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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不眠,夜话上海& e3 _/ p3 v6 g
十一点的夜班火车,13个小时的硬座,三个不相往来的陌路人,一次不眠之夜。因为上海,因为世博,三位t109次(北京至上海)2号车厢的旅客相见恨晚,彻夜长谈。% `4 i: _8 W2 h; Z9 S
坐在车厢的座位上,面对着桌子另一边的一老一少,我微微有些忐忑。可一听到我是去上海参加世博记者的训练营培训,大家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3 D; [4 a! W2 ~/ B+ O
陈阿姨今年五十八岁了,来自东北的哈尔滨,是个老知青,2003年举家迁居上海。作为一个”新上海人”,她这样形容上海:“一个宜居城市,重商,大气,温和。”还向我举了个例子:“春节的时候,这边初五的炮仗比年三十儿热闹多了,因为初五是送财神嘛!”她家住在浦东,向我推荐外滩的美景,“培训闲下来一定要去看看那的夜景,没得说”。因为丈夫是地道的上海人,所以谈起海派文化,陈阿姨津津乐道:“老上海爱看滑稽戏,现在又有了周立波的清口,年轻人都喜欢,上海话的魅力就在这里了。”“郭德纲在上海可比不了清口受欢迎啊。”8 Q+ J4 k3 _+ b" G: }% B# G
坐在一旁的小李是个学生,时不时插上一两句。他是江苏常州人,那句问候“你切发?”让我措手不及,后来明白那是问我“吃没吃”。他笑着解释,因为家乡话在北京学习的时候经常闹笑话。常州离上海很近,他想在毕业之后去上海创业。“我时不时就去上海逛逛,这个城市是属于探险家和创业者的,这里有激烈的竞争氛围和相对公平的环境,”说到这儿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美国人都有个纽约梦,我有一个上海梦。”1 L# o6 g6 P0 c0 O
提起世博会,我们谈到上海的中国馆、城市的包容性,聊老上海的里弄、新天地的风貌,城市新闻、老街故事无所不谈。 ) e& W+ }4 B! u1 ?3 [$ E+ g. C' k% Y
不知不觉路途已经过半,看着我拿出来的干粮,陈阿姨说起城隍庙:“去上海千万不能错过了那的南翔的小笼包,汤多肉厚。东北菜口味重,可来这边很快就适应了,这边菜味道比较中和。”小陈接过她的话:“海纳百川,真的不是说说,这里不仅是饮食,风俗文化、建筑体系都是体现着包容性。现在的外地人口越来越多,楼越盖越高,整个城市都要往东发展了。”“不过真怕有一天上海会经不住这么多高楼,沉下去。它应该是中国最重的城市了。”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调侃了两句。
' w) o, g5 M) e# V9 i1 Q “这里有像老北京宣南胡同群一样的文化保护区么?”我突然觉得那么多的高楼会对上海的历史古迹造成冲击。$ c% V7 `$ i& |& t, G3 @1 w
“上海不像北京,这里的老建筑大都是近代开埠之后的杰作,洋房很多,功能性还是很强的。原来的功能能保留就保留,即使更改了功能看上去也不显得生硬,”小李说:“有些弄堂,好多经过改造之后变成文化旅游的景点了。”
" W$ A1 J% O9 r! u2 |) A9 O 陈阿姨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 X# E/ j* O' b, D3 w P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过了长江,晨曦透过车窗,几个人有了倦意,小李快要到站。" h Q X1 O, ]" L2 A! ?, v
临走时他反复强调:“到了训练营一定要给我寄几张世博明信片,最好把你们培训时的照片发给我,我也帮你宣传。”
5 ^, }5 t! a- K" C 我忘不了他走之前的眼神,诚恳而坚定。, F: Z9 h5 S- j! p- f1 G& a& _' |% s7 ?
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让我酸疼疲惫,但用陈阿姨的话说“年轻人就应该多往外面闯一闯嘛,世博对你们是个机会啊,看你是能吃苦的。”, Z2 M* g/ C! Z7 d, U- p$ m' G+ g
出了火车站,告别时刻她对我说:“在上海遇到啥困难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吧,不用客气,想逛浦东我带着你,退休了有的是时间。”东北人的豪爽加上“海派”的细腻,我充分体会到上海市民文化中的好客与热情。
5 y3 b. r. E4 @/ K+ z |7 s 毕竟惜一夜未眠,来到宾馆我倒头就睡,睁眼时天已黑下来,嗓子微微有点疼,初来咋到,可能水土不服。
3 r/ v- Q4 X8 |4 ^4 c% t9 k9 e 走在通往会议大厅的路上,看着同行的大学生们有说有笑,夜色下的复旦宁静而稳重。$ L o+ }! `) G' ?" `: X
“我这有药,”同组的何天一听出我喉咙不适,冲我灿烂一笑:“我可是学过医的,日程安排这么紧,小心感冒啊。”9 h4 R; G1 i+ }) h, c& ^
耳边响起了把陈阿姨与小陈的期盼和祝福.....世博会,对与新老上海人,对与怀揣着上海梦的探险者,对与我们这群报道世博的年轻记者,都不再是抽象的概念。
8 Q; g- ^5 R% l' [# ~1 \, |/ G 看着窗外的夜景,又是一个不眠的上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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