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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全离开我们快两年了。我和他相识二十多年,早该写篇文字纪念他;迟迟没有动笔,不好写。我欠他的情。特别是他走前的俩月,我代别人托他刻方印,他热情答应,我问:是不是按荣宝斋标明的润格付酬;他说:“您说哪去了?有您的话,还提那个”。热情的约我去望京他的单位找他;去时先打电话,免得白跑。我没去成;失去了见最后一面的机会。我闭目塞听,报上曾有他过世的消息,我不知道。2009年春节,康默如到舍下拜年;才听说。他走得突然,走的太早!真应了俗话说的:“好人不长寿,祸害眼子活千年”。天道不公。 1 }: o/ {" E& i0 B; h2 `% _
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八十年代中期,在康殷先生景泰西里寓所,不期而遇。康先生介绍我:老朋友,也在民政局。我自己补充:,劳服的;王久华的部下。向我介绍他:民政局的陈宝全,写字、刻图章都好。你们算同事。康先生没说是他的学生。于是握手寒暄。宝全对我躬身让座、敬茶,俨然执弟子礼。我居然没客气几句。他当时是处长,在书法界也名气不小;我,在民政局机关劳动服务社混饭吃;草根!事后想来,于礼有失。可宝全没挑眼。后来的接触,仍敬礼如初。 ( e6 n M. U2 I4 W; e7 ]0 }
当时民政局在东四,隆福寺斜对面,东四清真寺后头。常去办事。常常在院里碰上,聊几句。必定问:有我能办的事吗。当然也真帮过忙。康殷先生去世后,他跑前跑后,出了大力。在康先生追思会上,他特地走到我身后,问我有没有事;正好民政局*处处长答应的一件事,言而无信,打趴,自食其言。我请他斡旋。他面露难色,说:咱跟他,不是一路人呐。我说知道,你不必为难。顺便一说。他谦恭随和,但不乱掺和;不相与谋的,躲着。
4 V& j0 `, D- Z o( a/ p康殷是他老师。康先生死后,他没有“人一走茶就凉”,对师母任兆凤先生,较康先生在世更好。经常看望,跑腿办事,送吃送喝送零花。如子侄辈尽孝。在办任先生的后事上,尽心尽力。对人对事,有始有终。在东郊平房殡仪馆的告别仪式上,他忙,我没见到他。结束后,默如不叫我去墓地,让别人送我回家。上车时,保全从背后特地跑过来道别,连说:保重保重,多联系。后来只通过电话,没能再见面。他约我见面,觉得来日还多,不忙。谁知不赴约,竟至生死相隔?憾事憾事! ( u$ ?- X' u; I
而今,当官的,对地位不如他的,很少平等相待。摆谱,端架子常见;和地位相当的,斗哇;没垫脚石,怎上?对上头的,拍呀;不善于揣摩领导意图,还想进步?以吏为师的传统,让人们懂得学习。 7 P7 E: `; Q0 e7 ~
陈宝全人品可贵,人品难得。好人!可贵又难得的好人!我们的官儿们要对百姓谦恭和蔼如宝全,就算能力有限,也心里舒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