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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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那年夏天,我始终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思念,这种旷日持久的思念,让我倍感孤独,生活也因此变得没有丝毫的质感。 " O+ Z7 D1 O% \# F
我对小白菜的思念从每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开始,断断续续的持续到晚上。因为每天早晨我从睡梦中醒来时,我的阴茎都是直挺挺的,我想这和小白菜有关。自从和小白菜第一次干完那事以后,我很想让她相信,我除了对干那事很上瘾以外,还很强壮。在此之前我一厢情愿的认为,有了强壮的身体就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后来我发现,干那事的好坏程度和运动会上能跑多快、能跳多远没有直接关系。为此,我一度很怀疑我看似强壮的身体有些多余,甚至就是浪费。
& m) _ l. {6 U$ D5 y' ~1 j6 D我每周和小白菜通奸两次,两次都选择在我下午没课的星期二和星期六。星期二小白菜公休,地点是她家的床上、沙发上或者卫生间里,还有可能是她爸她妈房间里的大床上。放大床的房间明亮宽敞,床单平整,被褥松软,床头柜上摆着她爸她妈微笑的合影照,总之,在她的家里干那事很从容。她指着她身体的某个部位对我说“这儿”,我就在她手指的那个部位拼命地亲来亲去,她则双目微闭,嘴里哼哼唧唧。忘乎所以的时候我们还会站在窗前,一边看着前三门大街上滚滚车流,一边干那事。她每次惯用的伎俩,是以轻浮的语言和色情的肢体动作来引诱我,而我觉得她大可不必这样,因为仅仅是她媚态撩人的外表,就足以令我神魂颠倒了,我甚至能从她裸露在衣服外面的一片肌肤,联想到床上行为的销魂种种。
4 e) M: T6 N2 T; t, j" O, U( |/ L我星期二不再去奎子家蹭饭,而选择和小白菜守在一起。相比较,星期六那天显得有些苍凉。通常是放学后我先跟大齐、跑刀和奎子们心不在焉地混上一段时间,大约四点钟左右,我到药店后门等小白菜,然后骑着小白菜的自行车,带着她直杀陶然亭公园。
0 V) V8 P/ n k g) ]# D* B) }和小白菜并肩走在公园的林荫道上,要迎接迎面而来的一束束咄咄逼人的目光,仿佛仅从我们的脸上就能够洞察出奸情。遇到男人或者老一些的女人,我就昂起头,视而不见。遇到有些姿色的姑娘,我就顽强地和对方对视。我跟小白菜解释说,那孙子使劲地看你,我就使劲看她,这是为你报仇呢。在那个夏天的有限的黄昏,陶然亭公园树木茂盛的后山和公园西南角的植物园,成了我快乐的天堂。陶然亭公园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南岸荒凉,几座荒坟隐匿于城市垃圾和林木间,所以那里人迹稀少,疏林之中芳草离离,甜甜的风掠过身体,让盛夏时节的肌肤摸上去不再黏糊糊的。植物园边上有一条河,在干那事的同时,看着身边的流水落花,还可以修身养性。 ' i1 i0 F1 T$ P& N2 }1 u- H- }- l
小白菜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成通奸,她把陶然亭公园称之为“极不安全的通奸场所”。我们每次在陶然亭公园干那事前都要左顾右盼一番,兴致高的时候她就会仔细地考察地面的平坦状况,还有土壤的潮湿和松软程度,一切就绪,就细致入微的教唆我如何抚摸她的肌肤,如何进入她的身体,然后双手托住我的腰,掌控节奏,等等。通常情况是她先退下内裤,将裙子向上一撂,再往我腿上一骑,抬头挺胸,随着节奏的变换,她的双颊潮红,咬住下唇,像飞驰中的骑兵战士,上下颠簸。这与在她的房间里干那事时最大的不同,是她不能像一个真正的骑兵战士那样呐喊,所以她总是抱怨,这让我觉得呐喊对一个战士有多么重要。在公园里干那事虽然没有在她房间里从容,但置身于青山绿水间,如同天人合一,万物相伴,一样妙趣横生。
3 N2 r" b3 Q' {- ]4 f5 e干完那事后,小白菜就拿出包里的卫生纸,劈开腿仔细地擦拭,我则站在原地撒尿。后来我觉得这有点像狗撒尿占地,不同的是它们用尿做标记,而我是为了纪念。 z& T2 t8 r& U' Y! [9 \
我对小白菜身体的痴迷远远超过对她内心的关心,这源于我们之间不修边幅的语言交流。我一往情深的对小白菜说你长得真好看。小白菜就说甭装丫挺的!小白菜关切地问我,说你将来想干什么?有什么打算?我说想干你!打算天天干! ' t& G+ {, w2 @) Q
在不能有效的掌控和驾驭时间的情况下,只能打空间的主意。我希望能够有属于自己私密的地方,可以和小白菜无所顾忌地干那事,达到由量变到质变飞跃。后来我想到了防空洞。
' S' M& r, N5 ?+ x9 }5 u* r3 @奎子那天早晨从防空洞出来时双眼放着绿光,所以他看到的太阳和周围的一切也是绿色的。然后他到大齐他们家洗完脸,又和大齐一起去上学。快到学校时,远远地看见学校门前他爸他妈的身影,他甚至看到了他爸他妈上蹿下跳的样子,这让他感到大祸临头,当时他绝望地对大齐说,哥们,记住给我报仇!大齐说我又不是你儿子!奎子又说,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然后就义无反顾地向学校走去。
7 V: H7 m8 \/ M: l8 {奎子忍辱负重地活了下来,他后来跟我说,谁再想当电工谁他妈的孙子,等我熬到毕业,上老山前线钻他妈的“猫耳洞”去。奎子信誓旦旦的诺言让我联想到防空洞的其乐无穷,我就想带小白菜去钻防空洞,可我们到了那里才发现,洞口已经被封死了,甚至在原有的石板上堆了很多砖头,这让我很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