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进行7年血腥研究
V9 R/ L! v- N 日本1855细菌部队
* {# S) q4 i0 K0 a4 @' _/ N% p( { 1855细菌部队与臭名昭著的731部队有着神秘的渊源。 # u6 h" V" r* a1 ?/ t' ]: h6 }
1855细菌部队把活人称之为“猿”,进行了残酷的人体试验。
C) T0 D' t& \8 S 1855细菌部队才是1943年在北平流行的大规模霍乱的罪魁祸首。
) t- f* R& y) `2 ?' S& ^; @+ `! ^( N 钟品仁先生发现1855部队细菌试管的消息,成为证明1855细菌部队存在的最初线索。 - I! m* F; ~1 z& Q$ p7 D
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后,一支对外宣称“华北派遣军防疫给水部”的侵华日军迅速进驻了这里。这支部队的规模在日本投降前的7年中不断扩大着,修筑了日军宿舍、病房、工作室、小动物室、地下冷库和水塔等大量设施。但是,日本投降时,这支部队的名称从日本华北派遣军的名册上神秘地消失了。
% B J' ~5 `! |) Z* _ 日军受降后,1855部队的地下冷库被原样封存了四年。原国民党中央防疫处处长汤飞凡曾派钟品仁到地下冷库检查一下。那里到处是被砸坏的木柜、容器,在满地的垃圾之中,钟品仁发现了6支写有日本女人名字的试管。经过培养实验后,发现前5个试管是毒性鼠疫杆菌,另一支试管的毒性已经消失。在其后的大规模清点中,查出日军遗留下来的11吨、12吨、13吨三口直径6米的大锅,是用来对培养菌种的器皿进行消毒的。另外,在仓库内还存有大量的铝制培养箱。
+ ]" D+ W. I' F: F 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这支罪恶部队的所有资料没有被系统地整理过。对此,北京市崇文区地方志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作出了不懈的努力,他们走访了钟品仁先生以及当地的居民,翻阅了大量关于日本进行细菌战的文献,而最关键的还是散见于档案中的日军战俘的供词,通过对这些战俘供词的拼接与核实,1855部队的真面目越来越清晰了。
0 `* T0 {) H" V. b, B; u/ N 731细菌部队的骨干都到了1855部队,石井四郎也是其中的一分子 1 `/ _, C, u3 r2 }3 l
在50多年后的今天,崇文区地方志的工作人员从蛛丝马迹般杂乱无序的各种资料和线索中,整理出来一份翔实的1855部队的花名册。石井四郎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1855部队的记录中。
* q9 i5 D9 |; `7 u0 p 作为侵华日军中臭名昭著的731细菌部队的部队长,石井四郎在1855部队担任的职务是技术指导。一些重要的职位上都可以看到731部队业务骨干的名字,如从开始全权负责1855部队筹备工作,后来被调回731部队细菌研究部任部长的菊池,以及接任他的西村英二。 3 E/ T0 I7 e8 D
1937年“七·七”事变之后,日军就迅速占领了天坛西门的原国民党中央防疫处,表明当时日军对这里预谋已久。这里原有的生物制品设备和设施能够用来进行细菌研究。1939年10月,西村英二走马上任,“北平甲第1855部队”正式命名,成为日军在北平、南京、广州和新加坡组建的四支新的细菌部队之一。同一时间,石井四郎的细菌部队迁到哈尔滨平房镇,改称731部队。731部队的细菌战剂运输困难,无法满足日军大规模细菌作战的需要,1855部队正是在这个背景下成立的。
' J( P# G# P$ k 太平洋战争爆发的第二天,1855部队的第一分遣队强占了协和医学院,第二分遣队强占了静生生物与社会调查所,后分别改称第一课和第三课,这两处也成为侵华日军进行细菌武器研制、人体实验与解剖的场所。 4 L8 f$ N& I6 m$ l
原1855部队一些老兵来到北京,指证犯罪遗址,使1855部队的设施配置、范围基本确定。 2 _3 ?, z3 p3 P, ]( S3 \) X
1995年,侵华日军投降50周年之际,原1855部队卫生兵伊藤影明和其他一些老兵来到北京,他们到北京天坛神乐署等处,指证日军的犯罪遗址,向中国人民谢罪。伊藤影明亲手绘制了一张1855部队驻地的草图,日本东京大学讲师西野留美子为揭发1855部队的真相,同样做了大量的工作,她根据伊藤影明的草图和其他一些老兵的回忆,绘制了更完整、更清晰的《原侵华日军1855部队总部设施配置图》。 1 m6 w, X7 Q2 t0 J
北京崇文区地方志的工作人员参照这两份图示,与实地进行详细的对比,指出驻扎在天坛西门南部的1855部队总部和第二课占地面积相当大,包括现在的中国医药生物制品检定所、天坛神乐署、北京口腔医院、北京天坛医院及部分居民区。在这些地方,他们修建了大批建筑,其中包括7栋病房、100多间工作室、70多间小动物室和储存各种剧毒菌种的192平方米的地下冷库。如今,地下冷库和他们修建的水塔仍然存在。 ' N* L4 G3 H" N% f) j; K' Z. q
惨无人道的活人体实验在这里不断地进行,俘虏被强行注射细菌病毒,尸体被解剖。
9 q9 X' c7 ^5 q. Q K1 A 北京崇文区地方志的工作人员对附近的老居民作了采访,老人们回忆,1855部队的营地总是戒备森严,门口彻夜有站岗巡逻的士兵和警犬。营地的某些地方常年散发着血粉的腥臭味,直到50年代,下雨的时候,天坛医院的北侧还能闻到。 " g5 z7 o; e s$ @0 K* c
血粉是用来饲养跳蚤,培植鼠疫菌的原料。大量的战犯供词和回忆证实了1855部队进行的细菌实验。1943年4月,日本陆军参谋部商议计划时,有人报告说:“北支那给水部生产跳蚤100克,(需要)老鼠1000只,12月末可以生产1000公斤跳蚤,但所需老鼠急待补充供应。”
9 k2 G; w1 T/ r) s* w 731细菌部队曾将实验对象称为“模特”。而1855部队也有自己的特殊暗号,如将老鼠称为“饼”,将跳蚤称为“粟”,将用于实验的活人称为“猿”。地方志的工作人员在一张1855部队实验对象进出库表上,发现了关于“猿”的统计。
8 S5 \) w: E% l1 ?% J- `/ z0 x 1944年夏天,1855部队在丰台中国俘虏收容所连续三天押送过17名俘虏进行人体实验。为了防止俘虏反抗,日军给每个人带上手铐,谎称送他们去医院。被押送的俘虏立即被关进牢房里,似乎已经有所警觉的俘虏拒绝吃任何东西。日军军医强行将细菌病毒注射到他们体内,不到24个小时,17个人全部在剧烈的痛苦中死去,他们的尸体被运到第一课进行解剖。此后,又有两个中国人手脚被绑着,嘴里被塞着东西,装在麻袋里,用卡车运到实验场所,进行人体实验,经过一个星期便死了。 + n0 C8 S' g/ u# j, D: [, u
这就是我们现在能够重新回放一遍的1855部队人体实验的情景。 1 D. n: \* E5 d X4 k* z! }+ j3 p
“有了这些霍乱菌,就可以一次把全世界的人类杀光。”1943年的北平居民成了罪行的受害者。 ( J. B" p- |8 l4 `9 R3 N5 }# t; f1 x
在掌握了1855部队的大量材料后,北京崇文区地方志的工作人员发现了重大的疑点。
+ o4 w# Z2 z+ W! B& s. r 1943年7月,1855部队与日军第二陆军医院的200多名候补下士官进行了半个月预防霍乱及细菌检验专门训练。据参与这次训练的长田友吉的供述,一天,当他走进第二课霍乱菌培养室,看到室内有一个高2米、长1.5米、宽80厘米的培养器。正在值班的一名军医中尉指着培养器声称:“这里面培养着难以计数的霍乱菌,有了这些霍乱菌,就可以一次把全世界的人类杀光。”
5 H6 |2 @: N+ z+ [* [9 U 这些可以把全世界的人杀死的霍乱菌用在了哪里?1855部队的霍乱预防训练只是一场常规的业务训练吗?还是另有打算?地方志的工作人员通过当年报纸的报道,找到了答案。
7 t. ?2 ~9 S6 v 这一年的9月5日,北平的《新民报》开始有了关于北平发生鼠疫流行的消息。据报道,截至10月底,全北平市共发现霍乱患者2136人,死亡1872人。 + l, h/ w* k/ Z+ T
当所有关于北平1943年发生霍乱的线索被紧密地联系起来后,地方志的工作人员找到了当年的罪魁祸首。
7 z5 o# u: n( g 从所查看的史料证实,北平自1939年以来就未曾发生过霍乱传染病。受日军操控的北京地区防疫委员会却在1943年上半年就抛出了一份《霍乱预防实施计划》,制定了霍乱预防宣传、人员培训以及霍乱发生后的检疫、隔离、消毒、交通限制等一系列措施。5个月后才发生的霍乱,日伪机构难道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资料同样显示,在北平发生霍乱的时候,1855部队参与了鲁西地区撒布霍乱菌的行动,西村英二是指挥者之一。显然,北平的霍乱流行是1855部队的预谋,他们在北平的井水里撒布了霍乱菌,用全北平的中国人作他们的细菌实验。 0 Z' ^0 y) m2 W+ u8 G$ I! }
日本投降的前夕,1855部队用了一个星期时间,将他们的罪证销毁,部队下令解散,有的扮成日侨搭登陆艇逃回日本,有的混进其他部队被遣返回国。 $ Z( {5 j4 n! Y' H! s
无论怎样,真相和良心是无法掩盖的。这次崇文区志的编修过程中,工作人员花了2年的时间,重新洗印了这段尘封的秘密。·沈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