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共赏7—— 我爱北京天安门（散文）

源纳婷

                                                        我爱北京天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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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最流行的一首歌曲就是《我爱北京天安门》，“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引我们向前进。”这首歌就四句话，热情洋溢，节奏欢快，歌词简练，好学易记，人人都会唱，一时间在大江南北响彻云霄。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叫人对天安门产生无限的想往……
    大约是八九岁的光景，记得人们在大队的操场上，人人身背心字型的红色小布兜，手拿红色毛主席语录本，随着广播喇叭里播放的歌曲，一齐跺脚摆手，跳着欢快的忠字舞。“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引我们向前进！”有时跳完忠字舞还要在大队部房前挂上一张毛主席的像，在像前庄严地宣誓：“伟大领袖毛主席，我们无限忠于您，无限忠于您的伟大思想，无限忠于您的革命路线，把无产阶级革命进行到底！” 毛主席的像下就是雄伟的天安门城楼。那时好像是上小学二三年级，趁下课的时候常常站在毛主席像前观看，巨大的画像使人产生一股庄严的情感。随着日夜歌唱《我爱北京天安门》的歌曲，毛主席和天安门便在心中铸起了神圣的丰碑，一个终身的愿望由此诞生，有生之年去北京看一回天安门。
    红卫兵大串连的时候，三姐和几位同学徒步去了北京，接受毛主席的第八次接见和检阅。一个多月后，她们带着一脸的疲劳，从伟大的首都北京回来。三姐从绿色的帆布兜里掏出了一张在天安门广场拍摄的黑白照片，戴着红卫兵袖标，手捧毛主席语录在胸前，气昂昂地站在那里，身后就是雄伟壮丽的天安门城楼，毛主席的巨幅画像挂在城墙的正中。这张照片让我和全家人激动了好一阵子，三姐是全村第一个去北京接受毛主席接见的人，那些日子我格外有一种自豪感和骄傲感，经常在伙伴们面前炫耀和吹虚三姐在天安门广场的见闻，我三姐看见了毛主席，伟大领袖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来回挥着大手，接见全国各地的红卫兵，红卫兵狂呼高喊毛主席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有的嗓子喊哑了，有的鞋挤丢了，还有的什么也不说，只顾悄悄地抹眼泪，那情景让我描绘得有声有色，似乎去北京天安门的是我本人的亲身经历，而不是我三姐。三姐那张天安门广场的照片放在像镜子里，没事的时候就站在西墙前望上一会，遥想着天安门广场。我当是觉得三姐是全村最幸福的人，在天安门亲眼看见了毛主席。这是一生中的最大荣兴。现在回想起来，那段红色的岁月，把人们的激情燃烧得炽热发狂。七十年代初，在成都当兵的大姐夫给我带回了一枚毛主席像章，这枚像章上面是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手扶栏杆的像，下面是光荒四射的红太阳，太阳的里面是整个天安门城楼。我如获珍宝，乐得半宿没睡觉，躺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地拿出来摸摸看看。第二天就戴在了胸前去人面前显白。不料在大伙你摸我抢的争看中把像章的别钩拽掉了，我一时脑差成怒，把惹祸的满棹子一顿棒揍，打得他鼻青脸肿，可地乱滚，后来答应我两个月内每天从家里偷一个鸡蛋给我吃。打这我把这枚像章的别钩修好，用三姐的红卫兵袖标把它包起来放在了家中的老红柜里，再也不往外拿了。遗憾的是这枚我最珍爱的天安门像章只戴了一回，后来不知弄哪去了。
    天安门之梦一盼就是三十年，从垂苕之年到不惑之年，春夏秋冬，情牵魂绕。从六十年代九十年代，这个愿望实现了一半。电影《开国大典》让我在家里新买的电视屏幕上，亲眼目睹了天安门那壮观的场景，开国领袖毛泽东和他的战友们，在悠扬悦耳的《东方红》乐曲声中，神采地弈弈地登上了天安门城楼。至今，毛泽东那气壮山河，声震环宇的宏亮声音，依然在耳畔回荡。“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已于本日正式成立了！”天安门广场上几十万群众的欢呼声，翻江倒海。让我久久激动不已的是，这个场面是真实历史的回放，对于一个当年只有十岁大小的孩子来说，看到的只是报纸画刊上的照片。重温这段动感的历史镜头，其幸福的感觉可想而知。任何语言文字描述当时的民情都是苍白无力的，妙处难与君说。我爱北京天安门的梦想终于在二十世纪末实现了。1999年去香港回来，特意绕道北京看天安门。本来同去的几位朋友早已订好，从广东省入境直接飞回长春，机票都订好了，我退了机票，一人踏上了盼望近四十年的天安门之旅。从北京国际机场下了飞机，上了大客车，一刻没停，一个景点没去，就直奔天安门。沿着伟人踏过的足迹，站在伟人站过的地方，手把伟人抚摸过的栏杆，临风眺望，一介草民顿添扭转乾坤凌云之志。
    登上天安门城楼，扶栏远眺，任何一个人都要激情满怀，豪情万丈。这座庄严神圣的城楼，封建帝王曾在这里金凤颁诏，君临天下；一代伟人毛泽东曾在这里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中国人民从此站立起来了，缔造了一个新中国；共和国的领袖们曾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举行盛大活动。从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的大兴土木，到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的无奈退位，从闯王李自成箭射“承天门”的传说，到义和团运动的淋淋鲜血，从五四运动的高声呐喊，到建国的隆隆礼炮，天安门见证了500多年的历史风雨。古老的金水桥，走过了沧桑的岁月；清澈的金水河，洗去了辛酸的耻辱；飘扬的五星红旗，凝结着炎黄子孙的心血，溶铸了中华民族的精魂。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的南面，耸立着毛主席纪念堂，这位被人民誉为红太阳的大救星，和亿万人民一样对天安门充满了无限的深情，生前他在天安门城楼上一声登高而呼，中国人民从此站立起来了，死后他老人家长眠在这里，和死去的先烈们日夜守望着天安门。
    我爱北京天安门，日夜思念到梦深。
    八朝古都今犹在，风雨苍茫阅古今。
    帝王将相匆匆过，开国大典有元勋。
    千古胜迹凭人吊，江山历来属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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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自：新浪网原创文学2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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