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的京城西四2022-11-28 11:28·一名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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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 E: b$ \$ V% O西四，老北京城一个著名的地方。  老北京城西四牌楼 $ |8 E& K* G. K4 F7 ^* _
原西四“十”字路口东、西、南、北各有一座木制牌楼隔街两两相对，被称作“四牌楼”。这四座牌楼因位于皇城以西，故此地被称作“西四牌楼”，与皇城以东的“东四牌楼”相对称。  二十世纪五十、六十年代在西四“十”字路口西南隅向东北方向拍摄到的西四“十”字路口 ( Y9 g7 p$ U8 h8 V' d! t0 j% ?( R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为了改善道路狭窄、交通受阻现象，一九五四年西四牌楼地区在拓宽城市道路时，四座牌楼被一并拆除。在童年的记忆中，牌楼就是缺失的，“西四牌楼”地名中的“牌楼”二字也被去除，这里被称作了“西四”。“西四”，一个“残缺”的地名，却也名副其实。 二十世纪六十至八十年代，家住京城西四。清楚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的一段时期，学校只上半天课，这一周上午上课，下一周就是下午上课，一周一轮换。学校老师留的作业较少，课余时间较多，当时没有能让自己宅在家中的好书和玩物，除了在胡同里玩耍外，就是有事没事、隔三岔五去逛逛西四。  西四“十”字路口地图
! e- ?, y" A. t0 m& Q9 X东西走向的西四东大街、西东走向的阜成门内大街与南北走向的西四南大街、北南走向的西四北大街在西四交汇形成“十”字路口。在西四地区改造之前，以西四“十”字路口为中心，东、西、南、北五百米半径内，店铺林立，毗邻而居，门类齐全，应有尽有。生活中涉及到的大米白面、油盐酱醋、蔬菜水果、鸡鸭鱼肉、日用百货、报刊书籍、五金交电、布匹服装、老号饭庄、北京小吃、中式快餐、西式糕点、香烟美酒、洗澡理发、便民小店、影院银行、中西药房、茶庄当铺，在西四都能找到，西四可谓是个相当不错的宜居之地。  阜成门内大街东段路南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地质部北大门
0 I/ k. x$ ~0 W家住西四六合胡同，外出多走胡同南口，一出胡同便可来到阜成门内大街东段，迎面是位于路南的地质部北大门和地质部大楼。地质部大楼为红砖本色墙体。如能进入地质部北门，向南穿行，到其南侧，出其南门，便是羊肉胡同。在地质部南门对面、羊肉胡同路南是地质（部）礼堂。 出六合胡同南口后左转，向东步行约一百米，在阜成门内大街东段路北是广济寺。  京城广济寺山门 6 d L2 o, b) _2 r2 @. i0 b
广济寺是我人生进的第一座佛寺。去那里并不是因为信佛或是去拜佛，而是非常想看广济寺中间山门内的哼哈二将彩绘塑像。那还是在五、六岁时，走过广济寺门前总要让父亲带我进去看看。因为内有哼哈二将彩绘塑像，所以广济寺中间山门常年关闭，进寺需走东侧山门（上图右侧山门），然后从内侧去看。因为塑像高大，站在稍远处只能看到哼哈二将的下半身，要想看到完整塑像，就得走到门洞近前仰视。塑像面目狰狞，实在令人恐惧，第一次看到后就被吓到了。以后还想看，但又害怕；在父亲的鼓励下，向前几步后还是畏缩不前；就这样反复多次后，还是没能第二次看到哼哈二将的面容。不觉几年过去了，十一、二岁时再想看时，时间已是“文革”期间，一是此间寺院不开，二是哼哈二将彩绘塑像作为“四旧”已被捣毁，终成遗憾。 由广济寺再向东步行约一百米就是西四“十”字路口。 在西四“十”字路口的西北角和东北角各有一座外形相同、结构独特的二层转角街楼。两座转角街楼都是晚清时期建筑（2022年01月10日发表在今日头条的《北京仅存的清代转角楼》一文中有专门介绍），在一九五四年拓宽道路时幸运地被保留下来，并成为了西四的地标性建筑。西四“十”字路口西北角转角街楼被用作新华书店，东北角转角街楼被用作中国人民银行。  西四新华书店 , \9 [7 i$ R3 ]4 f' }+ b/ R
逛西四，新华书店是必到之地。那时书店不像现在，不是开架售书，所以进去绝大多数都是“观光”，偶遇心怡的连环画会用零花钱去买。  西四中国人民银行 # K; y/ p# X+ |2 F) e: T+ |: B
那时银行不像现在分的比较细，如工商银行、建设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等等，而是对外只有一个名称：中国人民银行。西四的中国人民银行是成人存取现金的地方，所以几乎不进去闲逛。  西四“十”字路口（左边是西南角的西四二友居包子铺，右边是西北角的西四新华书店） * ]$ A& C O" ^
西四“十”字路口西南角的一间不大店铺是蜚声京城的西四二友居包子铺（2022年01月26日发表在今日头条的《让人难以忘怀的京城西四二友居包子铺》一文中有专门介绍）。西四二友居包子铺的包子，雪白的皮，面香四溢；全肉的馅，油汁丰润。每每路过这里，总能看到排队购买包子的人流。因为家在西四，占尽地利之便，不必店铺堂食，常是买回家中去吃。在那个“缺油少肉”的年代，吃上一顿“西四包子”，宛如吃了一顿“营养大餐”。 西四包子铺南侧隔壁，同位于西四“十”字路口西南角，还有一家冷饮食品店。店铺北半部面积出售糕点、糖果等食品，南半部主要是售卖冷饮和冰棍。那时夏季，少年儿童吃冰棍主要是三分钱的红果冰棍或五分钱的小豆冰棍，但在这家店里很少能够见到这两种冰棍，它主要是售卖瓷罐装酸奶、北冰洋汽水、北冰洋冰激淋和北冰洋奶油雪糕。当时的北冰洋奶油雪糕奶油含量不低，售价一角钱一根，对于少年儿童来说算是比较“奢侈”的食品。  同和居饭庄（右）及其南侧隔壁的西四无线电料商店（左）
9 t. Y2 m: ~# ]( ]4 D& s! ?从西四“十”字路口向南是西四南大街。西四包子铺是西四南大街一号，冷饮食品店是三号。冷饮食品店南侧隔壁、西四南大街路西便是京城著名的餐饮中华老字号饭庄“同和居”。 同和居饭庄可不是经常逛西四的选项。只记得童年时，父亲曾带我在此吃过饭，点的是熘肉片和米饭。同和居是我人生第一次进的中华老字号餐馆。即便在计划经济的年代里，家境稍好些的人们，也会不时地进饭馆改善一下生活。 同和居南侧隔壁是西四无线电料商店，主要出售无线电器材和半导体收音机。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初，晶体管收音机取代电子管收音机开始走入寻常百姓家，一台九波段晶体管收音机在当时算得上是一种“时尚品”和“奢侈品”，能购买的人家不多。因此，西四无线电料商店虽然店面不小，约三百平方米，但光临的顾客极少。只要有一个人购买，就会有多个对电子产品感兴趣的人上前围观。逛西四，西四无线电料商店是经常光顾，主要是看货柜上摆放的各种晶体管半导体收音机，虽然买不起，但可增长见识。售货员也不予理睬，一、两个少年趴在柜台上张望，无妨售货，还可给店内增添些人气。 在西四无线电料商店南侧，隔一座二层小楼就是西四小吃店（2021年11月26日发表在今日头条的《怀念西四小吃店》一文中有专门介绍）。西四小吃店在当时的京城可是面积较大的小吃店，早间饮食品种非常丰盛，有油饼、油条、糖油饼、炸糕、糖耳朵、芝麻火烧、椒盐大火烧、豆包、麻花、驴打滚、年糕、焦圈、豆浆、豆汁儿、红小豆粥、紫米粥、豆腐脑等众多小吃。在这里吃早点的人也多。夏季的中午和晚上会有啤酒、凉菜和四川凉面。冬季晚间会增加卤煮火烧。我到西四小吃店主要是早上去买早点，经常买的是油饼。而平时逛西四就很少进去了，因为那是吃饭的地方。 西四小吃店南侧是延安照相馆。高台阶之上是一座门面宽约十几米的两层楼，一层东侧三分之一是登记拍照和取照片的柜台，西侧三分之二是冲洗照片的工作间；从南侧楼梯上到二层，东侧三分之一是等待照相的区域，有梳妆镜，西侧三分之二是一个照相室。 西四延安照相馆的一位中年男性摄影师给我的印象深刻。个头不算高，大约在一米七〇至一米七三之间，但他的穿着打扮与众不同，尖皮鞋，瘦腿裤，头发向后背着，梳理的锃光瓦亮，有些当时的“华侨”范儿。 父亲喜欢照相留影。他每逢出差去到一个地方，都会在当地有代表性的景点拍照留念。在过节时，父亲也会带我和弟弟到延安照相馆拍照留念。 紧挨着延安照相馆南侧是西四绸布店，它也是一座门面宽约十几米的两层楼，但与延安照相馆不同的是，它是一座西洋式建筑，一层经营，二层办公。 西四绸布店也是在高台阶之上，拾阶而上进到店内，立刻觉得街上嘈杂声音的分贝数降了不少，可能是布类物质能够吸音的缘故吧。店内一层正中是通道，两侧是柜台。柜台进深比较宽大，上面堆放着成卷的布匹。柜台后面、售货员身后是摆放布匹的敞开式柜子，里面竖立码放着成卷的布匹。整个店铺营业面积大约三百平方米，各种布料非常齐全。光临布店的顾客多是中年女性，她们指点、挑选着称心的布料。售货员手中的长木条尺飞快地丈量着宽幅相差不多的不同布匹，量好后在布边用剪刀剪一个小口，然后是“嘶”的一声，顾客想要的布料就被扯了下来，这就是常听成人说的到布店去“扯块布”。不过，售货员在扯布之前是要先收取顾客的布料钱的。 西四绸布店的收款方式在西四众多商店里是独特的，即现在商场普遍存在的集中收款柜台，这在当时是极为罕见的。那时绝大多数商店都是每个柜台都有一个落地收款箱，收款箱上部是放置零钱即五元、两元、一元、五角、两角、一角、五分、两分、一分的格子，若是收到当时最大面额十元钱时，必须放到收款箱下部。收款箱下部平时是锁着的，十元钱是从偏上位置的一个长条孔洞塞进去。十元钱是最大面额，不参与找零，因此在售货时是“只收不出”的。 西四绸布店的两个集中收款台在店内里侧的两个角落里，设在将近两米的木台上，周围有挡板，收款员须上下木制阶梯进出。收款台与柜台之间有机械传送带，在两米高的空中流动，输送收款和找零。售货员收取了顾客的货款之后，夹在一个金属夹子上，再挂到传送带上，传递给收款员，此段等待回执和找零的时间，就可以为顾客扯布了。 紧邻西四绸布店南侧、羊肉胡同东口北侧是西四茶叶店。后来它被移到了道路对面的西四南大街路东，而此地被改作为自行车存放处。 无论西四茶叶店在西四南大街路西还是路东，都是我愿意进到的地方，只因为满屋飘逸着茶香。每次进西四茶叶店看到顾客都不少。记得店里有一位五十多岁男性售货员，边卖茶叶，边传授相关茶叶知识，在他那里顾客总是很多。此人肤色白中透粉，头发几乎全白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白化病，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为顾客服务。 在羊肉胡同东口内约十米路南处有一家切面铺，售卖各种宽度的切面以及馄饨皮、有盐和无盐挂面。那时还没有机制饺子皮，要吃饺子只有自家和面擀制。这家切面铺门脸很小，大约不到十平方米，估计是院落大门改造的。站在店铺内即可看到里面的院落，四周是有回廊的平方，围绕着中间的天井，天井内晾晒着挂面。 在羊肉胡同东口内大约二百米路南是地质（部）礼堂，平时对外开放售票，主要是放映公演的中外电影。  西四南大街路西的明明眼镜店及其左侧（照片右侧）紧邻的一家小型百货商店 ) G" ]( V# f8 k5 A: o3 |3 B
羊肉胡同东口南侧是一家小型百货商店，营业面积将近一百平方米，主要售卖日用百货，如牙膏、牙刷、毛巾、香皂、针线、钮扣、松紧带、擦脸油、擦手油、洗衣粉、玻璃杯、暖水壶等等。 小型百货商店南侧是明明眼镜店。从眼镜店再向南走十米，是南北走向的西四南大街与东西走向的西安门大街交汇形成的“丁”字路口。在西四南大街路西正对西安门大街是一座三层仿西式建筑，里面是一家理发店，一层是男部，二层是女部。 其实，以西四“十”字路口为中心，南、北、西、东五百米半径内共有四家理发店。西四“丁”字路口这一家是最贵的，男性理发加洗头是三角钱；其次是位于西四“十”字路口以西约六十米、阜成门内大街路北的理发店，男性理发加洗头是两角五分；再次是位于西四“十”字路口以北约一百六十米、西四北大街路西的理发店，男性理发加洗头是两角钱；最便宜的是位于西四“十”字路口以东约六十米、西四东大街路南的一家小理发店，男性理发加洗头是一角五分。前三家理发店营业面积相差不大，约为二百平方米；而后一家小理发店是在一间低于街道地平面约一米的平房里，营业面积约六十平方米，设施简陋，只有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阿姨经营着面店。西四地界里这四家理发馆，仅以男性理发加洗头来说，因内部环境和设施差异，其费用以五分钱一档逐次递减。 西四“丁”字路口理发店南侧约十米处是砖塔胡同东口。砖塔胡同东口北侧是一家小餐馆，南侧是一家西药店。 砖塔胡同东口南侧这家西药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售卖一些非处方口服药物，我在那里买的最多的是四环素、土霉素等口服抗生素。记得一年冬季，弟弟发热，患上呼吸道感染，母亲半夜叫醒我，让我去买抗生素。午夜时分，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个人走在寒冷的大街上，倍感“凄凉”。西药店上着门板和窗板，在门板上留有一个三十公分见方的窗口，夜间叩击小木窗，店内便会有人开启，店内店外阁窗买卖。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经常路过砖塔胡同东口，由于药店房屋和茂盛树枝的遮挡，始终不知道其后面还隐匿着一座古砖塔。 砖塔胡同东口对面是西四红楼（2021年12月10日发表在今日头条的《除了北大红楼，你知道京城还有一座红楼吗？》一文中有专门介绍），它位于西安门大街西端、西安门大街与西四南大街交汇的“丁”字街路口东南角。  西四红楼 , H$ c1 t' Q$ r
 西四红楼
' n+ x+ ]) y; t% L& z! n, Q西四红楼是三层仿西式建筑，为转角楼，拐弯处呈圆弧状，弓向“丁”字路口中央，东侧楼面北，楼面幅较长，南侧楼面西，楼面幅较短，形如英文字母“Ｌ”。楼的红色是红砖外墙的本来颜色，看上去给人一种古朴与陈旧的感觉。 西四红楼也跟现代多层或高层建筑一样，将一层用作底商。在二十世纪六十、七十、八十年代，其东侧楼由西向东依次为造寸时装店、食品店、红楼电影院和日用化学品商店。 西四红楼东侧楼西端是一九五六年由上海迁京的老字号服装店“造寸时装店”，店门在红楼转角处，面朝西北方向，店铺向东、向南有所延伸。二十世纪六十、七十年代，造寸时装店一度关张，店铺曾改作无线电多余物资处理门市部。 在造寸时装店东侧是一家小食品店，店内面积大约二十平方米左右，加上店外门前的四、五平方米，总面积也不大，但是店内、店外摆放的食品和水果种类繁多。印象最深的是这家食品店售卖的山楂糕，制作得非常地道，质地细腻，酸甜适中。 食品店东侧紧邻着京城有名的红楼电影院。说起西四红楼，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红楼影院。有资料显示，西四红楼始建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原为红楼球社，民国三十四年（一九四五年）十一月二十日改为红楼影院。红楼影院是京城老字号影院之一。 在红楼电影院东侧也就是西四红楼东侧楼东端是日用化学品商店，其门面在当时可不算小，店内售卖一些如乳胶、清漆、油漆、502胶水等化学品。由于这些物品非日常生活所必需，因此顾客很少，店面冷清。 在西安门大街西口西四红楼对面，也就是西四南大街与西安门大街交汇形成的“丁”字路口东北角也有一家百货商店，其与西四南大街路西、羊肉胡同东口南侧的小型百货商店同属一个单位，因为房屋面积有限，所以分立西四南大街东、西两侧。西四南大街东侧这边营业面积较大，是路西店的四倍，主要售卖衣服、鞋帽、文化用具等。 在西四百货商店东南隅是西四浴池，它的出入口开向西安门大街，正对西安门大街路南的红楼电影院，从西四百货商店东侧的一条小道向北走即是。 出西四“丁”字路口东北角的百货商店向北行，就走在了西四南大街路东。百货商店北侧是西四邮局。西四邮局在京城算是比较大的邮政支局，业务门类齐全，售卖信封、邮票、报纸、杂志，邮寄、收取包裹，接打长途电话，收发电报，等等。 西四邮局北侧店铺曾经是“早晚服务部”。“早晚服务部”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新生事物”，商店主要在早间六点至七点钟和晚间七点半至九点半开门营业，主要售卖蔬菜，为了方便早出晚归的上班一族，开门期间，顾客盈门。不知何故，“早晚服务部”实行了不长时间就关张了，店铺被改作为西四茶叶店。而西四茶叶店原来在羊肉胡同东口北侧的店铺被拆除，被改作为自行车存放处。 紧邻西四早晚服务部北侧是西四副食商场（2022年01月22日发表在今日头条的《不逊色于京城四大菜市场的西四副食商场》一文中有专门介绍），它是西四地区居民采购副食品的主要场所。我逛西四副食商场主要是去看活的小动物，如水池里的活鱼、笼子里的活鸡。不过看不久就得走，因为鸡笼子那里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西四鱼店 : F1 j8 N+ C0 K# i- C1 V7 l
出西四副食商场向北走约十米就是西四“十”字路口。路口东南角有个交通岗亭。在交通岗亭身后、西四东大街西端路南是西四鱼店，店面朝北。 西四鱼店平时生意一般，卖些活鱼如鲤鱼或其它杂品鱼类如墨斗鱼等，逢年过节生意火爆，主要是供应凭本购买的黄花鱼和带鱼。 从西四鱼店沿西四东大街向东走约六十米，在西四东大街路南有一家小蔬菜店，紧邻小蔬菜店东侧就是前面说到的那家小理发店。在小蔬菜店和小理发店对面、西四东大街路北是胜利电影院。胜利电影院是西四三家影院中我去看电影最多的地方。 胜利电影院位于西四“十”字路口东北一隅，距离西四“十”字路口东北角的中国人民银行大约六十米。 胜利电影院在西四东大街路北一侧是入口，电影放映完毕后观众由其另一侧旁门出去，向东进入西安大院，右转向南可出到西四东大街路北，左转向北可进入东西走向的小糖房胡同，再左转向西可出到西四北大街路东。  西四怀仁堂第二门市部 6 N/ h" g* M5 q/ }
在小糖房胡同西口南侧约十米的西四北大街路东有一家于民国二十三年（一九三四年）开业的老字号中药店，它就是怀仁堂第二门市部，是怀仁堂乐家老铺。逛西四有时也会去到中药店内看店员逐味称重草药、分装、打包。怀仁堂第二门市部向南距离西四“十”字路口大约一百米。 怀仁堂第二门市部对面的西四北大街路西是西四信托商店，类似于旧社会的当铺，出售人们寄卖的各种商品。西四信托商店向南距离西四“十”字路口大约六十米。从西四信托商店向北走约一百米就是位于西四北大街路西的那家理发店。理发店北侧约二十米是西四北头条东口。在西四北头条东口北侧是个蔬菜大棚。再向北走约八十米，在西四北二条东口南侧是粮店。位于西四北二条东口北侧约十米处的西四北大街路西是餐饮中华老字号延吉餐厅。 其实，少年时逛西四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电影院。西四地区有三家影院，这在京城是不多见的。在二十世纪六十、七十年代，电影是中国人的娱乐之王，电影院对于孩子来说更是个趋之若鹜的地方。那时京城的基本色调就是灰色，只有到了逢年过节，电影院前五颜六色的电影广告才能给节日即将到来的京城增添喜庆气氛。那时宣传电影可不是张贴海报，而是更大的彩绘广告牌，那可是在当时京城中唯一能见到的大型广告了。每个电影院都有自己的美术师来亲自作画。地质礼堂的电影广告设在羊肉胡同东口南侧，是一个大型广告牌架。红楼影院的电影广告牌就悬挂在一层与二层楼之间的外立墙面上。胜利影院门前有其自己的多个广告橱窗用于展示电影广告。地质部礼堂、红楼电影院和胜利电影院都是当时京城的二线影院，在同一时间段放映的电影也都是相同的，这样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供选择的看电影时间会多些。即便是不看电影，逛西四时，在电影院附近逗留时间也是最长的。  西四新华书店
% s& o8 c& _, p' g如今，经过改造后的西四地区，虽然道路未被拓宽，但旧日的各类店铺，或是被拆除，或是改为经营其它项目；西四“十”字路口东北角的转角街楼已由古建筑变成了仿古建筑；西四“十”字路口西北角的转角街楼虽然依旧悬挂着“新华书店”的牌匾，却长时间闭门歇业；地质部礼堂极少对外开放；红楼电影院已被改作“红楼公共藏书楼”；胜利电影院也已不在，所处之地被改造得面目全非。 当物非人非的时侯，伤感总是在所难免。旧时京城西四的繁华景致已经荡然无存，昔日京城西四的少年记忆似成遥远梦幻。 3 Y2 d+ B: c* `5 `0 Q4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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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8 16:5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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