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一直没有能好好的理解时间飞逝的含义,一张一张的拍摄,似乎可以永远的留下眼前的一切,殊不知快门按动的刹那后,相片中的景象,已然成为了永恒的纪念。 本想和“丸子”到家门口好久没去的卤煮店FB一下,到了湖广会馆门口却突然迷路般愣住了,眼前的一片平地,可是昨天那家生意兴隆得小店。问了湖广会馆的保安,原来已经拆了快一个月了。想到之前的一个月里,几乎天天打此路过,心中犹然一种惊异和恐惧。我们每日穿插在这座古城之间,却不知已经错过了多少东西。 到家翻开自己最后一篇考察记,是在为鲜鱼口默哀,为长巷头条自责。年初的火爆,我们有更多的机会和渠道,向社会,向公众传达文保的信息和意识。无奈事情做的宏观了,往往就会失掉一些细微的东西。二者如何兼顾,除了更多的用功,也没什么太好得办法。好在给“艾德华”的“情调”系列配图的时候,还是找回了“拍记”的感觉,找到了用文字和图片共同记录胡同的感觉。 那么周日的一切就从这里开始...... 确没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闷热和雨水,丝毫没有打击到拍记队员的积极性,赶到安定门,有点儿迟到了。“老城砖”的全副武装,“事儿”的崭新配备,飞哥的大架子配小枪,已然等在了那里,而且看到了久违的侯磊,张晓柔......和一位媒体朋友打过招呼,攀谈了几句。发现越来越喜欢这种在胡同里说胡同的感觉。随手一指都是话题,翻开什么都有故事。既如此,两个字 “出发”! “肖家”胡同,东南曲折。西起安定门内大街,东至箭厂胡同。前肖家”在清代“乾隆图”上有地无名,是由于在“后肖家胡同”的南侧,方才得名。那“后肖家”胡同如何得名呢?是因为在“前肖家”胡同的后面?呵呵,自然不是。“后肖家胡同”在乾隆时期称为“修道家”胡同。“修道”二字连音,光绪年间便形成了“肖家”胡同名称。 走进肖家胡同,仿佛回到了南城胡同的感觉,没有被修饰过的墙壁,虽然有新有旧,有灰有红,这才是自然的演变。胡同里的门楼,基本都是随墙小门儿,或是小门楼儿。看来这里已经出了“东富西贵”的范围,,而加入了南贫北贱的行列。但我已然给他打70分,评语就是...自然。 一座门楼儿前,两个小孩儿在玩儿时下流行的“悠悠”,玩儿的很认真,不时的还研究一下,这场景现在胡同里随处可见。记得13年前,这东西还叫做“溜溜球”。当时有名的“树顶”溜溜球大王郭恒均,还亲自教过我,但依然没学会。现在的孩子们太聪明了,无论是新玩具,还是老游戏,都能够无师自通。 几位大爷看着一群拿相机乱照的人,还是问出了那个熟悉的问题:“你们照什么呢?”。以经验来断定,他们下一句话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破房子有什么拍的。”;另一句就是“拍吧,再不拍就没了。”曾经介绍经验时候,总说各城区的交流方式不一样。但唯有这个问答顺序,四九城通用。大爷们选择了后者,让我很是欣慰。 肖家胡同东口出来,就是箭厂胡同,“箭厂”胡同原名“慈悲”胡同。北起五道营,南至国子监。在箭厂胡同的北端路东,曾有“盲巷”称为箭厂,原箭厂处,设有箭亭,位于国子监的西墙外,推测可能是国子监的学子们,上体育课时候,练箭习武之所。1965年整顿胡同名称,将慈悲胡同改作今称。箭厂称为“箭厂北巷”,而原“慈悲”胡同南口东侧的盲巷,便称作“箭厂南巷”。
如今箭厂胡同的北口,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只有一座挺漂亮的随墙小门儿,孤独的站在废墟之中,守望着眼前的“垃圾场”。 我们没有从箭厂南下,而是选择了五道营,继续向东。因为听说这里,也时日无多了。 “五道营”这个名字,总让我跟南城即将消失的“五道庙”联系起来。可是在雍和宫的旁边,恐怕是不会有五道庙的吧。五道营在明代,其实称为“武德卫营”。北京胡同的名称沿革,有种种的途径和缘由。唯有这个谐音讹传,实在让人无法推测,失之毫厘,缪之千里。 “卫”是明代的军事单位,而“营”也是军事单位。明代五千六百人为一卫。驻京卫“京卫”,京外则为“外卫”。除京卫里部分亲兵外,其余都隶属“五军都督府”管辖。而卫的名称,则是由管辖,地域,或是赞语命名,“五德”便是赞语。 “五道营”比“肖家”可热闹多了,虽然处于箭厂的废墟边上,却依然洋溢着生活的气息。一座座小门楼,小而完整,虽然拆迁公告已经贴出,但丝毫没有拆迁区,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居民悠闲的座在门前,乘凉,逗狗。 在一个小果蔬店的门板上,贴着这样一则手写的广告“House for rent bedroom livingroom kitchen bathroom and shower included In Nice and clean yard.only Foerigeners ”。主人是想卖他的小院儿,但他只愿意卖给外国人。不好揣摩小院儿的主人是什么心态。更想的是看看那座小院儿是个什么样子..... 当然,祝愿小院子能顺利出手,但真的不希望“only Foerigeners ”被普及。我们的确赞叹国外的文保意识,但更希望进院儿后,能自然的称呼主人一声“师傅”,而不是“HELLO”。 五道营57号的门楼,是个非常抢眼的地方,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随墙门儿上雕刻吉祥八宝,非常少见,可惜“伞、盖、花”已经被破坏掉了。非常喜欢相声段子《八扇屏》,最后“莽撞人”一段,描述张飞:“头戴冰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上嵌八宝——轮,罗,伞,盖,花,罐,鱼,长.......”这小门的装饰,和张飞的铁盔,好像几分神似。“顶冠清水脊,平草花盘,硬山筒瓦,额嵌八宝——轮,罗,伞,盖,花,罐,鱼,长.......”。 出来五道庙的东口,便是雍和宫大街。顿时佛香,佛乐四起。不敢对佛祖的音乐诸多评价,但实在在地铁里听的太多了,还是速速的钻进了“官书院”胡同。 官书院胡同东起雍和宫大街,南至国子监街。在《京师坊巷志稿》上记载:此巷北端有“玉书楼”。《顺天府志》谓国子监东北有“御书楼”。胡同故而得名。
官书院的东口进去不远的7号,终于遇到了此行的第一座大屋宇式门楼,一座标准的蛮子大门,清水脊,平草盘子,博缝板的雕刻虽然被省略,可戗檐的雕刻,盘头、混砖,却都完好如初,门框上嵌四枚门簪,下压两座黑亮的抱鼓型门墩儿,墩儿上的兽面清晰可见。 不巧给7号留下两张后,“丸子”的相机弹尽粮绝,只好换回自己的“小卡片儿”。顿时觉得手里没了分量。呵呵,用两天好的,就惯出毛病了。 官书院胡同南折的拐角往北,还有一条小胡同,名曰“国学胡同”,位于国子监与孔庙的后身,是一条“死胡同”。明清都是有地无名,民国时期,占了国子监的光。因国子监是中国封建社会的最高学府,又称“太学”、“国学”。 官书院南口出去,便是国子监街了。大家在此小做休息。当然不会放过“顺安里”的里门。 顺安里位于官书院南口斜对面,国子监街路北。一座拱形券门,一侧被埋在房里了。门额两面都浮雕着“顺安里”三个字。只是朝街一面的,已经只是印记了,而里面的清晰依旧。门里有四排房屋,四个旁门,顺序一排,开在了院子一侧。 稍作了休整,便不再在国子监停留了,除了天色渐阴,也是为了大家的一口京腔儿,别让那只小卖部前挂着的八哥儿给带歪了。 方家胡同,东起雍和宫大街,西至安定门内大街,为元建大都时所辟。方家是否为人家,记载不祥。仅知为明嘉靖初期以前人。清雍正九年,开始设南学于方家胡同东部路北,计房舍190间。清朝内火器营马队也在此巷中。 这是此行的最后一站。俗话说:“听书听扣子,听戏听轴子”。咳,我也上这口儿了。 方家胡同13号、15号为 循郡王府。循郡王名永璋,是乾隆皇帝第三子,死后追封循郡王爵。后来过继循郡王为嗣子的绵懿按贝勒府的级别修建。该府建筑布局规整,纵深宽广。现该府保存较好。西部正院(15号)是现存较少的贝勒府形制的府第,有正堂5间(已拆除),后院还有正房和配房,东跨院属花园和生活居住区。东部是一组完整的大型四合院落,分主院、中院和后院,布局相似,有北房和东西配房。为北京市重点保护文物。 潜入13号,拍了个够。电池也终于跟不上劲,撂了挑子。 只好跟着大家走到西口。飞哥则带领一队人马,把下次活动的地方,做了个提前探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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