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上了这两种东西,似乎是一种缘分。两者都是那么的浓烈,都是在浓厚的沁香中用激烈的刺激使我静静的平静下来,心跳不再那么激烈,激动得情绪也逐渐的得到了释怀,同样两者的廉价可以让我随时都可以享受,虽然很多时候雪茄只燃到原有长度的三分之一就不再吸食,逐渐的在手中湮灭;茶也是在浓烈的第三道之后逐渐放凉、冷却。但思绪如那慢慢释放的化学成分逐渐的侵染了所有的在焉繁世界中的狂躁漂浮的亢奋,人,就是这样的开始了对于诸事的思考与求索; 雪茄是那种叫做“长城”的牌子,或者是“哈尔滨”,总之是那种机制烟叶加裹厚重烟丝的品种,与手工卷制的“哈瓦那”或是“佛里根”等相比是没有丝毫品级可言。那些手工卷制的品种,还有用专门的保湿箱来保持烟叶中的水分与香氛。在点燃之前要用专门的雪茄剪轻轻剪去包在一端的烟叶,并且只有黄松木做的低磷火柴点燃才有品味,吸食的时候还要配上一杯十二年的朗姆酒。如此繁杂涉逸的过程不是我所喜欢的,这些名贵品种也令我所消受不起。相对一支廉价的汽油打火机、一支廉价的带着深棕色烟叶和烟叶上清晰脉梗的机制雪茄,没有了那么多的繁琐、也没有了这些奢侈的讲究,仅仅做为了一种生活中的小品味,在点燃的瞬间轻轻的响起那首属于平淡生活中的浓烈感觉的慢歌。朗姆酒是可以没有的,一杯浓浓的老普洱在醇和厚润的品味中,使这首属于生活的歌有了清澈的合弦; 这一时刻的我,冷静或是平和,无所谓的凝视中把生活中的点滴仔细读来,细细品味,有伤怀、有欣慰,也有无奈和空虚。看那过去的风景,擦肩而过的女孩儿,除了浮现在眼前精灵般的美丽,还有那一桢桢深邃而又无邪的瞬间,触电般的回闪,一切像是这灯前的烟雾,索索绕绕间荧荧恍惚的虚化成乌有。如同一个乐章前的序曲,在接引出恢宏乐篇的同时淡淡的隐去,一曲悠扬独奏浮现而来,几根弦的倾诉似乎不需要繁杂和弦的衬托了,这种一人独钓一海秋的空山独坐,是不是就叫做缘起的接引呢?一切都在继续着,生活也在继续。 因此茶是浓酽的好,浓厚中有着沉甸甸的积淀,而这种积淀又成为了闲释中的平和,平和中的真性涌动,真性的涌动中静看絮飞叶落、细品天高雁回。这其中的滋味是用时间酿出的生动灵闪,会有可以珍惜却一直珍惜的美丽及那本不该失去缺仍旧失去了的静逸。所以一直欣赏这阳光下、树影间时时都有却也无从把握的灿烂。 雪茄是平淡的才有真品味,在那浓烈的醇净中慢慢泯灭,烟雾缭绕处的一声轻叹,不似放弃的无奈,也非激进后的失去,本是一种调侃的戏作,由他去好了,烟能凝神也许只是瘾君子的谣传。因为这其中的品味本不在吞云吐雾间定格,当点燃它的一瞬间,其实就是这人一生的浓缩写照了,初始无味后而滋味俱来,最浓呛的时候也是它即将终结的末端。人,在激烈之后向往平静,而在平静中希望升华,当这一切往复了一周之后,一切归于理性的真实。朴素,用它来形容雪茄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形容人,也许这人本身就要有定慧的功力。我是没有的,我是俗人,俗人会想着俗不可耐的事情,俗人也看风华雪月和枫丹白露的故事,但俗人有时候也在经历着这些故事,所以雪茄在燃尽后成为乌有,而俗人的故事却一代代一辈辈地往下传去了,人也最终化作了乌有。 月到半中,转眼深秋。胡同里的枣子已落果儿,葡萄已丰熟。胡同不在的时候好多个故事也都在继续着,我的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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