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黄牌 发表于 2013-7-10 17:02:03

书坛(评书)旧事

姜存瑞谈天津评书界的轶闻掌故——谈天津评书界的“亚东三战”


                         

      1935年春,我(姜存瑞)在河东地道外卿和茶社上地演出《剑侠图》。
      当时河东地道外书场很多,各书场的开业日期和上演的时间是一致的,就是在旧历正月初二日下午三点钟(中场)。因为这是上地的头一天,演员们提前半小时就得来,利用这点时间到周围的书场内,演员们之间会会面,这是行业中代代相传的一个礼貌规矩,借此疏通情感。
       当时在河东地道外亚东三条(即三条街的名称),比较整洁的书场共有八家(立通、卿和、会友、双合、胜芳、新芳、幸福、玉茗香)。靠近卿和茶社的是立通书场。当时我遛达着奔立通走来,远远就看见立通门前悬挂着一块一米半高、一米来宽的大招牌,上面贴着一张鲜艳的大红纸,在红纸上写着闪闪耀眼的金字,顶上横写着一行二寸大小的字“本社特请名贯津沽聊斋专家”;中间写着一个斗大的“陈”字,陈字的下两角写着“士和”二字,下端横写着“聊斋志异”。在陈士和三个大字的两侧左边写“今日上演”,右边写“风雨无阻”。书场门口在地上还立着两个小牌子,一个上写“书座特烦上演田七郎”,一个上写“客满”。当时书场门外不能入场的听众比屋里还多,三行(即书场内的小贩)服务人员大声地嚷着说。“主顾们,先到别屋里听听吧,腾出座来再来。”书场主也大声叫喊着,“别往里挤啦,先生还没来呢!”当时我对服务人员说:“陈先生来了您替我打个招呼吧!”
   
我继续走向会友书场。门口挂着红纸金字的大招脾。牌子中间写着“蒋轸庭”三个大字,牌子下端写着“后套雍正剑侠图”。牌子顶上横写着:“常杰杳(淼)亲传弟子首次前来,剑侠图专家”。这屋里的听众也已经插脚不下了。
    我继续向前遛达走进了亚东头条,见胜芳书场门口挂着大脾子,上写“顾桐峻”三个大金字,下边横写着“大宋八义”,上头横写着“特邀大八义鼻祖”。
      胜芳书场旁边是观合茶社,牌子上写着“特邀隋唐名首李正奇”。下边写着“隋唐传”。
      我走到街的西头,是玉茗香书场,招牌上写着“顾存德”三个大金字,下边横写着“前套雍正剑侠图”。周围还有三四家小书场,把报子贴得也耀眼铮亮。最后我走迸了亚东第三条,抬头看了看卿和书场,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横写“本社特邀评书演员”,中写“姜存瑞”,下边写“剑侠图”。
      
与别处相比:
一、门口上挂的招牌比别家的小;
二、名字写得也小,更不是金字;
三、书场的房子矮,听众进屋时须低头跳坑,房身倾斜简陋;
四、地下往上渗水,支柱满屋;
五、长凳子腿活面裂;
六、场内的东伙两人,全是花甲老翁;
七、紧靠着陈士和;
八、三份《剑侠图》同时上演,评书艺人的术语叫对买卖。




当时我想在这次舞台争艳中,有几个关非闯不可!

一、三份《剑侠图》,擂台分上下,胜则显名光耀,败则乌气浓浓。
二、与名角相对分上下。
三、地势不利。

也就是卿和茶社除了地势简陋之外,更被其他书场包围着,进亚东一、二、三条有四个口,这四个口上都有书场,它有劫座的作用。另外还有几个敌对者,面对面向我叫战。因为过去有几个地主(书场主)几次邀我给他们上地,都被我给驳了。
这次他们摆出围剿式的对买卖,就是针对我的。

这在说评书的历史上是罕见的一次对买卖,但也是一次促进和提高评书艺术技巧的好机会,尤其是提高我个人演技的好机会。
演出的时间快到了,这时街里边各书场门口的人都拥拥挤挤,挨肩接踵,往来穿梭,张目观望。他们看看哪屋里人多,哪屋里人少,谁胜谁败。在这些人中,大致可分为以下几种。首先一种是爱好评书、前来欣赏艺术的书座。这些人来自市内各方,有的是追随着演员专听某个人的;也有的是以此做娱乐消遣的,他们如同逛游艺场,各个屋里都听听,每个屋里听上两段。还有的书座,听胜不听败,哪屋里人越多,越往哪屋里挤,也不问什么书,挤进去,找个座,听了两三段了,才向身旁的听众打听说:这是说什么的?还有的同行人,借此机会前来学习的;也有来这里看热闹的,看看谁的买卖好,谁的买卖坏,看了以后,作为议论的谈话材料。另外还有一部分专门听“扣儿”(即吸引力较强烈的地方)的书座,这部分书座,都是多年的老书座了,谁的书他们都听过,每一部书的内容,他们都很清楚。哪个演员说到扣儿上了,他们就进场听两段,听完了这个扣儿,立即站起来,走出书场,决不客气。所以老前辈的评书艺人,养成了勒扣儿的习惯。评书行业中的谚语说:说书的放了嘴;听书的开了腿。这些书座,他们常在街头上闲游,有时遇到了老书友,就相互议论:哪个演员说得如何如何,哪个演员不会说书,哪个演员不给书听,哪个演员光跑大梁子等等。这部分听众不算少,他们对促进和提高评书艺术起着一定的作用。因为他们听书多,见的演员也多。虽然他们上台演出不行,但在台下讲得有条有理,有些地方甚至超过了演员。前辈艺人称他们是评书艺术的口头评论家,又称他们是评书艺人的广告宣传者,同时也是评书艺术和故事情节的传播者。这些听众和他们对评书艺术的口头议论可以誉为是评书艺人的无代价的高贡教员和义务传艺老师。以往代代评书艺人,在他们的口头传说和聚众议论中,得到了很大的收获,提高了自己的评书艺术和演技。所以说,这一部分听众对评书演员起着一定的促进和提高艺术的推动作用。总之,这次罕见的舞台争艳,是评书界的一次艺术盛会。这些不同的派别,不同的书目,不同的风格和不同的欣赏者,在河东地道外这块书场集中的艺田上,汇集起来了。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喊:“存瑞,存瑞呀!”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名竹板书艺术家潘福恒老先生和西河鼓书艺人黄继武先生。潘先生说:“存瑞呀!快上台啦。我今天休息,特意从北站赶来就是有几句话说给你。你今天这个买卖,可是擂台呀!你看吆鸡子们(这是评书艺人的专用语,把书场主叫吆鸡子)扬眉吐气的那个架式,现在他们凑到一块,大量地出押帐(押帐就是书场主邀评书演员到他园地来演出,先倩给演员一笔款,把它叫押金,演员演满了双方商定的日期,临走的时侯,再还给书场主,如果没到双方商定的日期书场主把演员辞退了,这笔款演员就不还了。这是双方遵守的惯例,评书艺人把它叫作押帐),请来了这些位名高蔓大的评书演员,让咱们自己和自己斗、拼命,拼吐了血谁管啊!我的看法,今天你就告病假,不上,让他们在台上对!过些日子看看风再说,或者在别处打块地,哪儿不是赚钱吃饭啊!”这时黄继武先生说:“姜先生,半个月以前我就听到这回事啦,据说是你得罪了场主某某人啦。这回他花了150元的押金,把陈士和邀来了。另外,他还帮着其他场主邀来了顾存德等人。他还声扬着把你挤出地道外去。方才潘叔说的这个办法,我认为很好,不过主意还要你自己拿。”
    当时我回答二位先生说:“您们说得很对,这是关心我,这是咱们门户中的义气!不过,今天既然碰上了,那就竞争一下吧!总而言之,把书座争取到自己屋里来,让自己屋里变成了高朋满座,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肯定要花费精力,在这种情况下,就是累吐了血也得算着。不过,也不能前怕狼后怕虎,因为听众的喜好不一样,有些人就是专听演员,喜欢看你,不管你说什么书我都爱听;也有人专听故事情节;也有人喜好某一部书;也有人专听神奇的书;还有人专听技巧;还有一部分人喜欢看满台飞;也有人专门欣赏艺术。总而言之,演员的艺术水平有高有低,听众的欣赏水平也不一致。所以,有句俗话常说‘粮船十八帮,各有各主顾。’我已经来了,如果坐不了白(意即不上座),就上几天试试,好在我是个小卒。”双方都笑了。当天,我说了六角钱,听众只有十一二人。下了业务,书场主老焦对我说。“姜先生,这是头一天,您把钱都拿走吧。另外我把底交给您,买卖好不好您沉住了气,我一个月不劈(分)您的钱,只要您够挑费,咱们就往前对付……”这些话,等于给我注射了一针安心剂,我立即表态说:“焦掌柜,只要坐不了白,就是有一个书座,我也坚持把书说好,坚持到底。”当天我回到家饭后思考,这次演出正好和陈士和、蒋轸庭、顾桐峻、顾存德、李正奇这五位名演员碰到一起了,这是巧遇,我要把全部精力放到艺术上,放到人缘上(和群众关系搞好),这是一次艺术深造的好机会。我用这个思想指导着自己,每天演出的心情还是比较平稳的。但是有些老书座,他们对这次舞台争艳有不同的看法。如工人师傅吴国梁对我说;你们的老先生在台上说过,你们这一行是无义行,今天看来,就是这样。他们几个人围攻你,这还不就是挤你呀!说一句好懂的话,就是不让你说《剑侠图》。吴国梁师傅说出的这些话,使我回忆起1933年春天发生的一段旧事。
   
1933年的春季,我在地道外亚东一条内的玉茗香书场上灯晚(即晚场,七点至九点),说《剑侠图》。这是我第一次说这部书,蹚水遛“活”,把书说得很粗。但是,其中有个特点,书的进程快,给书听。从童林出世到头次杭州打擂,只说了三天。书座都说:姜先生,你真给书听。因此很受书座的欢迎,买卖也不错。到了第四天,我仍按习惯据前到场,上了台等书座。可是一直等到八点钟,一个人没进来。我心里可慌啦,心说要坐白。什么原因呢?本屋的职工老刘大爷对我说,“姜先生,您得铆劲啊!今天顾存德在立通书场上演了,就在你的书场后边。他从二次杭州擂开的书。最可笑的是他不要钱,‘玩票’,现在那屋里挤不动啦!”当时我一听真有点沉不住气啦!我想,你是我师兄,我跟着你听过“活”,你虽然是师兄,可是我按老师的身份尊敬着你,来时我对你礼貌上也不缺,我在这儿说《剑侠图》是得到你许可后才说的。今天这是为什么呢?再说,你来这儿玩票,这是从古到今评书艺人中没有过的、令人不解的奇闻和行动啊!我非到那屋去,质问质问他不行。我怒气冲冲地走出书场门口。可是又一想,进了立通书场的门说什么呢?如果与存德一见面,双方从语言上立即就得打起架来,听众就得说,姜存瑞说不过人家,前来打架啦,这不是地地道道的无能表现吗?另外,书场主曹某人一定上前干涉,他问上我,我不好回答,俗话说,事缓则圆。这时玉茗香的书场主王茂生跟来了,他对我说:“姜先生,你千万不要急躁,顾存德能上得长吗?现在他在三角地上白天,晚晌他来玩票,他有这个精力吗?这只不过搅弄搅弄你,总之他不让你在这儿说《剑侠图》,他怕这一节你把《剑侠图》全扬了,下一节他不好来了!所以他弄出这么一出来,我说啊,你上你的,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会受不了而去的。”
   
三天过去了,顾师兄不来了,我一面上着地,一面回想着福先生的教导,要学习他的长处,避免他的短处和缺点。可是他的长处是哪些?他的短处和缺点又是哪些?怎样学他的长处,怎样改正自己和他同样的短处和缺点呢?左思右想也得不出结论来。另外,再过一段时间,存德真来地道外上买卖,“活”还是错不开,这件事怎么解决呢?一天我忽然想起顾师兄的《剑侠图》没有后部。现在,我要竭力地编纂后部《剑侠图》,以备顾师兄再来地道外时可以错得开。从此我就买书、借书、找证据、查历史,拜师访友,每天写册子写到夜间12点过。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写成了个人独有的后部《剑侠图》(从万龙藏峰西到吕四娘入京刺雍正)。不久果然和顾师兄相遇了,虽然两人都是演《剑侠图》,但是谁也不碍谁的事。因此我的业务一直没有下降,并且逐渐上升。书座相互议论说,顾存德净抓外挂,把书说得支离破碎,还不断地挖苦人……书座对顾师兄意见很大,因此书座逐日下降,师兄只上了两个来月就自动换地到别处去了。这时候立通的书场主曹某来到我家,邀请我到他的书场去上演,他还说可以多出押金,当即被我拒绝。其他有几家书场主我也同样对待了他们,这些人心怀不满,从此他们就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大量出押金,邀请评书名艺人来地道外演出,有意识有计划地造成连续的对买卖,约有七八次。围剿性的对买卖有两次,这就是在天津评书近代发展史上的“亚东三战”中的前两次。
   
这第三次就是1935年以某某为首的,大量出押金邀来了陈、蒋、二顾、李。
    评书第三次舞台争艳,也叫第三次评书艺赛。
    陈士和先生、蒋轸庭先生、顾桐峻先生、顾存德先生、李正奇先生,还有我,这六块买卖(《聊斋》、《八义》、《隋唐》、三份《剑侠图》)。1935年的春季在地道外的评书舞台上相互争艳,都是白天(下午三点到五点半)演出。地道外这块四通八达的艺田上,每天前来听书的(书座、听众),往来穿梭的人次多达千人以上。当时除了我上演的卿和茶社屋内有三四成座,其他五家书场里都是高朋满座,座无虚席,特别是陈士和屋里往外让座,屋里的职工大喊着说。“诸位先到别的屋听听吧,一会儿再来,谢谢吧!”当时我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是有些急躁。当天下了买卖我就到师傅家去了,见了师傅把情况说了说。蔡豫卿老师对我说,对上买卖不要慌,擂台的地方,很难免同“活”的遇上,要沉住了气,粮船十八帮,各有各主顾。新开的茅房(厕所)还要香三天。只要坐不了白,你就天天上演,对一次买卖,长一次本领。每天要早点去,如果你前头没有早场,你就提前上台,坐在台上等书座。另外,到点就开书,到点就散场,不磨不蹭;更重要的是要保持住了在舞台上的“神完气饱”,干万不要歇场。书要说得细腻,但要多给书听;尊敬书座,在舞台上不谈同行人的优缺点,就连别人的名字,在舞台上一字也不要提。下雨刮风照样上地。每天在开书之前有些早来的书座,他们爱议论说书人的优缺点,这些人是口头的评论家,他们的一些评论,你要认真地听,借此就能学到别人之长,改正自己之短。我谈的这些是在艺术竞赛中的经验,是战而不败的好办法,要牢记!
    我遵从师傅的教导,一一地去做,果然买卖稳步上长,但有时仍有波动,总之,买卖还是做不过他们五个人。一天,我去拜访了老听众陈金生先生,向他陈述了买卖的情况,陈先生对我说:“存瑞先生,三份《剑侠图》对台演出,没把你对走,这就很不错啦!这就说明你在人缘上很有基础。另外,你跟陈士和对买卖,并且挨着这么近,这就很自豪了!”陈金生先生给予我一些鼓励之后,又谈了些其他内容,其中对我感触最深的一句就是“要想战胜他们,必须把他们拿手的东西,拿过来变为自己的”。于是我就找到了一条提高自己艺术水平的途径,从此我就开始分析他们五个人的艺术特点:
   
陈士和先生,他是一位内外行公认的有创造性的评书艺术家。他本身有很多的艺术特点,在舞台上使“活”方面,使用语言方面,动作和转换人物方面,都很值得学习。再有,书道严实,表演脆俏,嘴上的功夫纯。他站能交融,坐能垂堂,在武功上打得帅!例如他演的田七郎打虎,打得不但帅,而且气势非常雄武。他对虎的常识,手脚的稳健,都有独到之处。我说短打书,打虎的地方有几处跟陈士和先生对比起来那真是万不及一。另外陈士和的台词、驳口、书的感染力、听书后的余味等都有独到之处。他口内有书,但又不是背本;身上有戏,但不是生搬硬套,而是有发挥,有创造。例如他表演书胆人物和重耍人物时,他使用内涵与外在相结合的衰演艺术手法,也就是评书艺人常说的皮子与瓤子互相配合。他演出来给人以美感,井能达到深入浅出的目的,他这种表演艺术就是我们现在说的体验艺术和形体艺术有机统一的新评书艺术。这种有创造性的艺术是陈士和先生的独到之处。在陈士和所能演的32段《聊斋》中,都能见到他这种表演艺术的手法。
   
蒋轸庭先生,他是天津“评书十友”中六爷常杰杳的二弟子,是常先生最喜爱的门生,所以常先生把《剑侠图》一书全部倾囊尽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蒋先生在南市一带上演《剑侠图》,那真是火得挨者伤、碰者亡。蒋先生演短打书的艺术有独到之处,他那燕北多侠义的性格在舞台上所表现出刚豪气魄,语言使得刚硬简洁,与人物角色恰恰相合,所以把书胆人物童林使得又真又活,听众越听越带劲。更兼蒋先生对武术讲得有条有理,虽然他本身不会武,但讲起来使行家都点头钦佩。所以说清没落在天津的评书艺人,分为六大流派,蒋先生属于刚豪派。
   
顾桐峻先生,他的“把乾活”(即拿手的书)是《大宋八义》。天津的八义把《善恶图》这部书合并进去,这就多出来一个包袱点(笑料入物),使书更加火炽了。而且顾先生的像貌、行动与书胆人物石碌相近似,所以他有活石碌之称。另外,说评书讲究五性的表演手法,顾先生在曲折性方面使得非常巧,可说是独特之处,因此他的叫座能力与陈、蒋并列。
   
李正奇先生,他的“把干活”是《隋唐》。在天津市内和他同辈说《隋唐》的演员中(包括“豫”字的),李先生是较为突出的一员。在市内,听众公认李正奇《隋唐》不错,表演上也很突出,值得学习的地方有以下几点:一、他演的《隋唐》不但瓷实,而且在穿插结构上也很严实。二、瓤子方面非常丰富。三、动作稳健、准确。四、人称活程咬金。
   
顾存德先生,他的“把乾活”是《剑侠图》。他的艺术特点有:在说功方面,皮子上(即表面上)使得好。口齿语言方面,流利、脆。在书的打功上俏皮。故事穿插使得巧。再有,书外书多,有不少听众喜欢他的书外书。
   

我每天在上演之前和下了业务之后,就分析他们五个人的艺术特点,把他们的要点用笔记下,边分析、边吸收、边记忆、边使用,才理解到我师傅说的对一次买卖长一次本领的教导,这次的舞台争艳就是个实践。从气氛上看是炽热紧张,从现象上看是比长短、争上下,但从实质上,从客观上它起到了演员之间的艺术渗透作用。总之,我把这次对买卖当中所学到的东西和分析后的结论,分条分段地写好,命名为《珍言笔记》(可惜在“横扫”时烧了)。我每天在上买卖之前,也就是备课时,必定把它翻阅熟习一遍,下了买卖之后再对照一次。我把这个办法定到日程表上,坚持不辍,始终如一。
    就这样,在不断的磨砺中,我终于学成了一名六十年久演不衰的评书艺人。


                                                                        姜 存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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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黄牌 发表于 2013-7-10 17:31:16

竞争长能耐!

漆园弟子 发表于 2013-7-10 20:14:25

姜存瑞先生似乎懂得中医,故能享高寿。隐约记得小时候听他的三国,感觉略略带些口音“左脚尖一领镫,镫带绷镫绳,马奔上垂首,二马岔头对镫”……

掏黄牌 发表于 2013-7-11 08:59:41

漆园弟子 发表于 2013-7-10 20:14
姜存瑞先生似乎懂得中医,故能享高寿。隐约记得小时候听他的三国,感觉略略带些口音“左脚尖一领镫,镫带绷 ...

是的,他属于那种老派的说书人。另外看过介绍姜先生向顾存德先生学过什么书的书道来着。可见二人关系很好!以前在网上也听过顾先生演播水浒里面的武松打老虎和醉打蒋门神这两段,那书说的真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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