能。摄影本身的一个特性就是把看到的瞬间凝固成永恒。而这个瞬间的萃取,是其他艺术形式所不能相提并论的,因为在那一瞬间,是容不得你任何的选择和思考,完全是一种个人思想本质,艺术修养,文化底蕴,审美取向的刹那凝结的下意识行为。可能有些题材可以事前做一些功课,有些预想拍摄方案,其实根据经验,这都是很虚的东西,具体到现场千变万化的各种因素,尤其是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场景镜头)时,事前所预想的套路实际是纸上谈兵。但是这决不是说,摄影人的综合素质的日常修炼是不必要的了,而正是这种瞬间的激活能量,更是平时从各种知识之中提炼演化而来的。 其次,看到的表象不见得就是事物的本质。怎么能够在纷纭烦乱的镜前景象之中,找到拍摄的话题,如何在找的拍摄话题上,和自己的思想感情相融合,以至如何利用一个事物的某些个别特征,赋予自己个人的主观意识,如何把一个客观事物合情合理的置幻于瞬间出现的场景光影之中,达到一种似是无理,又是合情的艺术效果,这是摄影者应该随时咀嚼的口香糖。拳不离手曲不离手,这些看似程式套路的教科模式,决不可轻视忽略,我想这种基本功的修炼,也是摄影人自己严格要求自己的戒律吧。 第三,看到缠足,不要以猎奇为创作冲动,看到性感高跟,也要联想到窝足之痛。自己习惯的拍摄思路,也许就是一种井底之见。一个网友的留言对我的一些评价,使我这些天一直在检讨自己:“不是过于漂亮,是过于中规中矩,缺乏灵气。片子个人气质不够,有过去玩沙龙的影子,不过,到了这把年纪,改变是很难的。您以前的片子,包括出的书,都存在这个问题。”我非常感谢这位未曾谋面的网友,而且深感提出的批评非常之正确。而这种似曾相近的批评,在我那本《京华龙影》的“亲朋发布会”上,有的朋友也提出了这种看法。我当时立马觉得自己突然找到了一种下一步努力方向的兴奋之感,但还是也有一点自己寻找托词的想法:这本书是拍摄龙题材,是以中国文化的审美为基点,所以在审美风格上也要体现中国风格的中规中矩,雍容华贵,也不是致命的缺点。但是日后再审视其他片子时,觉得这种批评是非常切中要害的,所以一直在找寻能够更进一步指清自己拍片缺点的批评。天公作美,这位网友给了自己正确诚挚的启发和教益,我真是从心底感谢您。当然,想做到改变是很难的,岁数到了这把年纪,如何还能产生一种摄影的灵气,的确对于自己是一个很难的课题,但我有点较劲,还是愿意在这方面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的。 的确,灵气的修炼,绝非是心想事成的,至于如何能够达到一种风格的改变,更是需要付出比以前那些年的努力更多更广的投入才能或许有所进步的,这既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激动。人,活着总是要向前走,如果没有了方向,又一门心思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时的苦恼自然是加倍异常痛苦,因为这时的迷茫是和初涉学门的心态是完全不同的,因为这个方向已经为之奋斗很多年的时间,可以说一生的念想已经木已成舟,这时再改弦更张,恐怕是一般人不敢想象的。与其倒不如这样想:继续努力的前方的目标又一轮迷茫的时候,寻找下一个座标的焦虑固然是一种苦痛,但更要有自信心,毕竟我已经行走在这条路上了,固步自封,停滞不前是没有意义的,而因找不到下一步进展的正确的方向,就自暴自弃,反而更可悲,甚至致使以前的努力也前功尽弃。寻找下一步前进的方向,可能比刚迈进摄影这个门槛更难,所以这个找寻下一步的努力方向,一直是近期困扰自己的话题。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心诚则灵,近期确实得到了一些网友珍贵的点拨,使自己对于如何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增强了一些比较清晰的信心,但距离想再有质的突破,还要做出相当的的努力,因为这种努力究竟包括什么内容,现在还只是预谋阶段,也就是说前面的路还不是太清晰,如何能够走下去,现在所做的进一步准备还不足以胜任这种愿望,这也是需要认真的思考和求正的。 - w$ W; Q2 I" `8 v: |6 A3 S3 m# [3 A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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