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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信 0 G2 s# G5 Q' X* H3 d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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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王府生活的另一根支柱，就是迷信。从旧历的正月元旦到十二月的除夕，从婚丧嫁娶到过生日，从吃喝穿住到言动举止，无一不是属于迷信的范围。现就醇王府中的几项突出的事例作为引证： 5 [2 g: Z1 b& z ~ ]5 j5 `: y+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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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吉利 & s; N- ~. ?$ U5 J% C- T: A' k
讨吉利纯粹是一种自欺欺人的事情，哪怕牵强附会也好，怪诞不经也好，只要和恭维颂祷能牵扯到一起，便成为恭维颂祷的好词。例如太监、妇差等偶尔失手摔坏了器皿，哪怕是主人所最心爱的东西，只要能说出一句“岁（碎）岁（碎）平安”，便可以弥缝过去，不致遭受谴责。如果是在新年或在做寿时，不但可以少受叱责，甚至还会使主人引为吉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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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 C( Y% o8 I, L( f3 N! }5 L“全科人”
6 p8 J# M! h' i, h, x1 S在结婚时或生孩子时，照例必须从妈妈之中选出“全科人”（即夫妇双全兼有子女的人）使为新郎、新娘缝被襦并担任洞房中的种种杂役，或是在生孩子洗三时在产房中参加杂务。同时还必须避忌“四眼人”（即孕妇），甚至还有“忌属相”之说。在丧事中的小殓、大殓时尤其严重。即在日常生活中，寡妇的穿着打扮等也与有夫之妇不同，总而言之，脂粉和花绿衣服等等，都是和寡妇无缘的。如果在仆妇之中，寡妇而稍做浓装，定会遭到主人白眼、同事讥笑，认为是不规矩甚至会被认为是“不安分”与“别有用心”。寡妇所以被呼为未亡人，就是意味着仅仅不死偷生人间而已。 3 C( R- j+ H, I1 f t,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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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神信佛
( _. s" B* t$ H我的祖母是缝八必吃斋，早晚必念几遍金刚神咒和般诺多罗密多心经以及往生咒的。我的母亲虽然高起兴来也偶尔也拿着数珠念一百零八声南无阿弥陀佛，但是最信仰的还是给狐仙烧香和求圣水之类。有一次，侍候她的妇差由北京城外某处带来一瓶水，说是能医百病的“圣水”。我母亲先恭恭敬敬对它磕了三个头，然后倒出来喝，也让我喝一点。我问我母亲，为什么这水有酒味？我母亲说：“要不就叫圣水了！所以才能治百病哪！”我听了也觉得肃然起敬。后来听人说，那瓶子本是一个装过烧酒的空瓶子，没有用净水冲洗过就拿去装“圣水”了。我的父亲是自命“不迷信”的。他曾赶走过给我祖母治癌而正在下神的男巫，也曾把一只被仆妇、丫环认为是仙家的大刺猬一脚踢到花园内的小河内，还曾在除夕礼拜神佛之后对我说：“这是为让你的太太（祖母）高兴，要不然我才不带着你这样到处磕头呢！”可是在他屋中的日历上，却把正月初五日的把一张换为红纸，并在其上写有“福寿绵长”的字样，并把寿的末一笔写得非常之长。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长寿么!”还有我和我妹妹等小时，习惯把正月初五叫做“破五”。有一天在我父亲的面前，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初五是他的生日，他就不高兴地订正道：“不，福寿五！” 3 N4 d" f+ d \6 ?
还有，使我留有印象最深的，就是我祖母在办五十正寿的那一天。照例是她走到花园戏台走廊时，须从笼中放出一批鸟来，名为“放生”。这次因为笼窄鸟多，又兼七月天气尚热，太监们一笼“放生”，鸟皆不能飞出；太监情急之下，就狂摇鸟笼，以致许多小鸟都跌在地上。我见了就大声喊道“死了!死了！”我的祖母瞪了我一眼，母亲偷偷拧了我一把。等到事后，母亲还声色俱厉叱责了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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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Q3 F2 F9 I4 I; Q' {) ]: _看风水 # \5 j$ N' u% t" D0 b+ E
所谓堪舆家也是王府随时不可少的附属人物。特别对于坟地，更要请多少堪舆家，在主人饮食车马的供给下，去到荒郊僻岭相度地势、查看风水。认为家运的兴衰、人口的夭寿，都与风水有关。我幼时，府中的老太监王群曾指一个看风水的先生对我说：“这位老风水先生的能耐可大了，您玛父妙高峰的正穴，就是他给点的。所以咱们府中才出了两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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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X9 e- r7 k吉日吉时 $ {8 ] X1 M4 v9 w% m
不仅婚嫁殡葬必须严选吉日吉时，甚至在出门拜客、剃头洗澡、上梁安栋、清洁打扫等，也都必须从“皇历”中去找大吉大利的日子。有一次我坐马车拜客，归途马惊几乎翻车，服侍我的妈妈、太监等就议论纷纷，说是因为没有挑选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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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0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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