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破晓 我意念中的北平

草长鹰飞

 

 

     四更的梆柝锣声早就敲过，卖硬面饽饽老汉喑哑绵长的声音，还在胡同里飘着不肯轻易落地，卖夜壶的也以短暂阴沉的吆喝凑趣。或欢喜或劳累的人们沉沉睡去，站着的槐树、电线杆显着比白日高许多。街门紧闭，路灯孤单地傻戳在胡同口儿照着倏蹿而过的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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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更的是两个人，前面的把梆子夹在腋下回身跟后面敲锣的借火儿，敲锣的把锣槌塞进提锣的手，探向怀里给同伙儿摸索。身边跑过一辆拉晚儿的人力车，车上四仰八叉坐着的醉鬼囫囵说着酒话不住踹着脚铃儿，铃声中夹杂车夫的几声咳嗽，空旷，打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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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街的这一头儿死了人，借着街面搭着白事棚，棚中的汽灯惨白。跑大棚的厨师傅喝得脸膛酡红，围裙裹了菜刀，摇晃着身子回家睡觉去，留下两个看堆儿的学徒照料锅灶。碎砖滑秸泥垒砌的临时灶上坐着两口大锅，一煮一蒸，煮锅里炖的是天亮要用的肘把儿，蒸锅笼屉里码着一碗一碗的米粉、酱豆腐肉。棚中有和尚诵经，经音断续法器声声。丧家六七人一身大孝跪坐灵前，长明灯摇曳，帮忙的亲友和知宾或坐或站，围聚两三团，人影纠结耍钱正酣。一个学徒踞坐灶前支着胳膊假寐，另一个打发前来翻吃食的宾客，顺脚踢走一只寻食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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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街的另一头是个卤煮摊子，大锅咕嘟咕嘟开着，炸豆腐、火烧撞着锅边儿。离锅不远是个木案子，案子上瓶瓶罐罐，装着蒜汁、韭菜花、醋和辣椒油。电石灯吐着白火苗子，诸物的颜色比平时深且生动。卖卤煮的汉子正在招乎一个客人，刀尖儿从锅里挑出一截卤肠放到案板上切成寸段，侧脸吹着锅里冒着的水汽再捞火烧。客人从筷笼中选出两根儿筷子，嘴往案上放着的那一大碗卤煮上凑，另一个吃卤煮的人挪了挪屁股。这人还没坐下，哈腰先喝了口热的，取过醋瓶，倒了不少醋，筷子抄底攉弄几下，逮住碗边儿大快朵颐不见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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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卤煮摊子一旁是个馄饨摊儿，小锅小灶小抽屉，白铁皮折叠锅盖，白木茬儿小桌。

 

    挨着馄饨摊儿不远，是个卖卤肉的，酱鸡、酱肉，煮花生，小瓷盘，玻璃罩子，蓝套袖托着一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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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馄饨摊儿的外手支着一辆独轮儿车，车两旁木架子里摆满酒坛子，头发花白的老汉蹲在轱辘旁，就合馄饨锅沿儿漏出小火的光亮，不时拢起耳音对着半空哟喝两句：“喝二两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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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粪的人身背大筐盯着路面低头走过轻吟小班。那门口不如三更时分热闹，算命、卖唱和卖烟卷的散了有一会子。两盏灯笼垂映木门两旁，砖雕上敷了一层艳红，灯笼下，墁砖地面上两个圆圈儿一闪一摇，跟墙角儿开着的玉簪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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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车厂子的看门人打着哈欠给提前回厂的车夫开门。门轴缺油，吱嘎响，惹得院里的狗叫起来，看门人嘟嘟囔囔骂狗和车夫，车夫骂瘪了的车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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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辆车跑着滑过，车上坐着睡眼惺忪不甚精神的稳婆，一男人手搭车帮碎步跟着。车夫扭头看看车厂，与不走运的同行打几句哈哈，脚并没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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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私酒的人爬城墙时候撕了裤子，顾忌身后两个油篓在灯影里想快些走，裆下小风儿飕着有点儿不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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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车店开了灯，喂饮骡子桶槽互碰，窸窣煞车绳木相磨，喝牲口入辕声，牲口喷鼻声，鞭杆击臀声，把式嗽痰声混响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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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棵大树斜对面街上冥衣铺的小伙计正卸门板，三开间露出一多半。有人往出架纸人纸马纸车纸轿纸箱及纸糊的动物花卉诸物，掌柜的披着衣服歪叼烟袋前后走着看，督促徒弟哪儿还要找补找补，天亮要给什么胡同谁家送去不能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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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猪的作坊在宰杀最后一头猪。恪守行规的杀猪匠口衔刀子没人说话。巨大的开水锅冒着热气，水里全是黑的白的猪毛，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空气中荤骚腥气四布，脚下面血水横流。放完血，已经不再挣扎四肢挺直的猪被几个人抬扔到案子上，后腿儿处割开一个口子，通条捅捅，人从破口处往里吹气，直到整个儿猪身被吹成一个鼓鼓的圆球。锅里的开水舀出来往猪身上浇，都浇到了，快刀子嚓嚓刮着褪毛。褪好毛的猪单有人开膛破肚，下水掏出来淋洗待售，猪体肢解，头蹄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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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屋子里的山东爷们业已开始绞水，吱吱呀呀的一桶一桶倾进水槽，另一头儿有人接着，满桶后，倒进水车中的大水箱里。

 

    庙里的和尚拉开山门，竹帚唰唰地扫着青石台阶。微光中，帚下一只丧了元气还未死去的蝉让大师父动了恻隐之心，停帚捡起，放在庙墙外正开着的木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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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腐房的小伙子已经干了多半宿，盆里水泡的黄豆剩下不多。不知疲倦的小驴儿戴着护眼转圈儿推着石磨，黄豆混着水被小伙子一勺一勺倒进磨眼儿里，铁勺石磨相碰，发出的声响带着好听的水音儿。

 

    夹杂生豆子味儿的水汽飘满了豆腐房门前的空地儿。一个急着给母亲抓药的人慌忙走过，这味道，远不如药铺小窗户所开小门儿中散发的药香对他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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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粥铺的第一锅粳米粥业已熬好，倒入刷净的大木桶里盖上一层白布。小伙计把头一天拣好的粳米再度翻拣一遍，加水淘洗，复熬一锅。另一旁的人也不闲着，劈柴生火，刷锅，搬油桶往锅里注油。面案上炸麻花的面醒好多时，单等着油热开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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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市上早已人影幢幢人头攒动。有提马灯的，有挑灯笼的，专业的人手一盏风灯。卖货人以打鼓的居多，不管是专收金银首饰、古玩玉器、名人字画打硬鼓儿的，还是啥货都收挑筐的，谁都盼着把手里的物件卖个好价钱。至于所售货物来路不正——那些以偷盗为生计的偷儿们，也巴望将货早早脱手，换几个嘴角儿流油的日子。估衣铺、古玩铺、挂货屋子、金银首饰楼前来抓货的是专业人士，他们几乎是一下子冒出来的。铺面上瞧着精美古朴的物件，很多都来自这里。还有憋宝捡漏财迷心窍的，还有好奇踅摸家用寻便宜货的，还有送礼舍不得花钱找俏的，林林总总，挤成了一条黑影的街，特像擦黑儿房檐下纽结飞翔的蚊子群。

 

    熬鹰的人先在二荤铺外特意给预备的饭桌上脚踩板凳过足了酒瘾，又跑夜茶馆喝了一气儿高末儿，想着就酒的煮花生里剥出了一个四粒儿的，有些得意。胳膊上架着的大鹰因黎明要来扎翅欲飞。架鹰的人屏住呼吸把鹰举向上风口侧眼看看，用食指和拇指捏紧“两开”和“蛤蟆”之间的扣结，挑了挑中指，确认“五尺子”【注1】还在中指上绕着，掏出鹰帽给鹰戴上。忽然觉着袜底儿咯得慌，单跳着脚儿磕了磕鞋，扔地下用脚找，穿上，高举胳膊斜着下腰提好。脸憋成了紫茄子，扭头长出口气，背着鹰，不能让酒气喷了这具有神性的祖宗。【注2】

 

    前店后场的粮店早早开了后门，送货的大车前半夜就到了。车老板儿正裹紧大衣倚着麻包打盹，一声吆喝，都喊起来，扎着两手帮店伙计掫肩卸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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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街门的炒锅灶膛里又点起了火，小伙子一抱一抱往院里弄柴火，两个中年妇女用簸萁簸着瓜子花生大榛子，另一个半大小孩儿抖净麻袋上的土，一条一条铺展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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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卖报的小孩儿趿拉破鞋举着报纸鱼一般穿人缝儿快走，有送牛奶的默默无声溜边儿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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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的乱梆子敲过，梨园行喊早儿的人已经净口出门。司晨的鸡声此起彼伏叫成一张网。拉骆驼的铁铃铛“咣啷，咣啷~~”响得不慌不忙。耍钱的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钱生底气，底气足势爱哼几句西皮流水。天上已经有鸽子起盘儿，鸽哨儿悠扬忽近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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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雀跳上檐角叽喳呼朋，小狗钻出狗洞吠吠唤友。水面粼粼，静下来有白塔的影子，晨霭袅袅，散尽了现出天子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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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外边涌进了很多挑子，卖菜的，卖花儿的，卖水果的、、、、、、从各个城门汇进来又快速融进绿树笼罩的胡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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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里的人步履匆匆挤出城门，扛着大抄子捞鱼虫的，举着笼子遛鸟押口儿的，忙着雇牲口奔西山还愿的，夜间得了信儿庙会上相亲的、、、、、、钻出这座千年古城蝼蚁一般湮没在田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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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那些均是鹰具术语。

【注2】这个人这个节气不应该出现，因我喜欢，所以拉过来凑热闹。

草长鹰飞

1：水窝子后期都盖了小房，所以我才敢那样说。

2：熟肉车子有专干夜间买卖儿的，吴晓玲的书里有所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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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盘子

 水屋子里的山东爷们业已开始绞水，吱吱呀呀的一桶一桶倾进水槽，另一头儿有人接着，满桶后，倒进水车中的大水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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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水屋子是不是应该叫水窝子。还有四更熟肉车子还出来吗？

老盘子

熬鹰的是穿棉套裤吧，要不您说不应出现，看和尚捡蝉应该深秋时候。

 

横窗瘦影

精彩~~~~

京下一朽

什么时侯拍影像，我能串个卖耗子药的。一顶旧礼帽，一件大褂，夹一破皮包。一声低沉幽远的：耗子药，能穿透一条胡同。

老猪871

那年去蔚县，还真在城边上，看到了水屋子。我当时是跟着卖水车，一直跟到底的，后来还到了卖水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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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很多东西，几乎不用再装饰，稍微配点音，就是一种北京的意境。

玉笙寒

口语版丑末寅初。

残荷听雨

天蒙蒙亮时叫小市儿，专卖古玩估衣的叫＂鬼市＂。鬼市上经常有假行家做＂托儿，上当的不在少数，等天一亮仔细看货，方知上当，回头找卖主早已没了踪影。
水铺的小伙刚从山东老家过来，穿一双新作的傻鞋，越怕弄湿鞋子水越是往脚上洒。那边卖耗子药的压着嗓子叫着＂耗子~药--欧!＂
街边路灯下穿蓝布长衫的中年人，抖着手上的袁大头，发出清脆声响，嘴里叨唠着＂买两块卖两块＂，行家不时拿起他手中的钱用嘴吹一下急忙放耳朵旁听音儿看是否真货，更有甚者用牙咬，各使＂绝着＂仍难免上当。这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能人头上有能人。
晓市中最忙碌的是卖菜的，叫赶鲜儿，一边唱货一边算帐，比卖旧古董的袖内掐算还快捷。不知斑竹年纪，恐怕没有此经历写不出这样栩栩如生的老北京（北平）味道！
谢谢你勾起我的回忆。

大二

引用---------

“人和语言之间永远有距离，敲字的时候沉浸在里面，字敲完了，要拉远了瞅瞅，自然会看到很多毛病——这是一种技术上的处理，自己不处理，到时候，时间也会凑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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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字感受：（我只能算写字不是写作）写个真跟生个孩子一样，文思泉涌的情形很少。首先要有强烈的创作欲（想生），对主题、结构、内容烂熟于胸（要生）再行笔，你要对得起看你文章的主顾，别人熟悉的您就别来回跩了，再者，要经得住推敲。虽说儿子自个儿的好，也总要见生人啊。最后，要敢缩敢砍，不凑字，精益求精，写个千八百字花10天并不稀奇。还有，我习惯撂下写完的睡一宿觉再细读一遍，再修再删改，屡试不爽。我发的帖子、照片最怕捧杀了，于自己不利不说，还容易误人子弟，多挑毛病是提高论坛质量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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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真应该像草长莺飞这样，从不满足自己开始，这才叫做学问。

大二

    推荐鹰飞先生的大作《天将破晓  我意念中的北平》，我是从这篇文章认识他的。现在读来依然拍案！

安德路

谢谢大二朋友！这篇是头一回读，可能还要许多好文字淹在帖子里，有时间再搜寻出来，慢慢看。着实欣赏鹰版主的文笔！

——头发花白的老汉蹲在轱辘旁，就合馄饨锅沿儿漏出小火的光亮，不时拢起耳音对着半空哟喝两句：“喝二两尝尝~~~”

天没亮推车卖酒，还带吆喝，让我似梦非梦的我，差点撒癔症骂他走。

安德路

别的什么都没动，也没有窟窿眼儿什么的。老家贼又是学名，麻雀儿了。

屋子

建议安德路哥哥把别的文章也翻出来，让版主大人再改改！嘿嘿！！

草长鹰飞

这篇字还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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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喝二两尝尝~~~”----比如这句，现在我要写，大约要写成：“闹二两尝尝~~”，一个字的变化，就会给文字的整体  境况  带来吻合、提升 或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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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与不走运的同行打几句哈哈，脚并没停下---这句，我会改成  腿脚并不减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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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放完血，已经不再挣扎四肢挺直的猪被几个人抬扔到案子上--- 已经不再挣扎四肢略显僵直  的猪

 

4：面案上炸麻花的面醒好多时---这儿用错了一个字，饧  大二哥哥是我的一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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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纽结飞翔的蚊子群---扭结 这又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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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能让酒气喷了这具有神性的祖宗---祖宗 这个词选得不好。使 爱物 大约更合适。

 

7： 没有街门的炒锅灶膛里又点起了火---点 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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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有卖报的小孩儿趿拉破鞋举着报纸鱼一般穿人缝儿快走---人缝儿  不恰当 ，改成 街树档子  比较合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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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小狗钻出狗洞吠吠唤友---吠吠 改成 汪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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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从各个城门汇进来又快速融进绿树笼罩的胡同中---句子最后少一 去 字，不完整。

 

11：夜间得了信儿庙会上相亲的---夜间 不好，改成 头晚 合乎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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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一篇文字，自己写的，现在读起来有那么多毛病，那时候恐怕感觉不到。否则不会那样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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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语言之间永远有距离，敲字的时候沉浸在里面，字敲完了，要拉远了瞅瞅，自然会看到很多毛病——这是一种技术上的处理，自己不处理，到时候，时间也会凑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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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在读 叶广芩 的《采桑子》，这本书是近十年来我所读有关北京 最严谨与最开阔的文字，堪比《穆斯林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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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_ N- G- z E3 Y% {) U7 b* a

谢谢大二哥哥。我换手机，把您的电话和艺库哥哥的电话都弄丢了，短信告诉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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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M& w% j0 [/ j8 L& }

问候安德路老哥及楼上诸位！

温故知新

QUOTE:

以下是引用草长鹰飞在2012/5/25 9:48:00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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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二哥哥。我换手机，把您的电话和艺库哥哥的电话都弄丢了，短信告诉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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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候安德路老哥及楼上诸位！

& y' t0 q/ v# x

大二哥哥、艺库哥哥，这名字听起来感觉岁数都不大啊

安德路

很喜欢这篇字！转到我博客上了。把  麻雀跳上檐角叽喳呼朋，“麻雀”俩字改成老家贼了；小狗——小笨狗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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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几天又把版主的《北京地名惹人思》读了一遍，也很耐读，就是以为题目改一改就更好了；改成什么想了一晚上，没想好，着了。O(∩_∩)O

草长鹰飞

QUOTE:

以下是引用我是骗子在2012/5/25 11:27:00的发言：

大二哥哥、艺库哥哥，这名字听起来感觉岁数都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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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在我心里永远年轻[em225]

草长鹰飞

QUOTE:

以下是引用安德路在2012/5/25 11:31:00的发言：
4 q! v- E2 U! o! W' D; L( e3 U

很喜欢这篇字！转到我博客上了。把  麻雀跳上檐角叽喳呼朋，“麻雀”俩字改成老家贼了；小狗——小笨狗没改，，，

/ [3 v% m! {' P6 s# \- \+ q. Q+ l

头几天又把版主的《北京地名惹人思》读了一遍，也很耐读，就是以为题目改一改就更好了；改成什么想了一晚上，没想好，着了。O(∩_∩)O

谢谢您这么抬举我，有些羞愧！

草长鹰飞

QUOTE:

以下是引用安德路在2012/5/25 11:31:00的发言：

很喜欢这篇字！转到我博客上了。把  麻雀跳上檐角叽喳呼朋，“麻雀”俩字改成老家贼了；小狗——小笨狗没改，，，

头几天又把版主的《北京地名惹人思》读了一遍，也很耐读，就是以为题目改一改就更好了；改成什么想了一晚上，没想好，着了。O(∩_∩)O

 麻雀改家雀儿在这并不大合适，您没发现前后两句我是有意往 对仗 上靠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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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还得麻烦您给改过来，要不，大窟窿小眼儿的文字给您的博友看，我该脸红了——您知道我面羞——尤其是在酒后！

 

问候您，哥哥！

南长街

又读到了鹰版主的文字，回家的感觉真好。

一戗一顺

这文看了过瘾，晴好的天，翻箱倒柜帮你晒晒文。

草长鹰飞

一戗一顺 发表于 2012-8-24 15:32
& X" E% B8 V/ g* J0 ^! O7 S- @这文看了过瘾，晴好的天，翻箱倒柜帮你晒晒文。

# z( k& Y- e3 Y! d5 t; c我理解的晒，要么是水多洇了，要么就是生了蠹鱼。

可，说实话，就咱这水平，水和蠹鱼真看不上呢！！
4 }! y1 E9 k! O6 c* l% w/ p. f
6 `7 b, j* L6 m' @-------------
问候您！

草长鹰飞

南长街 发表于 2012-7-7 10:03
又读到了鹰版主的文字，回家的感觉真好。

/ M. y: f6 G; ^3 o欢迎回家 ！！

安德路

没加精的精华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