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老熊很早就答应参加彩彩和阿丑在草原举行婚礼的,不幸彩彩爸爸于2005年5月去世,为此,彩彩取消了草原家乡的婚礼。福建的阿丑没到过草原,作为女婿也应该到彩彩爸爸家乡和妈妈的第二故乡探望探望。 彩彩、阿丑与她妈妈先行到了锡盟阿旗,老熊还在满世界的找与他同行的伙伴。老熊打算先到丰宁,顺便完成承德几处百年老照片拍摄任务,然后再拐到阿旗接阿丑、彩彩回北京,可谓一箭三雕。老熊找了半天人,哼哼唧唧的都说不去,于是打电话找到了我。也就俺好说话,上次老熊陪网友西里村、野兔去承德也是俺跟着待陪的。 2005年8月19日我和小潞5点起床,六点到老熊家,与另一对夫妇在八达岭高速公路清河收费站会面。两辆车一路高速奔驰,到八达岭长城刚好早晨7点。 老熊开车,俺金牌导盲算彻底下岗了,左拍拍、右拍拍,俺不用再担心车怎么开,路怎么走。 上图,八达岭长城,下图河北宣化。 因为走得早,出京方向的车辆显得格外少,进京那边的路被各种大小货车堵满,在八达岭入口处排起了长龙。
在张家口车加满了油后继续沿国道往张北坝上盘山行驶。这是过张家口市后的一段明长城。 车辆途径张北进入内蒙古锡林郭勒盟境内,本想在太仆寺旗(宝昌)休息一下,大家吃点什么,因没走旗中心也就没看到什么象样的饭馆,决定继续一路北上。到了白旗快12点了,路边找个树荫地方停车,大家吃了点随车带的干粮。 到桑根达莱、蓝旗开始穿越浑善达克沙漠。白旗、蓝旗都是半耕半牧旗县。27年前通往锡盟公路走的都是靠南边的山根,往来北京锡盟的路很破烂。坐长途客车上这条路都能把肠子颠出来,稍不留神从座位上弹起,头撞在汽车铁皮顶生痛,没想到现在这条公路修得这么高级。 蓝旗沙漠植被好象恢复得不错。 离锡盟很近了,到灰腾墚就出了沙漠,离锡林浩特市很近了。 + E7 @2 B5 C. [! |
老熊说到灰腾墚有一条直插阿巴嘎旗西南苏木(公社)的路,不用到锡林浩特往北绕到阿旗再去目的的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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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5 P; V; l) N 问对了路还是有点不放心,老熊正在与阿丑通话确认。 ; @% v d# s7 {2 ^ h1 k& m
过了这条笔直的小路,翻过一道墚后又开始进入浑善达克沙漠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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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v/ f9 X! ?) l Z, ]" t! Q! I 现在放牧比较省心,各家把自己的草场都圈了起来。 : ?$ [3 C8 X& _3 \
这是阿旗巴颜德力格公社的牧场。过了这个地方开始进入我们要到的地方了,阿丑与牧民老张开了一辆212吉谱车在前面等我们。路不好走,硬硬的草根,大卡车压出来的软软沙路,弄不好小车就会骑到路埂上托底。即使到了彩彩妈妈住的大队,我们的小车也不能直接开到地方,而是把车存放在另一处牧民家,老张再把我们用吉谱倒腾到彩彩家里。 太阳落山了,另一辆小车和212吉普在前面走远了,老熊的车骑在大卡车压出的车辙上,左扭右扭的就托底架空了。轱辘下都是沙子,附近连块石头都找不到。老张见我们的车没跟上来,又回来找。吉谱车上没钢丝绳返回又去找绳子,幸好另一辆小车带着钢丝绳。等把我们的车拉出来,好大好大的月亮出来了,当时急着摄像,咋就没想到照几张车抛锚和月亮照片留念呢?(另一辆车一路开着空调,剩下的汽油可能走不出沙窝子就没油了,临走那天只好求牧民的车给我们带一塑料桶气油来。) 19号开了近12个小时的车,老熊休息了一夜又来精神了,总是忘不了要糟改网友banjin兄弟,举着事先制作好的小旗让俺给他照像。 一路上小狗“煤球”,呼啦呼啦的喘个不停,第二天恢复了精气神。 20日浑善达克的一天' i' }+ ?$ w* _8 V0 u7 J
为赶路错过了拍照月亮的时机。天一亮煤球就闹着出门溜达。我和老熊穿好衣服带着煤球,沿草库伦中间的路朝远处的沙丘走去。昨天我们来时还穿着短裤、短袖衬衫,早上起来穿着长衣、长裤都抵挡不住这里的低温(白天25、6℃,夜晚5℃)。 草库仑围住了辽阔草原,再也看不见奔驰的马群。摩托车、汽车代替了骑马和勒勒车,马背民族的游牧生存空间在逐渐“消失”。 成群的麻燕 是蚊虫的天敌 : i5 [# q! o8 z: U4 x
煤球不知这两个家伙是什么? 太阳出来,露水退了,羊群才会自己出去觅食,在草库仑里不用担心它们跑掉丢失。 这里的草虽然很高,但种类单一,质量很差。我们吃的手扒肉,是彩彩姑姑特意为我们从北部草场拉来的改良羊(新疆细毛羊),肉味的鲜美远远超出了这里的羊肉。 原生产大队队部留下的破房子 废弃的地窨子,东北叫干打垒。 参观老张家的春营盘 来的第二天可郁闷坏了这帮北京人。没有电(老张家风车转了才有电),电灯、电话成了摆设,手机连个信号也没有,与外界无法沟通。当地牧民说在沙丘某个方位可以接收手机信号。来的两辆车缺油,只能让彩彩妈妈托人从很远的公社带一点90号气油来。 有人提议附近走走,我主张去后面的淖儿走走。彩彩妈妈原本要安排我们去公社所在地一个叫查干诺儿的大湖泊玩玩,天太闷,人又乏,路太远,还要坐破吉普颠来颠去的几个小时,大家异口同声的表示不去(都是12个小时行程坐车忽悠的)。 老张和他老伴提议让我们去他家承包的春营盘走走,有湿地、水泡子和红柳。说是三、四里地路,老张的破吉普拉着老熊、彩彩、阿丑和我足足绕了九、十里路(只能沿着草库仑外边的路走)。其他几位不去的在住房附近瞎溜达去了。 来的第二天可郁闷坏了这帮北京人。没有电(老张家风车转了才有电),电灯、电话成了摆设,手机连个信号也没有,与外界无法沟通。当地牧民说在沙丘某个方位可以接收手机信号。来的两辆车缺油,只能让彩彩妈妈托人从很远的公社带一点90号气油来。 有人提议附近走走,我主张去后面的淖儿走走。彩彩妈妈原本要安排我们去公社所在地一个叫查干诺儿的大湖泊玩玩,天太闷,人又乏,路太远,还要坐破吉普颠来颠去的几个小时,大家异口同声的表示不去(都是12个小时行程坐车忽悠的)。 老张和他老伴提议让我们去他家承包的春营盘走走,有湿地、水泡子和红柳。说是三、四里地路,老张的破吉普拉着老熊、彩彩、阿丑和我足足绕了九、十里路(只能沿着草库仑外边的路走)。其他几位不去的在住房附近瞎溜达去了。 / m1 W7 H& T8 n% W4 C
沙丘与红柳 这里原本有很多高大茂密的红柳,但人为的砍伐(编筐、盖房、围墙)、牲畜的啃咬、草原耗子挖洞以及连年干旱,致使红柳大片枯死。今年夏季有些雨水,一些小红柳又从老根上窜了出来。 老张和他的孙女 彩彩妈妈的邻居老张是个热心的内地汉子,河北衡水人。从小失去父母被老木匠收养带到这片沙漠深处谋生。知青插队那会儿他已经是生产队保管员。彩彩妈妈说,那时知青饿了、渴了都往他家里跑,二三十年过去了知青们回来跟他还是那么亲。 这次开吉普到很远的地方接应我们的就是老张。老张有50岁了,两儿两女已成家立业,老大开着大卡车是运输专业户,老二是牧业生产好手,两个女儿都已出嫁,没了负担。如今老张手牵着孙女(老二的女儿),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太爷。有事没事就开着破吉普到公社、队里各家跑跑。 我们小车存放在另外一家的主人叫和平,当过队长,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上海孤儿(他只依稀记得上海黄浦江码头)。我们在他家里见过的两个女儿都是大学生(一个女孩今年又考上了北京的研究生)。 照片前两只低头吃草的羔羊,左边黑花脸的是本地蒙古羊,右边有犄角卷毛发暗颜色的是新疆改良羊后代。 当年的羔羊等待出售,春天雨少,草场不好,羔羊的体重上不去,老张正着急卖不了好价钱(一斤3. 5元?)。远离大城市牧业产品销路始终是个难题,有大城市依托就有市场和好价格。 沙漠中的湿地 暖棚中还有一部分羊毛没出售。老张说,中国纺织品在国际贸易中受限,牧区羊毛收购量和价格也在下降。 空闲地用来种些自家吃的蔬菜和青黍(玉米密种,青绿时割掉当库存饲料) 第一次来草原的南方阿丑,本想骑骑马,白马欺负他(认生),不让靠近,只好远远的牵着合影了。看上去白马是匹急脾气跑得快的好马,老张说它咬口硬。俺这么大岁数了就不与它叫劲了,。。。。。。 湿地一丛丛草墩下面有水,水泡子周围长着茂密的芦苇。 割芦苇的牧民青年被老张喊过来,让他们见见北京来人。 老张的二儿子是个牧业好手,骑着摩托带着媳妇、女儿也赶过来了。
这里的蒙古包基本成了摆设。
沙漠的月亮、朝霞 新的一天开始,我们该起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