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读图：在Gamble留下的北京影像中，北京最早的一家西医医院，道济医院
<p>1917年始称道济医院，建于1885年，位于安定门内交道口，是美基督教长老会在北京最早建立的一家西医医院，<font face="Verdana">Gamble在（1917-1919）影像中，记录了它的点滴</font></p><p><br/> 读图：手术室</p>
<p><br/> 读图：儿童病房</p>
<p> <br/></p>
<p>读图：慈善护理</p>
<p> <br/></p>
<p>读图：新生儿看护</p>
<p><br/>读图：患病的女童 </p>
<p> </p>
<p>西医随着传教士和教会传入中国，今天我们的医院基本上是按西医的模式建立的。可以说现在人的一生，生老病死，都要同医院打交道，我们越来越依赖西医的诊疗方法和手段，而中医与人们的养生保健似乎还有联系，一些中医院也放弃了传统的望闻问切的诊病方法。扁鹊，华佗，张景仲，李时珍等中华医学家在天之灵如何感想？中医将走向何方？</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12 18:17:42编辑过] <br/> <p>一楼补充：</p>
<p> </p>
<p>图A:</p>
<p>读图：基督教安定门教堂<br/> </p>
<p></p>
<p>图A截图：道济医院，门楣上嵌的是“安定医院”，可能与医院所处的位置有关，让上医院的人容易找到这里。<br/></p>
<p>图A截图：教堂和院所处的位置：应在交道口的东北角<br/><br/>图A截图：医院紧邻教堂的北侧</p> 咱能把照片缩缩再发吗?很浪费流量，谢谢！ <p>另外关于“道济医院”，论坛里有一篇文章写的不错，你可以参考一下：</p>
<p> </p>
<p><font face="Verdana">http://bbs.oldbeijing.org/dispbbs.asp?BoardID=11&ID=21679&replyID=&skin=1</font></p> <p>回复斑马二世：</p>
<p>1.一早赶在上班前已将图片大小改了，谢谢您的指点，本人刚上网，在网上发帖也是在食烟火斋的指导下学的。</p>
<p>2.还在努力看论坛的帖子，只看了一点点，在坛上没有查到“道济”，就将读图观点发了。油油的贴还没有看到，不知网上已有大作，有不妥之处请谅。</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12 7:01:17编辑过] 我出生的地方，那时我家住财神庙，很近。
转帖一篇文章，《北京道济医院考略》，应该是比较权威的。
中华医史杂志
CHINESE JOURNAL OF MEDICAL HISTORY
1998年 第3期 No.3 1998
北京道济医院考略
陈凤林1 刘士英1 梁峻2 杨津林1 姜永香1
摘要 北京道济医院是美国基督教长老会1885年在北京市区最早建立的一家西医医院，以妇产科见长。尽管建院的初衷是传教，客观上却起到了传播西方先进医疗技术，改善我国医疗状况的进步作用。在开创并推广新法接生、预防接种和培养中国医务人员等方面，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该院解放后改称北京市第六医院。
关键词 北京 道济医院 西方医学
An Investigation on Dow Hospital in Beijing (Peking) Chen Fenglin, Liu Shiying, Liang Jun, et al. Laboratory of Depautment of Obstetrics and Qynecoloogy, Beijing Sixth′ Municipal Hospital, Beijing 100007
Abstract Dow Hospital is one of the western medical hospitals and the earliest established by American Presbyterian Mission in 1885 in downtown Beijing. It is good at 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 and Pediatrics. It had been playing the role of spreading advanced western medical science. It is a pioneer of transmitting new method of delivery in Beijing and was changed to Beijing Sixth Municipal Hospital since 1949.
Key words Beijing (Peking), Dow Hospital, Western medicine
道济医院是一所基督教医院，她的前身是女传教士Douw.D.M利用美国基督教长老会所捐之款，于1885年在北京市安定门内交道口北二条创办的“女子医院”。1917年与长老会的“男子医院”合并，取名道济医院(Duow Hospital American Presbyterian Mission)。
道济医院的由来
1863年美国基督教长老会海外传道会派团来北京。女传教士Duow.D.M随团侨居北京。
19世纪50年代初，匈牙利医生Semmelweis.I.P开始用消毒法进行接生，50年代末法国Pasteur.L发现了细菌，这些知识不久传到了美国，已为Duow.D.M所熟知，但她在中国传教中发现北京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特别突出的是接生问题，她耳闻目睹当时老式接生婆的愚昧无知和不讲卫生，认为旧法接生给产妇和婴儿带来的几乎是一场灾难；其次是迷信活动，妇女和儿童受害又最重，她曾见到一个婴儿耳垂上穿着一条红线，其父认为孩子只要有一个耳环，病魔将不会认出他。但是不消毒扎耳眼引起了局部化脓，哺乳接触又使母亲患了乳腺炎。有感于此Duow速返美国，向长老会募集人、财、物，于1885年(清光绪11年)再到北京，在安定门交道口北二条建平房12间，这就是道济医院的前身——女子医院。积极推广新法接生，由美国女医生Marian Sinelain负责医疗和管理工作，Jenet Mekillian小姐负责护理和培养护士的工作。
建院初期，国人怀疑她们的动机和方法，就医的人不多。1894年Lenard.F.E接替Sine-laind任院长。1917年医院利用“庚子赔款”在原址的北面又建起了一栋三层楼。随将长老会1901年在安定门外创办的“男医院”合并。共有病床30张，其中男床10张，女床10张，妇产科10张，为纪念创始人而命名为道济医院(图1)。
图1 30年代刻有“北平道济医院”的木箱
道济医院的发展
经过几年的宣传和实践，西医的长处渐渐被人们认识，就诊人数有所增加。于是Lenard和Jenet Mekillian积极培养中国助手，1904年创办护士训练班，这就是道济护士学校之始。
1917年北京老协和医学堂的毕业生来医院工作，如王玉梅，高淑仪，张云楷，孙晓峰等。他们英汉兼通，医院的信誉进一步提高。1920年医院原址西侧的二层楼落成，病床增加到60张，医院的设备渐渐完善，工作范围亦有所扩大。
1921年Lenard在京病逝，Bashes.E.N继任医长，医院步入了鼎盛时期，在京城内外影响很大。她与协和医院(王府井帅府园1号)、同仁医院(崇文门内大街2号)、潞河医院(通县)及长老会在华北的保定思罗医院、天津大众医院、邢台福音医院和顺德府(邯郸)福音医院等共同构成了半殖民地下华北的西洋医学网。
1935年道济医院成立董事会管理医院，第一届由7人组成，其中2名美国人，1名荷兰人，4名中国人，董事长由当时的外交部长胡维德的夫人(梁启超的女儿)担任。董事会共有4届，后3届的董事长均由陆崇玮担任，所有权仍归长老会。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侵略者以美国敌产为由将医院查封。不久，中国人以中华基督教会和董事会的名义收回医院继办，更名“北京市第三医院”，聘郭德隆为院长。同年Bashes因癌症在协和医院病逝。协和医院被查封后，各科专家先后来道济医院上班，有林巧稚、邓家栋、张安、关颂韬、范琪等。协和护校也并入道济护校②。
1945年8月日本投降，长老会牧师Mellis.B.R收回医院，恢复道济医院名称，但医院设备已经损失大半。董事会聘张云楷为院长，1946年张辞职。长老会又聘美国Henke.J.H为院长，私立卫黎痨医院并入，增设结核科病床10张，此时总床位达70张。
1949年北京解放，医院改为委员会制，Henke辞职，中国人张子荣任院长。1950年美国津贴中断，政府与长老会合办医院。1952年美国人全部撤回，北京市卫生局接管，改称北京市第六医院，张子荣继任院长，他是道济医院最后一任院长，也是北京市第六医院首任院长。
接管时医院教职员工192人，其中牧师1名，布道员3名，主治医师以上5名，住院医师14名，医士5名，护士42名，助产士36名，医技16名，行政及工人70名。分为内、外、妇、儿、口腔、放射、药房和检验科。病床总数124张。全院拥有3座楼房和一栋平房，共199间，约6000平方米。主要设备：50毫安X光机1台，便携式X光机1台，显微镜6台，电冰箱2台以及一般手术室、病房、化验设备。有汽车4辆(大卡车、小吉普、中吉普及道济中载重)。
道济医院的技术成就
1917年前，医院只设妇产科和儿科，主要是推广新法接生。新法接生传入北京大大改善了妇女和儿童的医疗条件，新法接生使新生儿破伤风和产褥热发病率明显下降，成为在中国传播新法接生的先驱(图2)。
1917年增设男科，以骨科和普外见长，能做一些较大的手术，如骨科的石膏固定和骨折的手术复位，美国医师Willims Cochran和中国医师赵德田技术水平较高。妇产科进一步发展，到1946年已能处理各种难产，如产钳术、毁胎术、臀牵引、内外倒转术、剖腹产、子宫破裂修补术和子宫全切术等，在北京处于领先地位。
图2 1946年道济医院婴儿室(Yieh. BW摄)
业务量越来越大，到1948年门诊35 301人次/年，住院2 010人次/年，还承担崇实中、小学(现北京21中)，崇慈女中(现北京165中)和道济护校的医疗保健。
首推预防接种，在教区内免费为儿童注射防疫针和接种牛痘，有效的阻止了传染病的发生。
广施义诊，1947年10月起，每周三由医生和布道员到德外大街第二监狱施诊布道，解放前夕还为流亡学生和逃亡地主在孔庙和国子监施诊。
创办道济高级护士学校，从1908年——1948年共毕业护士、助产士161人，她是北京最早的护士学校，培养了一大批中国护理人员。
道济医院的经济情况
医院经济收入50%来自教会和国际组织捐赠，药品几乎全是外援，自己很少购买，除接受长老会定期拨款和不定期捐赠外，还受到美国红十字、国际救济委员会及其善后救济总署的接济。医院内外国人员薪金全由长老会用美圆直接支付。
中国员工的薪金以既价实物(小米)计算，其原则是医院除供给本人食宿外，可供养4口人生活，员工及家属医药免费，子女可免费入崇实、崇慈中小学就读。
患者免费人数达30%，但免费支出只占10%，说明免费是有严格限制的。在支出项目中，其他一栏高达40%。据张子荣回忆，主要用于教务活动。
宗教活动
太平洋战争前道济医院全部为基督教徒，战后有少数异教徒，但亦须参加礼拜和晨更会。门诊患者需在医院东侧的诊室里，先聆听女教士的福音，然后再就医。布道员在病房布道。医院有个可纳500人的大礼堂，窗户全是彩玻璃，内部考究庄严，设有高背条椅，前面悬挂十字架，在30年代礼拜时附近教民亦来参加，座无虚席。
医院当然也容不下异教徒和反对教会的人，40年代曾有一位北大实习医师陈家彝，因不信有上帝存在，被医院以信仰不同而辞退②。
道济医院部分外国人今昔
从Douw来北京到Lewis离开北京，共有20多位外籍医师在道济医院工作过，除美国人外还有荷兰和瑞士人。据张子荣、马三艾(原道济医院妇产科主任)说，这些人大都是虔诚的基督徒，有较高的技术水平和良好的服务态度，是中国人民的朋友，他们大都热爱中国，有的在中国工作了一生，如Lenard和Bashes两位院长均在北京去世。
贡献较大的院长为Lenard、Bashes和Hen-ke，前两位使道济医院规模由小到大，工作范围不断扩大，后者为战后医院的恢复和发展作出贡献。
由于太平洋战争，道济医院的档案被日军破坏，残缺不全，所以在30～40年代来华的外籍人名多已不详；最近我们访问了医史学者程之范教授，据他回忆在30～40年代有一位美籍医生Welley(中国名卫义来)，是一位忠诚的长老会基督教徒，内科医生，负责肺痨科，并往来于北平道济医院和保定思罗医院之间，为中国人民传教、治病，非常辛苦，衣着朴素，所穿西裤还打着补丁。由于当时还没有治疗结核的特效药(链霉素是1952年才发明的，雷米封等更晚)。所以他施行西方流行的气胸和膈神经切断术治疗肺结核患者，并出版了防治肺痨的小册子。由于当时对X线的危害认识不足，防护不够，大约在40年代患了脑瘤，回美国后去世。
在1950年，外籍人员有：Henke(恒祺)院长，Lewis(路易斯)外科医生，Williams Cochran(柯大夫)外科医生，Satorswis(塞特文斯)妇科医生，Mrs Henke(恒祺夫人)护士长，Mary Williams Cochran(柯玛丽亚)，Perkins(潘爱莲)道济护校校长等。他们大都是全家在北京，住在北京市第六医院门诊部的院内，当时称Bamboo Court(竹林苑)。
1973年Henke和夫人曾来到北京，见到了阔别33年的道济医院(北京市第六医院)，他流着眼泪拍下大量照片，会晤了部分道济医院的职员，Henke说他回来看看死也螟目了。回国后3个月这位老人就与世长辞了。1984年Mrs Henke同她的二儿子(病理科医生)又一次来到北京市第六医院参观缅怀。
1982年5月10～27日Cochran和夫人也来到北京，回国后Mrs Willias Cochran还出版了一本关于道济医院和北京市第六医院的小册子［1］。
讨论
北京道济医院存在的66年中，中间曾受到义和团和日军的破坏，但总的趋势还是发展壮大的。尽管办院初衷是为了传教，但客观上对西方医学在中国的传播起到了桥梁作用，尤其是对改善北京地区的医疗条件，开创并推广新法接生、预防接种培养中国医务人员等方面，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道济医院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北京市第六医院，现已成为一所具有113年历史，为首都乃至全国人民健康做出巨大贡献的现代化综合医院。
作者单位：1.100007 北京市第六医院妇产科实验室
2.100700 北京中国中医研究院医史文献研究所
参考文献
1Mrs williams Cochran. China Revisited—May 10—27, 1982. Presented to The Reading Club Newton Massachusetts. May 1992.
(收稿：1996-04-05 修回：1998-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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