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片汤话 今儿早清才合眼,溜溜儿睡了一上午,都快晌午才醒。我这程子没什么正格的,起五更睡半夜就是为了看球。 没正经事儿可这见天的也不少挑费,干着急也没辙,这两年点背,穷极潦倒不说,孩子也跟着我一块业障。曾经琢磨着找个事儿干,后半辈子也得有个枝儿落下,可我这人天生的忤窝子,还没什么眼里见儿,遇到场面上的事就肝颤。以前在国营单位上班,见天跟头调腰子,摔闲咧子,给领导裹乱。那时候咱哥们是爷。 后来辞职跟一大哥倒腾买卖,整天不着家,到哪都装孙子,任谁都得哈着,只要主顾有召唤,不论框里框外,就得麻利地、上赶着、屁颠屁颠地过去,整个一个碎催,一个力贝……那几年没黑界没白界玩命,一直没有消停过。要不是我那大哥没正形,刚赚那么仨瓜俩枣,就烧得五脊六兽的尽干些着三不着两的勾当,怎么着也不能半不啰啰就散伙呀。 我虽然没什么正经的营生,倒也全须全尾(ying)地活着,好在迄小我爸我妈对我就没太大的指望。我只要每年年谢买个匣子过去,假招子一番,他们就高兴。老家儿好糊弄。 欧锦赛到了褃节儿,每个队都变着方儿弄点幺蛾子出来。要说昨儿那球真有点斜的,荷兰也人五人六的,怎么踢着踢着就走迹了,被俄罗斯那帮满脸村儿红的生瓜蛋子祸害得够戗,末了输了不说,一场球下来还全都累得拉了胯,个个抹不丢的。 希丁克这只老家雀还真够能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