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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里的人定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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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0 13:48: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安德路 于 2012-8-21 10:2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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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为什么叫人定湖吗?你看这湖像不像屁股。”我小学同学李志广说着用手指了指我们面前的人定湖。那是多年前一幕,李志广那天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豆包;豆包扁扁的,又大又白,豆馅紫红色,一看就是家里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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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定湖公园里的甬路铺着细碎花纹的树荫,图案不时变幻着,在微风的摇曳下,像万花筒里的景象。嘹亮的蝉鸣从林间仿佛一下子涌入了耳际,难以计数的蝉一齐歌唱,比赛一般,緜緜成韵,气势磅礴,虽噪不乱,宛若天赖之音,令闻者伫足,憩者安然。蝉声悠曳多情味,一不小心会漏进怀旧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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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屁股分两半,
       北边一半,南边一半。
       小桥就是屁股沟,
        亭子就是那个屁股眼儿……”
      李志广边叨咕着,边坏笑着看着我,胎里带的一双斜楞眼似乎是看别处,其实是在看我。他嘴犄角上沾着一块豆馅,我想提醒他,可我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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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椭圆形的人定湖在夏日的午后,风平浪静,湖水的色调是墨绿的。湖心亭顶上的黄色琉璃瓦和绿色的柱子在舞动的树荫间时隐时现。东西两座涂着白漆的拱形木栏桥,横跨在岸与湖心亭间,此刻,桥上空无一人。岸边的垂柳倒映在湖里显得很深邃和诡异。低垂的柳枝触手可及,有的柳叶上有圆圆的球状物,像酸枣一样,由绿色会慢慢变成红褐色。好奇地打开后,会发现里面有寄生的虫子。后来才知道那叫虫瘿。是昆虫造的房子,幼虫在里面取食并化蛹,羽化为成虫后才咬破虫瘿出来,再找植物产卵,重新形成虫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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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年代初,那有馅的白面豆包对我的诱惑远比虫瘿大——我的心思不在湖的景物上;我更在乎的是他手里的豆包。我想如果他分给我一半,我肯定不会拒绝。从我到他家找他写作业,他说先到人定湖玩会儿去,然后,他从家里拿出一个豆包出来,我以为他会和我见面分一半,可他没这么做,他一直是自己在吃,让我很不爽。“李志广不够哥们儿。”一路上我都在这么想,并偷偷地吞咽着不争气的口水。* r. [6 ?( i- b6 a& R" v* M9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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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定湖有什么稀奇的。距家不足500米的人定湖快成我们家后院了。
      我熟悉那里每棵树的位置和形状,许多的树都被我们攀爬和抚摸过,榆树干粗粝磨手,枝叶较脏,常有金虼螂(金龟子)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安家,树干被啃噬后流出浓黑的汁液,像溃烂的伤口;桃树的枝干光亮如紫铜,因为长得低矮,攀爬没意思,而且上面有树胶;杨树一般较高,没有太多的纵横的枝杈,爬上去没劲,上面也不易停留;唯有臭椿树最好,不仅树干光溜,树上还有许多好玩的昆虫,如,一种翅膀上有斑点,张开里面是红色的蛾子,还有一种长着象鼻的甲虫,都是爱不释手的宠物,逮来装在洋火盒里,沙沙作响,光放在耳边听就会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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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里的人定湖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公园面积大约有有四个足球场大。那时,公园里除了湖上有个挺大的湖心亭外,就是种有各种树木,其中杨柳树居多。湖边、甬道旁安放着一些绿色铁腿木栏椅,供游人或谈情说爱的人落落脚。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标志物,就是个郊外的野公园。那会儿去公园的人并不多,整日为衣食奔忙的人们,少有到公园散心的雅兴,除了我们这些野性十足,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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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空气开始变得清爽,我知道快到湖边了。一只黄色的蝴蝶跳进视线,它色彩鲜艳地飘忽着在我眼前。北湖木桥边水很浅。到了夏天,大院儿里许多孩子都在这儿光着屁股游泳嬉水。有天,一个叫平安的孩子忽然从湖里摸出了一条大鱼,湿头发紧贴扁平脑袋的平安激动地喊着:“三儿。”话音未落,只见那条鱼甩动着尾巴,“啪啪”,正中平安的脸,抽得平安眼睛一闭,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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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我管什么?倒是掐住喽啊。怎么撒手了,笨。”三儿眼睛一眨一眨地埋怨着,其他的孩子哄笑着。三儿是大院儿孩子的头。大院儿泛指我们住的东小井一带的大杂院。大杂院的住户基本上都是北城城外的平民。那年三儿十一二岁,比我们大。
      我的班主任谷老师说过,大院的孩子野,没有二楼的孩子文明。李志广就住二楼。所谓二楼指的是五路通那一片五层住宅楼,有好几栋,是什么单位的职工宿舍。为什么叫二楼不明就里。从记事时起,大人孩子就一直这么叫。五路通在人定湖公园的西侧,我们去人定湖就一定会路过二楼。/ b% A* W% D% ^: u
       野——无非是生活清苦,衣服穿得邋遢些,而我们天性中的率真表现得更随意和自由。充满野趣的人定湖是属于我们这些野孩子的乐园。那天,大院的孩子们游泳回来后,边走边遗憾平安放跑了的那条鱼。
      “那鱼个还真不小,快赶上牛犊他爸钓的那条了。”平安比划着。
      三儿用手胡捋一下平安扁平的脑勺说,扯什么都没用了。太阳晒得人眯缝着眼睛,每个孩子身上都带着露天游泳的印记——皮肤红里透黑,如果用指甲轻轻一划,就是一道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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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犊也是我的同学。有一次,他哥牛圈和仇家——过去打架结过梁子的混混遭遇在了人定湖,对方人多,牛圈知道如果打起来自己肯定吃亏,就灵机一动脱了衣裤鞋子顶在头上,跳进了湖里,想游到对岸走掉。谁想到对方骑着自行车绕着湖边小马路追了过来,牛圈只好又往回游。双方对峙着,牛圈困在湖心,游得越来越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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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危急之时,湖边冒出了个推着自行车,手持发亮铁钎子的大汉。衣襟敞开,胸脯肌肉紫棠色,脸上的颧骨支楞着,黑塔似的一站。有人认出来了,这是牛圈的爸爸。老牛身边还站着个通风报信的小孩。
      老牛是干架子工的。闻讯后顺手抄起尺把来长绑杉篙的大铁钎子揣在腰里,骑车驮着引路的小孩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前后脚,牛犊也扛着铁锹带着几个半大小子出现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谁惹得起?几个小玩闹一见阵势不对,赶紧从北边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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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老牛钓鱼的心思比在儿子身上多。老牛看着湖里的涟漪沉思了起来,索性蹲下,摸出“绿叶”牌香烟,抽出一颗,放在嘴边点燃,他非常专注地注视着湖面,鼻孔里冒出两道直直的白烟。      4 h1 m1 q4 {6 |5 I% s% u& Y

& ^9 s& h( [4 g3 h) }       我没见过老牛钓鱼,我倒见过成车的大粪倾倒在湖里,玻璃般的湖色顷刻被污染成浊黄色,鱼群蜂拥而至,争相抢食,弄得湖面乱糟糟的,我始终不明白公园里为什么用大粪喂鱼。那鱼除了被人偷着钓走,余下的怎么处置,或许作为福利分给园林职工了?取之于民,还利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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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时学工,学校安排我们到人定湖公园来参加劳动,捡垃圾、拔杂草之类的。干活前,公园方总会有一个男的一本正经地讲一番话,诸如:劳动光荣,革命传统,人小心红,防修反修……只记得他非常热衷此道,红头涨脸,比比划划,讲得志得意满,讲得吐沫横飞。此君三十来岁的,脸很长,留一老式发型,俗称:“华北民兵头”(此头型与一本《华北民兵》杂志封面上的人物头型相像,故而得名)。一个典型的积极分子,被那个狂燥年代躁狂的小丑。说心里话,真的挺烦这个人的,每看到他那张牙舞爪可憎的面孔,我就会低头找寻地上急匆匆觅食的蚂蚁去分散注意力。时过境迁,火过铁冷,这个“华北民兵头”之后命运,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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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1 O5 c( H  z* t' t      湖的南部曲径通幽。一排类似阅览室的南侧,有一块健身的场地,安置着如秋千、压板,双杠之类的简易游乐锻炼设施。到了晚间,会有各色的人物出现。譬如,有一年忽然冒出了个自称叫李强华的男子,是个南方人,个子不高,三十来岁,戴着副眼镜,嘴唇撅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像个技术员。后来,大伙儿传言,说这人喜欢小男孩。见着小男孩就自我介绍说:“我叫李强华,行政十八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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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我还真遇到过,有天我坐在长椅上等着去上厕所的表哥。他走过来就坐到了我边上,一双眼睛贼顾溜滑的在镜片后转,牙缝中还塞着块韭菜。他欲言又止,表哥过来后,他站起来不声不响地走了。# J  l6 S1 J. H4 ?% t
      表哥说这个人就是那个叫李强华的。他要胡来,就揍他。其实除了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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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强华被我侄子打过一次。我侄子正在玩双杠,李强华走上前对我侄子说:“我叫李强华,行政十八级干部。你双杠玩得真好。”说着伸手来摸我侄子的胳膊。我侄子说:“去你妈的。”就给了他一拳,李强华一个趔趄,灰溜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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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有传言说,李强华被所在单位开除了,媳妇闹着和他离婚,他自杀了。
      想来有时人活得真可怜。“我叫李强华,行政十八级干部。”这个猥琐的男人行为虽说古怪病态,可没听说,他伤害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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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r$ T* l+ ?       到人定湖寻求庇护和慰藉的何止一人。史无前例的运动一来,家住关北头的一户人家就遭到了灭顶之灾。说这家是国民党家属,暗藏的特务,于是,一拨拨的红卫兵破门而入,抄家,翻箱倒柜。不是空穴来风,在这家的炕洞里,还真找到了国军的委任状,军刀,军服。没完没了的逼供,殴打,羞辱,批斗,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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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非常熟识的人都换上了漠然的冷脸,避之如瘟疫。他(她)们一夜之间变成了异类,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啻于人类的狗屎堆。生的勇气何在?一场永无止境的厄运毒蛇般吞噬着这家女主人惊恐绝望的心,借着黑夜的掩护她爬出了魔窟一样的家门,爬向了人定湖,想淹死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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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人定湖没有接纳她!她鬼使神差湿漉漉地又爬了回来。人们常说:水火无情。可她为什么没溺死在湖里? 500余米的往返爬行之路,拖着伤痕累累,饥寒之躯,艰难啊!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仿效虔诚教徒五体叩拜去完成灵魂的救赎吗?梦里之人谁知道?谁在梦里?谁清醒着?8 o' i# a1 U; i# 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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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这个女的死在了家里,穿着那身饱尝屈辱脏衣裤,赤着脚屈死在了破败的家里,那间房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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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说,人定湖最早叫人工湖,后来才叫的人定湖。那湖是1958年发动群众人工挖出来的,许多人都参加了义务劳动。那会儿人都真诚,都觉着自己是国家主人。别听你同学李志广胡咧咧。  L$ B2 T& L+ `% ?
      可那湖水怎么来的?不渗漏,不干涸。母亲说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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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来电话说,人定湖修得好直呢!喷泉雕塑,庭院雕塑啷当的。要我有时间去看看。
      我说好。可我不想去。我梦里的人定湖,无法用现代材料堆积出的所谓欧式韵味和风马牛不相及的风情去镶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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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0 20:05:0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地方我熟,读来亲切。上班在新风街,坐办公室。当车间统计员,一个办公室四个人,调度、成本会计、统计、技术员,中午休息,别人拼两把椅子睡会儿。我溜达到人定湖,小湖南岸有一溜房,茶座,卖茶水零食。喝一个钟头茶,顺原道走五路通、关厢,回新风街。也有时往北,走北京广播器材厂门前,往西走北郊市场回来。人定湖,人定胜天!文革一起,就没这镜头了。谢楼主。
发表于 2012-8-11 11:09:55 | 显示全部楼层
跟个技术贴1 m6 g9 J+ e8 M. z2 k/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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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垫话是入活前的铺垫,铺平垫稳的最终目的为了抖响最后的包袱——我是这么理解相声当中的叙述的。
0 {  A- r2 d; L8 f6 g   笨拙的相声演员总是试图在垫话中直接出彩儿,如有把握观众能力,这固然好,比如郭于;如没有呢,极容易把后面的 活 淹了。
" B  I( G5 m1 W+ U; S8 _   大头儿小尾巴,豹尾根本就别巴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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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F' K& ?( W% j2:以景带事或以事衬景都是写手常用的招儿,组合起来 复式招法 极容易凌乱,自己给自己下绊子摔跟头。(好在这篇文字文情纯一,遮了一下,所以凌乱感不忒显,可还有。)6 R+ g& f2 [0 v

5 R% h( Q" E* j) ~0 D# W! R3:为了达到某些表达效果,局部可以写满,甚至往超满喽写;但,通篇都有类似的小鼓包的话,那或许就是没擦 留白 的粉(或是擦得少)。4 `4 m" U6 Z5 x& m9 j/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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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散点透视是一种画法不假,可,不注意颜色、情绪的统一,想协调,太难了。把几件毫无关联的事儿杂糅地写在一起,色和调 都很关键。色是事件本质的颜色,调是事件与事件之间暗含的联系或连接(除了地点有某种暗含的关联,我找不到其他),然后呢,就造成 作者 自己不得不频繁 出场。  Q9 |* o5 k% m6 f- P+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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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这儿,有点事儿。
发表于 2012-8-11 13:10: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草长鹰飞 于 2012-8-11 13:20 编辑
$ `0 |. d3 o2 Z8 J8 Q7 X2 b$ A  y3 Z1 g" z8 n. P" }1 D
5:接着上面说。
% b4 N/ c% k% }7 u) T$ h   有些剧,或者确切地说很多很多 剧 ,作者隐到幕后任凭演员(文字)表演才是高超,谁见过编剧频繁地出现在舞台上的呢?; G& W# q3 Y7 O
   这个,是这篇文字令我不大舒服的地方。, I7 h; Q, m+ K7 c

* B  w& u/ o- D$ B) Q7 C6:看得出楼主的努力了。劲道有些些拙。建议借鉴一下汪曾祺。不是他的色彩,是他的谋篇布局,是他的看似不着力实际很艺术很技巧的  连接。
, v% [1 _- n/ ~$ B   技巧玩儿得纯熟之后,就是 艺术——狭隘的我当下就是这样理解的。. |0 X4 {( ~3 u0 S'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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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5 [8 k) m7 d% ~6 p
' B$ H4 o% R& w! f举个实例,您感受一下,那样才显得在下真诚且过了脑子不是妄说,也好接着蒙下一顿小酒。7 n8 ^: K2 l#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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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句:人定湖公园里的甬路铺着细碎花纹的树荫,图案不时变幻着,在微风的摇曳下,像万花筒里的景象。嘹亮的蝉鸣从林间仿佛一下子涌入了耳际,难以计数的蝉一齐歌唱,比赛一般,緜緜成韵,气势磅礴,虽噪不乱,宛若天赖之音,令闻者伫足,憩者安然。蝉声悠曳多情味,一不小心会漏进香甜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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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定湖公园里的甬路铺着树阴细碎的花纹,图案变幻。(在微风的摇曳下,像万花筒里的景象。)此句多余。嘹亮的蝉鸣从林间(仿佛)此词累赘(一下子)亦累赘涌入(了)耳际,难以计数的蝉一齐(歌唱)唱歌,比赛一般,緜緜成韵,气势磅礴,(虽噪不乱,宛若天赖之音,)有前面的描写,足够了。括号内多余。(令)换后面去句子平衡。闻者伫足,令憩者安然。(蝉声)重复悠曳多情味,(一不小心会)(漏)此词选用欠确切 进 (加个定语 如  儿时 或 少年 兴许好些——把 香甜   替换掉,忒艳了,有虚假感。)香甜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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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1 14:50: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安德路 于 2012-8-11 14:5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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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2-8-11 13:10
* ~, J& J! J1 q4 c5:接着上面说。
1 z" g; ]& e6 n- @  w   有些剧,或者确切地说很多很多 剧 ,作者隐到幕后任凭演员(文字)表演才是高超,谁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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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u* Q. [) I  j. n我以为,版主没侃到点子上。不过,已经获益了。( c+ M; a. T& L6 i/ O
所举之例,不过是个人遣词造句之习惯。
  |) f  S1 ~: B" ^" G( M# \2 s5 d我梦里的人定湖,我不出场,何来人定湖的梦?
发表于 2012-8-13 09:09: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时候,写字如同泼墨,情之所至,笔韵慾情,这正是国画水墨的自然生发,才产生了信笔由墨的淋漓之感。$ B0 c. E& C! P; T2 J8 d
自然有得必有失,这就是国画中的大处看势,小处看质,二者必居其一。, v! d1 v# c  I! |2 O( G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时候意到笔尖,一气呵成。如果能够百密无疏固然更好,如果泼墨挥情之后,若是反复找补,不仅不是锦上添花,而是画蛇添足。也许文字尚可有修改的质地条件(宣纸水墨是绝不可修改的)但稍有用心,即可读出斧凿雕琢之气。如若重写,,兴致索无,也许还不如头篇略有缺憾之作令人品味。
/ \8 e4 C: @; {. W6 C% n当然,百尺竿头,肯定画挂在墙上,才会有缺憾展现,可我现在多是觉得,少的不是完美,而是率真。
. T; S! V, e/ }+ b- H, z8 p梦永远是不能圆的,若让梦都画圆了,可能就没有人能会做梦了--梦也不成为梦了!
( `6 K" `% C: }5 m- e. w
发表于 2012-8-13 10:31:2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來是人腚啊
" |4 M# @% z9 _& D# Y這讓偉大的人定勝天的口號情何以堪啊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2:45:26 | 显示全部楼层
謎雨 发表于 2012-8-13 10:31
+ R- h- b7 d2 O# W& c& S原來是人腚啊7 N' h+ E5 |' C1 H2 D1 Z1 C
這讓偉大的人定勝天的口號情何以堪啊

6 d! x' F! v: c- W戏说,戏说而已!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12:46:4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猪871 发表于 2012-8-13 09:09
; ~* a! T. U3 e' K* n% Q' d6 ~有时候,写字如同泼墨,情之所至,笔韵慾情,这正是国画水墨的自然生发,才产生了信笔由墨的淋漓之感。& C* d& W: [& C
自 ...

$ M! s& P9 M& i; t朱哥言之有理。这篇字没费什么劲,还有点意犹未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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