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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逸仙后海广庆轩听书-之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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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 16: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二十一回 逸仙后海广庆轩听书(上)

北京人都爱听评书,尤其是爱到书馆听书,这样即可以消遣解闷儿,丰富知识,也能结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常来的书座儿们逐渐熟识,有了感情,每天都想到书馆儿去见见面儿,谈谈天儿。所以有的人说,书馆儿就是大家的外书房。俗话说,“听的起戏,听不起书。”泡书馆的大多是既有钱又有闲的人。虽然去一次书馆花钱不多,可天天去,天天花,手里没倆子的还真扛不住了。再说贫苦的老百姓各个的疲于奔命,养家糊口,谁有那闲工夫天天跟这耗着啊?

在民国时期,评书界人才辈出,其中擅长《东汉演义》《大明英烈》学过武生,刀枪架使得精彩绝伦的田岚云,以及博学多才,专门说书外内容的双文兴与只要电台一放他说的《包公案》,就会让街道清净下来的“净街王” 王傑魁,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与之配套的书馆,也是在京城遍地开花,什刹海东岸义溜胡同路北的广庆轩,崇文门外花市四条口的青山居书茶馆,和位于前门外西珠市口路南的开明屋顶花园都是名角名家云集的宝地。

而其中,最富盛名的还要数逸仙和诚厚今天来的广庆轩。广庆轩是六间勾连搭的瓦房,屋外遍栽花草,并用竹子编的篱笆做院墙,屋内摆放着十几张漆黑的八仙桌,雪白的墙壁上和京城内所有书馆一样的贴着“莫谈国事”“开书不卖清茶”“衣帽自看”等标语,整个书馆即干净,又敞亮。

“言易招尤且谈风月;客多知己不着衣冠。”逸仙饶有兴趣的念着砖砌的小书台两旁柱子上挂着的一副木刻对联。

“三哥你知道吗,这对子可是叶潜(旗人,姓叶赫氏,是慈禧的侄子)所撰的。”诚厚说。

“唉呦,这小地界还能让老佛爷的侄子留墨?”逸仙难以置信。

诚厚撇了撇嘴,不屑的说:“嘿,你还别看着地界不起眼,来这的书座儿好些个都能让你惊着!”

逸仙一想也是,就单凭诚厚和叔明先生这样的清室贵胄,这个书馆的座儿就够档次。再看那让他一进门就诧异的位于正中,铺盖着黄围子的八仙桌,和分坐于那桌子正座左右那两位穿戴讲究,面色红润,很像老太太的老头儿,都让他对这个书馆肃然起敬了起来。

这时,一位身着长衫,体型偏胖的老者走了进来,诚厚和逸仙看到他,立马一起走上前去毕恭毕敬的朝他鞠躬行礼,那人微点了下头,诚厚便搀着他坐到了一个靠前的位置上,然后又站着跟他说了几句话,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这位是北京大学的满文教师奉宽,旗人,诚厚的老师,此人书法在京城颇有名气,主学颜,以苍劲有力著称。

回到了座位,逸仙便说:“您家的老师去大学教书,我们的老师上大栅栏捧戏子,你说他捧就捧吧,还不让我们去,那天在广和楼瞅着我,还追着跑了两条街。”

“哈哈,你们家袁先生可是中西贯通的大儒,论国学,人家前清是进士,论西学,人家游历欧洲,给你爹当过秘书,这样的人,有钱也请不来啊。”诚厚看他表情有所缓和,又说,“我老师正写一本关于妙峰山的书,我刚才就是跟他通禀我帮他整理材料的进度,过两天我得陪他去一趟妙峰山,你没事跟我们一起吧。”

“恩,定了日子告诉我,我看有没有空。我二哥要是在就好了,他最喜欢颜真卿的字儿了,要是能跟你老师讨教一二,肯定高兴坏了。”逸仙说。

“说起来二哥留洋去也有些时候了,你什么时候走?”

“我大哥正给我办着呢,估计出不了半年吧。”

说话间,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飘了过来,逸仙提鼻子一闻,不由脱口而说:

“哎呀,真是‘吓煞人香’啊!”碧螺春,绝对没错,只喝绿茶的逸仙很是肯定的这样认为。寻香望去,一位面相忠厚,衣着洁净而朴素的中年长者正坐在他们隔了两排的斜后桌上,冲他淡淡微笑,逸仙看他很面善,于是朝他报了抱拳。

“三哥,你认识他啊?”诚厚压低了声音问逸仙。

“不认识,不过好像在我家的客厅里见过似的。”

“那就对了,他可就是莫科状元刘春霖啊!”

“啊?!我的天啊,他还来这地儿呢?!”逸仙随即回头想再看他,可却看着一位打扮利落的茶房,不知何时端着一个托盘,站到了他们身旁,满面堆笑的说:

“这位爷,您可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这地儿不大,来的座儿可是上至王侯将相,下到贩夫走卒,什么人都有啊。这些是状*爷让小的带给您二位的。”他说着把托盘上的两盏茶盅和几盘瓜子坚果,码放在了他们俩的八仙桌上。

逸仙掀开茶盖,看茶叶徐徐舒展,上下翻飞,茶水银澄碧绿,喝一口,顿时觉得鲜爽生津,唇齿留香,不用问,上好的碧螺春。书馆内的茶叶他们俩都喝不惯,出门又忘了自带叶子,以至于一直都没点茶,这会儿正有些口渴,而这一盏清茗,来的真是刚刚好。逸仙和诚厚想起身到刘春霖跟前谢过,可刘只是朝他们摇了摇头。茶房一看着架势,便说:

“得嘞,状*爷不赏脸,您就别上去讨扰了,对了,您知道么,其实他当状元还是沾了他名字的光呢。”

“哦?此话怎讲?”逸仙好奇的问。

“当年考试完了,大臣们把试卷按着排名次序交给慈禧钦定,本来头名应该是来自广东的举子朱汝珍,可老佛爷一看他的名字里有个“珍”字,就不高兴了,怎么着?想起那个让她给扔井里头的珍妃啦,再一看他的籍贯,广东,立马就窜了,您想想,太平天国洪秀全,维新派康有为、梁启超,和孙中山……这些个“首逆”不都打广东出来的么?于是就把朱汝珍的卷子往边上一扔,横竖都都不点他当状元了。再看第二份试卷,也就是这位来自直隶(今河北省)的肃宁人刘春霖的,才华韬略什么的也是一顶一,而且这即是春霖又是肃宁(速宁)的,听着就吉利,喜庆,得,就他嘞!于是,他就从第二名成了第一名,当上了状元了~!”

听完这个故事,逸仙不由得对这里的说书先生万分期待了起来,试想,连一个端茶倒水的都能把故事讲的如此活灵活现,那么,说书先生肯定更为了得。他朝着诚厚相视一笑,说:“哈哈,真有意思,不过想必是民间杜撰的吧,考卷都是经过密封的,名字和籍贯根本就看不着。再说即便他本应是榜眼,也是饱学博才的硕儒啊。”逸仙说着掏出了几个钱打赏给了茶房,然后朝那个让他纳闷的黄围子八仙桌一努嘴,说,“你们这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怎么着,怎把那桌子捯饬成那样,还有,那坐着的两位我看怎么好像是太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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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 16: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回 逸仙后海广庆轩听书(下)
“唉呦我的爷。”茶房恨不得把他嘴给堵上,怯怯的偷眼看了下周遭,摆了摆手说,“您可小声点,您叫他们老公,老爷都成,就是别叫太监,人家不爱听。”

“呵?!还老爷,一群五根不全的奴才罢了!”逸仙很是不忿。

看着逸仙肆无忌惮的样子,诚厚不由得说:“三哥,您还真别说,多少朝代都倒霉在这帮人身上了,就包括我们大清,李鸿章多大势力,要见慈禧太后不给李莲英递门包,还是见不着。”“主子爷说的即是,您二位聊着,我上那边忙活去了,有事您喊我。”茶房谄媚的朝诚厚请了个安,走开了。显然,他知道诚厚的身世背景,逸仙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在前门戏园子的混的,不认识他三少爷的也不多。

“这地界哪跑出来这么多太监啊?”逸仙问,音量已经适度的控制了。

“你不知道啊,就鼓楼后头那铸钟娘娘庙,就是专门供他们住的,那庙修的可讲究了,就门口那影壁,跟北海那九龙壁似的!”

听诚厚说着,逸仙又往那俩太监的方向看去,忽的,他被一个太监手中的烟袋的嘴儿给吸引住了,“水头真不赖的大祖母绿啊。”逸仙脱口而出。

“三哥,您真是行家,一看就知道那是好玩意儿。”诚厚朝他挑了挑大指。

“那可是,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货。那老太监谁啊?有这好东西!”

“李乐亭,清宫四十八处大总管。那边坐那位名儿更大,小德张,今儿你还算来着了,人家平时住天津,来北京一两趟的就是为了瞅瞅他的买卖,大栅栏那祥意号,就他开的。”

“那我敢定了,他手上那鼻烟壶是郎窑的。我打刚一进门就瞅他那玩意儿眼晕的慌,心想在琉璃厂都不多见,这么好的东西这么一人捏着,我一直以为那是仿得的呢。”

“这算什么啊,你看他那身穿戴,他那扇子就更别提了,他跟李乐亭比着赛着的换,扇骨多讲究就别提了,单说扇面,什么郑板桥,文征明的,人家多了去了,今儿那个是刘墉的吧。”听到此处,逸仙一时间悲愤的顿足捶胸,心想刘中堂要是知道自己的墨宝沦为了这帮太监手中炫富的玩物,会是怎样的情何以堪?就在逸仙悲愤不已的时候。门口茶房一声高亮的吆喝使得四座皆惊,“万岁爷到~!”

“皇上吉祥!”诚厚满面堆笑的跑上了前去跟他打招呼,此人笔直口正,身材魁梧,周身上下透着一股无以伦比的皇家气派。他瞅了一眼诚厚,撇了撇嘴说:

“诶,我说诚厚,你别老皇上皇上的叫,咱这一家人还拿我打什么岔啊?”

“您可不能这么说,您要是好好地在宫里,这光绪一晏驾,您不就是皇上了么?”

“我才不想当那玩意儿呢!整天圈在高墙深院里,净学些礼法,每天得到慈禧太后那儿请多少次安,谁受得了啊!谁干谁受罪,这有多随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哈哈~!”他说着往那张黄色铺盖的八仙桌上端端正正一坐,嘿!就那派头,真跟皇上似的。

“这是你家哪位尊神啊?谱够大的啊!居然连龙椅都敢坐。”逸仙不解的问刚回座的诚厚。

“敢?人家有什么不敢的,人家可是大阿哥①啊!”

“哎呦,他就是大阿哥啊!”逸仙惊叹,“小时候听我爹说他跟着老佛爷西行的时候,在车上吹唢呐解闷,根本就不管自己的驮轿就跟在老佛爷身后,弄得跟出殡的似的。”

“哈哈,他现在是挂名的统府参议,但每月可领到500大洋的薪俸,再加上他从惇亲王府分到的地租,以及从内蒙古带回的款项,打着滚儿花也花不完,不捧角儿抽大烟,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诚厚不以为然的说。

过了一会儿,说书先生上来了,田岚云《明英烈》


旗挨旗,旗挤旗,旗碰旗,旗靠旗。旗下战马踢跳。马有:乌骓马,胭脂马,艾叶青,干草黄,火焰驹,青鬃兽,小白龙,玉顶骥。旗下兵刀密摆,刀有:大砍刀,小砍刀,鬼头刀,鹅头刀,三尖肉刃刀,七星古月刀,八卦电光刀,刀耳八刀;枪有:鸡嘴枪,鸭嘴枪,金锋枪,镔铁点钢枪,素缨亮银枪,丈八蛇矛枪,虎头金篡枪。剑有:斩虎剑,屠龙剑,青平剑,七首剑,分天剑,划地剑,七星剑,八卦剑。戟有:盘龙戟,豹尾戟,亮银方天戟,画杆描金戟。斧有:宣华斧,车轮斧,日月加钢斧,八卦开山斧,钺有:牛头钺,凤尾钺,亮银鸳鸯钺,金篡劈山钺。钩有:羊角钩,蜈蚣钩,凤尾钩,蝎子钩,叉有:三股托天叉,烈焰大钢叉,五钩神飞叉,七股扎鱼叉。镗有:凤翅镗,雁翅镗,短把无须镗,长把牛头镗。棍有:丧门棍,吊客棍,镔铁齐眉棍,五行焰火棍。槊有:掌塑,拳塑,开天塑,劈地塑,四棱虎头塑,金顶娃娃塑。棒有:行者棒,蒺藜棒,青铜狼牙棒,镔铁螺丝棒。鞭有:霸王鞭,链子鞭,虎尾钢鞭,豹尾钢鞭。锏有:金装锏,银装锏,熟铜锏,镔铁锏。锤有:鸳鸯锤,子母锤,青铜倭瓜锤,八棱亮银锤,抓有:走线飞抓,鹰爪飞抓,鸡爪飞抓,龟背驮龙抓。拐有:龙头拐,虎头拐,七星拐,九节拐。链有:钩链,短链,鸡爪链,连环链。短刀手,长枪手,弓弩手,藤牌手,一行行,一列列,队伍森严。真是兵如云,将如雨,军容肃穆,陈势威武。”

“哎呀,贯儿说的真不赖啊,

“这算什么,他说《东汉》二十八宿闹昆阳的时候,每一将都专门有一套“盔甲赞”,每赞二十多句,形容各人的相貌、袍带、盔甲、兵器、战马,干板垛字,动听极了。你一会儿注意一下他的刀枪架儿,可是漂亮!”

“嗯嗯嗯。”逸仙应着,不再敢说话。常遇春马跳贡院墙时,他抬起左腿,跨过台上的书桌,右手把扇子扔起来,左手则反手将在空中接住,右手拍醒木,嘴里还使着驳口:“常遇春马跳贡院墙,大将军大闹武科场。”

“啪啪~!”“好~!”整个书馆一时间叫好声,掌声鹊起,不过在须臾的热闹之后,书馆又寂静了下来。

散书之后,有的三五一伙到饭馆儿去吃“公东儿”(酒饭钱大家公摊,都是东道主),有的也邀着说书先生一起去,不让说书先生摊钱,名为“罗汉请观音”。

逸仙和诚厚走出了书馆,想到荷花市场 银锭观山

银锭桥上有“三绝”。“三绝”之首当推银锭观山。后海宽阔颀长,形成一个通透的扇面,正好接引西山。雨过天晴的初秋,引颈西望,但见西山郁郁葱葱,浮烟晴翠。另外两绝则是观赏荷花与品尝烤肉。什刹海的荷香已经香飘四百年。清代竹枝诗吟道:“地安门外赏荷时,数里红莲映碧池,好是天香楼上座,酒阑人醉雨丝丝。”民国时什刹海北岸更是形成了荷花市场,鱼浪香浮,碧荷堆翠。“三绝”之美是品尝烤肉。距银锭桥二十步便是百年老店“烤肉季”。松烟与肉香混在一起,青云直上。执壶啖肉,观山品荷,岂不快哉?去看看杂耍,听听戏,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听闻背后有人聊天。

“你看你看,那戴墨镜的就是小德张,伺候,听说他跟容龄公主有一腿。”

“不会吧,人家那可是格格,金枝玉叶,能跟一太监?”

“嘿呦,这种事是无风不起浪,再说了,格格怎么了?越是这大户人家的小姐越爱闹花花事儿,你想啊,她们这帮人天天的吃饱了没事干不折腾干什么?你没听说啊,就礼王爷家那二格格,就跟一天桥说相声的跑了。”

“放屁!”逸仙回头便一把薅住了后座那人的脖领子,愤怒的大吼,“哪孙栽说的二格格跟天桥说相声的跑了?!我宰了丫去!”

“三哥!放手!” 诚厚扑上了前去,用尽浑身力气把他们撕扯分来,而那人则在同伴的搀扶下一溜烟的跑掉了。其实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诚厚也很生气,要是逸仙不动手的话,他也会对那人不客气,但看逸仙那怒发冲冠的样子和那俩人的穿着打扮,他却冷静了,曾经的官场经历提醒着他,北京城这地界,水太深,指不定谁就是的大爷,谁就惹不起,尤其是出没于什刹海的人。

“三哥,算了,算了,别生气!”诚厚说着,用手拍着他的背,而逸仙却毫不领情的把他的手打开,近乎歇斯底里的喊:“诚厚!那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容忍他们这么诋毁她呢!”

“人们总是乐于听闻和传播负面的消息,”诚厚指了指正穿梭于个个茶座之间的小报童,说,“你看现在那些小报,要是不胡编乱造点社会上名人的花边新闻,怎么卖钱啊?”机敏的小报童看诚厚指自己,以为他要买报,立马就跑了过来,说:“先生,您来份儿报么,今儿报上可有好东西,名旦张碧莲给保卫部部长当兔爷!”

“噗~!”逸仙随即一口水喷了出去。

“哈,”诚厚笑了起来,说,“你看,说着说着就来了吧。对了,好像你最捧的角儿就是张碧莲吧?”

逸仙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拉过小报童买了份报纸便看。朝华日报头版头条标志鲜明的写着——碧海青天淫隐中 莲花何处觅芳踪,而落款的是“石砚”这个名字。

“嘿!我找他去!”逸仙拍案而起,胡乱的扔下了几个大洋,出门便朝着琉璃厂方向大步走去。

(敬请关注下回《逸仙玉芬报社重逢》)

溥儁,字佑宸,清端王载漪之子,1899年(光绪二十五年)慈禧立他为大阿哥(太子的意思)。庚子后,慈禧又把他废了,送出宫去。他住在三座桥塔王府(溥是内蒙阿拉善旗塔王之婿),离广庆轩很近,常常到广庆轩听书。

莫科状元刘春霖(1872—1944),字润琴,号石云。直隶肃宁人,清光绪30年(1904年)甲辰科状元,亦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名状元,所谓“第一人中最后人”。 他在诗书画上均有极高的造诣,尤擅小楷,其小楷书法有“楷法冠当世,后学宗之”之誉,至今书法界仍有“大楷学颜(真卿)、小楷学刘(春霖)”之说。其状元及第后,授翰林院修撰,旋被派往日本,入东京法政大学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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