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是出生在八十年代的我所经历过的最严重的一次灾难,说它是灾难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它不但夺去了无数人的生命,也让北京这座繁华的大都市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将死的城市。 在我的印象中,2003年的1月份,在广州的一个网友给我发短信说他们那里正在闹着“那个肺炎”,他用的是“那个肺炎”,当时的我不知道那叫非典,也没觉得有必要因为一个肺炎而发个短信。2003年的2月份江西的一个网友给我发短信说他们那里的肺炎已经很严重了,要我小心,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很快的大家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而不再有什么怀疑和传言,因为非典进入了北京,一时间整个北京变成了一个满城尽戴白口罩的城市。当然,我也是这里面的一员。 那个时候的公司在西城区铁狮子坟,上班的路上要经过两个医院,一个是积水潭医院,一个是二炮总医院,此时家里面父母都已经放假了,而我们的公司却没有放假的打算,每天戴着那个自欺欺人的口罩路过两家非典定点医院的时候,心里面总是充满了惶恐与不安,说不怕死那是假的,谁都不想死,可谁也没办法躲开死神。我所能做的便是在经过积水潭医院那站之后站到车门,假若听见有人咳嗽,便立刻在最近的一站下车,宁可迟到也不能在车上被这咳嗽声折磨死。 公司为每个人发了一个口罩,几袋中药液。物业的保洁员每天都会在办公室里面点燃20根以上的檀香(据说檀香有杀菌的作用),弄得一时间公司与雍和宫差不多了,香火特别旺盛。在我们上班和下班的时候门口的保安会拿着一个红外体温计朝我们每个人的脖子上来一“枪”,就这样算上中午吃饭我们一天要挨上四枪。当然,我也会时常看到保安举着“枪”作自杀状的朝着自己的脖子上来一下。我知道他们也害怕。 在2003年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公交优先了,因为那个时候的马路上几乎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车,行人和骑车的人也很少,大家都在家里躲避着那场灾难的过去。曾经天桥和前门地区是堵车最为严重的,平均下来要将近1个小时才能过去,然而那个时候的公交车可以在马路上压着双黄线飞奔,足以想象的出当时的路况有多好了。以至于现在每次遇到堵车的时候我都会回想起曾经非典时期的交通来,而多少还有些怀念,当然只怀念交通,而不怀念非典。 如果说非典让那个时候的人们惶惶不可终日的话,那么我遇到的好心的的哥则给那个时候紧张的心情注入了一丝的温暖。那件事就不在这里提起了,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寄到《北京晚报》,就是为了纪念这件事情并且感谢那个的哥,文章发表了,不知道那个的哥有没有看到,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记得曾经发生的这个也许在他看来并不算事情的事情。 非典离我们越来越远了,然而在今天我们却不能忘却当时在这场灾难中失去生命的人们,他们用生命的代价教会我们健康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