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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零年至六二年,我们国家进入了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在那整整的三年之中,不要说吃肉,恐怕能吃饱饭就已经十分的不易了。当年,我虽然尚小,但亲眼所见大院里的槐树花和榆钱都让人给摘干净了。那年月,家里粮食不够吃的人家,就是用榆钱和槐树花参和到粮食里,一起蒸煮,拿来充当粮食吃的。当年社会上就有“瓜菜代”的流言,据说食堂在煮饭时,大师傅还发明了双蒸发,让原本不多的原粮煮出更多的饭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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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7 d5 z/ h这种艰苦的状况,随着一九六三年以后,国民经济得到恢复性发展而结束。% H' m, l4 l! I1 ]) m
+ `4 u: E1 n6 W' @8 t六三年以后,市场供应大约已经恢复到一九六零年以前的状况,肉蛋的供应一斤可以敞开,不限量购买的数量,只要你不是为了倒卖而大量的采购就都可以。再过年把,当我到了上学年纪的时候,这时已经开始给家里打油买醋,买蛋买肉什么的了。因此,对当年那采购副食的门道已经是十分的清楚,并且至今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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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7 E, u2 y0 e那时候我们到副食商店去买肉与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现在去买肉,您肯定会对那猪肉挑来捡去,尽量挑选些瘦肉买回家,生怕肉买肥了,对我们的身体健康有害。但当年,那肥猪肉比瘦猪肉好卖,家里去买肉的时候,都会挑选那些膘比较厚的肥猪肉买,猪板油比猪里脊肉要枪手得多。您到副食店买肉时就会发现,里脊肉差不多经常可以买到,但那猪板油去五次能够遇到一次也就不错了。有时候因为买不到猪板油,那只好用肥猪肉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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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y7 L- \. h' `肥猪肉或猪板油买回家去以后,妈妈会将它洗净,切成小块,放到锅里,用小火炼制,一直到将肥肉或板油中的油脂提炼干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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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v/ A$ I/ V) M6 l那猪油提炼出来后,就放在一只瓷缸子里,炒菜用。但提炼完猪油的副产品——油渣,妈妈也舍不得丢弃,而是等它凉透后,放到案板上,用擀面杖擀碎,然后用压碎了的油渣烙饼吃,那饼便被称为“渣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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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9 _. l6 q% O; v- i8 f由于油渣中仍然饱含动物油脂,将它和葱花作为原料,颌在面中烙饼,其味道奇香无比,非常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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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计委食堂也是这样,它差不多每周都要卖渣油饼,因为是废物利用,所以,那饼尽管很香,也很油腻,但价格比普通烙饼贵不了多少,当年我常吃它,即便是现如今仍然有再次品尝它的冲动。4 G/ C$ j& i. q4 u- s#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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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南方,那儿的百姓也吃渣油,但与我们烙渣油饼不同的是,那儿的百姓将油渣加上白糖伴着吃,各地都有各自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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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C/ s6 n: {; V5 R可能北方人更喜欢咸口吧,南方人的那种吃法,我总感觉着有些油腻,所以也没敢尝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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