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1 N" [! E! U# { 忆念“师傅”冯宏兴fficeffice" /> / l' L& G& d. j" v$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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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最深刻的印象 7 j6 m% V" W% ^0 s$ ]
1968年5月,学校解散,大部分学生分配到了铸锻车间。我的师傅刘永亮,是六级工(九级制的七级工),参加过国徽、人民英雄纪念碑金字的铸造,参加过广济寺铜佛像的修复。车间技术员冯宏兴,1962年清华大学铸造专业毕业。因系冯玉祥之侄,受到批判,下放到车间劳动。
( J m3 l" M1 G* g2 P6 Z刚开始与他不熟悉,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大高个的冯宏兴,午饭时,买半张大饼、半斤猪头肉,席地而坐,狼吞虎咽。
9 W# Z! }0 T- L; o他就是我的启蒙老师。不过,几十年来,我一直叫“师傅”。 / R+ k0 E+ a9 _2 b
二、注重对我的教育 7 j" i1 M6 L( q+ e0 V
我所在的车间,有好几位师傅会讲故事。冯宏兴给我们讲《基督山伯爵》《三个火枪手》之外,注重对我的教育。我初中毕业,喜欢地理和历史。他让我读《明史》。之后,认识中国科普出版社总编辑郑公盾先生,让我改学清史之前,《明史》我已经读到十六册。 ( d8 s: c8 P0 B6 g$ @* c0 O
“师傅”让我学外语。我中学学的俄语,成绩不超过3分,对学外语没有信心。他说:“10年学一门,怎么样?60年可学六门。”我想也是。我说:“沒人教我。”他在1972年给我找了中国人民银行经济研究研究员胡彦尊先生,夫妇二人留日八年,义务教我三年。 2 f2 c) v: s" k7 R4 Y8 u2 _
三、对“师傅”的依赖
/ |# U7 |; r, I, [( ~2 ~“师傅”住西城甘石桥的南半壁胡同,我住在菜市口的红罗巷,无轨电车没几站。我每天晚上都去他家,无话不谈,晚上九十点钟再回家。他教我为人处世,教我学习的方法,让我给《北京日报》“话北京”投稿(给《北京晚报》“五色土副刋”“谈北京”栏投稿在这之后)。我依赖他。我认识他时十八、九岁,是社会上的第九等人,现为进步为第八等人。 7 I |& D9 ]$ U
四、家族关系
5 ]; N) F4 B8 h; n我也问过他的家族关系。他父亲冯基道为冯玉祥之兄,交通部顾问、中将。我想这个“中将”一定是蒋介石的礼遇。“师傅”小时候在重庆,一张摄影是他把手放在冯玉祥的头顶上。他搬到丰汇园小区后,一面墙上是周恩来“为冯焕章祝寿铭”卧碑拓片。 0 `8 u: {9 L2 x' c
我原籍山西原平,根在晋南。冯玉祥原籍在安徽巢湖,先世为山西移民。我不高攀。“师傅”毌亲去世,我抬的肩膀,自认为关系近。
, f% n; h, r1 {; C8 I4 u报章上说冯理达为冯玉祥长女。我早知道冯弗能、冯弗伐等。也知道“师傅”大哥冯宏顺为河南省政协副主席,与冯理达院长在全国政协会上坐在同一排,称“四姐”。 2 A: Q" a4 ~, t7 W9 I6 ]& W
五、“我以为你死了呢?” 6 t' i- X4 v8 W2 m/ T
“师傅”调海淀炊事机械厂副厂长,我还有联系;调西城科委副主任,还有消息;调中国科学院某所,失去联系。他住牡丹园时恢复联系。“师傅”第一句话是:“我以为你死了呢?”我身体多病,苟活于世。我有失礼之处,不怨“师傅”责怪。他搬回丰汇园小区,联系多了,我每次去都请我吃烤鸭。
5 G0 y' e1 v# X( W 六、“你爱还不还” ' `5 Q9 u" z, y3 X
2008年5月,我一位朋友周转不开,我向“师傅”借款,他立刻从邮政储蓄取出3万元。我问他:“利息怎么算?”他说:“不要。”我说给他写借条,他说:“不用”。我说:“我不还。”他说:“你爱还不还”。
. B, q' h0 \- q6 P A2009年9月,“师傅”公子冯傑替我还款,我给冯傑打欠条。他说话中,总是“冯叔叔长,冯叔叔短”。我给他纠正,告诉他我俩平辈。冯傑说:“我父亲年长你17岁,你又年长我17岁”,坚持称我冯叔叔,实在不敢当。 4 E, r: N+ n! g9 D; J+ Q
七、“师傅”驾鹤西归
7 `! x: Y8 ~$ V. S5 p“师傅”年青时就抽烟,而且抽黑烟,2009年查出肺癌。我也没当回事,因为许多患 ) T3 ~9 U8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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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切了肺叶,还活的好好的。谁想到,9月初他刚化疗,突然逝世。
% a! v1 H3 c3 h5 j, G! N冯傑托“毛姑”冯宏敏在山东泰安用16万元购置了墓地,离冯玉祥将军墓不远。 / D6 K# S! j8 q. g" h* B
我要更加努力,以谢“师傅”冯宏兴的恩德。 0 ^) G m) `, B
2010年4月12日(周一)下午3时30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