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长周末,一人在家,很无聊,出门到附近商店买点东西。在商店门口遇一个三十来岁乞丐。乞丐要钱,说讨杯咖啡钱,我没搭理。他的肢体语言告诉我:毒品作怪。平时工作常见吸毒人,见多了判断力自然增强。偶尔施舍过乞丐,尽管我清楚他们要来的钱很可能变成毒品。 在北美生活,人们常遇到这类现象,多数人视而不见,少数会施一两块。施与不施有各自原因。若写出来,都是值得读的故事。 乞丐哪都有,穷国有富国也有。也许是职业缘故,每到一地,我很注意当地的乞丐。印象里,北美、西欧等所谓的西方国家的乞丐大多是吸毒或卖身者。他们一般不愁吃喝,饿了可到附近慈善机构免费吃饭。在一些亚洲和南美国家,许多乞丐还为肚子乞讨。 每年回北京时,我也注意那里的乞丐。今天的乞丐与我幼时见到的不同。幼时在北京见到的乞丐多是要吃的,讨的是残羹剩饭。“要饭的”一词大概源于此吧。要钱的乞丐也有,但极少。大陆今天富裕些,乞丐也好过些,多是要钱的,要饭的见过,但不多。曾读过有关北京乞丐问题的报道。报道说,有的乞丐乞讨是因身体或心理残障,有的是无生存技能,有的是不想工作,更多的是骗子。 每次回北京时,总被亲友反复告诫:乞丐都是骗子,受丐帮操纵。我相信乞丐受操纵的很多,不相信全都是。即使是,这些人也令人同情。回国时,多赶在冬季。我不相信蜷缩在火车站、地铁口、过街桥等公共场地的乞丐全是装扮的,骗人的。寒冬里,跪在街头本身就是不幸,哪怕是假扮的。我相信,在那每张乞丐面孔的后面,必定有一个相同又不同的故事,必定有他们的艰难和无奈。谁愿意丧失尊严去行乞呢?但凡日子过得去,谁愿意街头行乞呢?无论在哪个国家,乞丐都是来自社会最低层。没听说过太子党家里有人在行乞的,即使他们中有不少好吃懒做的人,也从未愁过吃喝。 为生存,行乞很正常。其实,我们和乞丐没什么差别。乞丐出卖尊严,我们出卖所谓技能。有人说,乞丐行乞是被迫的。我们何尝不是?至少我是,只是形式不同。为生存,人们常做不喜欢的工作。我相信走到乞讨这一步,乞丐们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难处。我佩服乞丐的勇气。到街头混需要勇气,不是每个人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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