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走我的王府井
<div> 所谓“我的”王府井,特指我所熟悉的北京王府井大街。严格意义上来讲,“王府井”仅指北起八面槽、南至长安街的这一段商业街。但目前(21世纪第二个十年)从五四大街一直向南到东长安街的这段,大概应该是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确立的“王府井大街”,此前的名称是“人民路”,一度改称“王府大街”,很快便固定下来沿用至今的这个称呼。——前缀</div><br/><p> 天气慢慢暖和起来,尤其是周日的下午,漫无目的地走一走我的王府井,不仅让我身心愉悦,更使我产生了落笔写一写这条与我千丝万缕的街道的冲动。</p>
<p> 通常,我的“漫步王府井”行为非艺术是从最北端(五四大街)再往北200米的三联书店开始的。三联的位置在隆福医院南邻,其原址再早几十年是一个“集体”(与“国营”作区分)的小工厂——“新华字模厂”,专门生产老式打字机用的字模。年轻一点的朋友可能无从联想,简单说这些单个儿的字模就是一枚枚印章,从沉重的字盘里拿出来按到纸上就是一个标准的汉字,发明了电脑排版之前所有的报纸杂志乃至文件都是靠它打印出来,所谓“铅字”。记得当年作为“学工”的一课,我们一个班的小学生还曾经来这个厂里的车间参观。随着时代进步,技术上的革命也把这个工厂的命给革掉了。隆福医院可能是我记事后知道的第一所医院,那时候的灰砖小楼大概“毁于”90年代或更晚些。三联刚开业时我认为是全北京最有档次的书店而不是之一,服务态度、查询体系等有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后来越来越趋于平庸,但由于“三联”这块老牌子以及充足的书籍储备,还是我的最爱之一。</p>
<p> 再往南2、30米,一座红砖6层楼曾经是中央美院附中的校舍,现在不知被做何用。这里曾经为社会(包括欧美)培养出了大批画家,虽然不包括目前如日中天的当代画家方力钧老师、张晓刚等等。其南之隆福寺街是我筹划多年的另一篇“大作”的主题,此文不表。</p>
<p> 美术馆墙东目前被地铁工地占用,大概绝大多数人不知道,在30多年前的一个初秋,这里发生了改变中国美术史乃至文化史的“星星画展”运动,至今其一部分成员们仍活跃在某领域和某某领域,说出来个别人的大号的话,此篇博文甚至有遭封杀的可能,因此就不去捅马蜂窝了。若把之后在美术馆举办的“中国现代艺术大展”称作“85美术运动”的第一炮的话,“星星”则是“刺破黎明前黑暗的第一枪”,呵呵。</p>
<p> 十字路口东南角是华侨大厦酒店。记得当年家慈告诉我:“这是总理题字的饭店,总理极少题字,因为关心归国华侨才特意给这里题字。”当年“总理”之称谓前不必加注姓氏,且满含尊重与崇敬,那份情感是自发真诚&尊贵的。但改建后的这座大楼,如今的题字也改换了,还弄了个梁思成先生极为不齿的“中华大盖帽”。现在想想,有些奇怪的是,我身居京城几十年,竟从未踏入过这家酒店一次!</p>
<p> OK,从这个路口往南,算是正式步入王府井了。路西第一个胡同“翠花胡同”最为人知的一件事就是,其深处接近西口有一家“悦宾饭馆”,是全中国改革开放后第一家私营小饭馆。另外鲜为人知的一件事就是如今名震京华的全国第一精神病院“北京安定医院”的前身之一私立协华医院也曾经安家于这条胡同里。胡同南墙为一深宅大院,早年间曾经是荣禄的府邸,更早些则是明朝“东厂”所在地,辛亥后成了大总统黎元洪的花园。原来在院墙的东北和东南角都立有“黎大德堂界址”的石碑,儿时曾经就碑文的读法请教家严,爹说似应念做“黎—大德堂—界址”,遂牢记于心。前几年还记得能看到东北角嵌入围墙中的那一块,被挪到翠花胡同里,今天再看,已渺无踪迹。</p>
<p> 此园于八国联军进京后被德国军队接管,之后归还给原主人庆麟后人佛尼音布,遂命名为“余园”,取“劫后余生”意。二战时期为日本文化机构所占,彼时建造之混凝土藏书楼直到90年代后期中科院图书馆搬出为止,一直作为书库巍然屹立。后开发商在拆迁时因其施工细致,楼体坚固异常,居然无从下手,阳奉阴违相关机构的“保护文化遗产”通告,于半夜施以爆破才得以拆毁。虽有文化史学人士控诉呼吁,最后开发商以金钱铺路,此案不了了之。如今昔日的一代名园只剩下半堵民国风格的围墙,作为酒店的影壁留存至今……关于此园的叙事又是我胸中另一大篇,不表。</p>
<p> 余园南墙外则为自明朝起便臭名昭著的“东厂”胡同。所谓臭名昭著,不在于“东厂”二字,实为平民百姓对于专制政权大搞特务活动、利用拿不上台面的卑鄙手段来维护其腐朽统治这类行为的蔑视和唾弃。如今此胡同只空余东厂的字号,中国社科院历史所、近代史所等研究机构入驻其间。1949年胡适之先生南飞之前的寓所也在这条胡同里。社科院考古所“文革”中的“临时监狱”也是。</p>
<p> 自东厂胡同东望,可见巍峨之黄色建筑“首都剧场”,北京的金字招牌之一的“人艺”即栖身于此。我有幸自幼便于此观看了《丹心谱》、《山乡巨变》(写知青插队东北的,名字可能不准确)、《红白喜事》、《小井胡同》、《哗变》等,尤其是1992年人艺老艺术家告别演出《茶馆》,对我具有特殊意义。近年来也几乎不曾间断地来这里观摩过《李白》、《龙须沟》、《天下第一楼》、《我们的荆轲》等,逐步确立并稳固了我“文艺中老年”的社会定位。与首都剧场隔着小鹁鸽胡同相向而立的一组建筑群为上一朝代“救世军”的产业,由于此组织具有浓厚的宗教色彩,在此不多言。其主体建筑北端为今日被称作“金帆音乐厅”的剧场,当年称作“少年厅”,隶属于东城区少年宫,记得有楼上楼下共600个席位。目前因属于危房正在修缮,可望年内恢复使用(内心深处真想把它收了)。其南侧大半为居民楼,曾收纳了我小学同班至少4名同学(张广利、胡松、富永强、宋俊)以及他们的家族居住。楼顶非常拉风的塔状建筑在1976年的大地震中被震掉了塔尖。儿时夏夜盘旋于楼顶塔边的雨燕和蝙蝠群落使我对此塔此楼凭生亲切情愫。</p>
<p> 此建筑南部一楼外原有一小卖部,你懂的——3分5一支的果丹皮,5分钱一包的榆皮豆,一毛钱一袋的粽子糖,三毛五含押金两毛的北冰洋汽水……因为它的南邻便是一所小学,彼时唤作“人民路小学”,后改称“王府二小”,文革后被兼并,其老师学生分别被周边的灯市口小学、东四西大街小学和王府井一小吸收合并,小学的建筑(原也属救世军)划归教育部直属景山学校的印刷厂。其南邻现为“食草堂”皮货店,品质尚可,价格偏贵。40年前此处为“康乐餐厅”,之后改了招牌为“翠华楼分店”,由于是行草体写的,和发小儿潘大可争论到底是“翠华楼分店”还是“翠华杨分店”,此君只辩字不动脑子,“翠华杨”做何解啊!一直熬到上班才利用工作之便在这里吃过一餐,同席老师点了“溜鱼片”这道名菜,说实话,那时候肚子里没什么油水儿,不太记得糟的味道,就顾着吃肉了。</p>
<p> 其马路正对面原为“黄土岗胡同”,似无什么典故可奉告,小学同班同学计7人(唐延鹏、李斌、李欣、高琳、汤海丽、高学军、韩红梅)曾蛰居其间,目前也已被开发商china夷为平地。最为扼腕的是胡同口的百年老店“万成久”,目前被一临时公厕所取代,估计也将不久于人世。万成久应该至晚是民国年间开张的一家油盐店,从其三个字的名号可窥其主人的敦厚与和气,历经公私合营、社会主义改造,轮到我辈打酱油的年代,按理说应该叫什么什么合作社或什么商店副食店之类的,但周边居民却只认“万成久”三个字,谁也记不住“改良”后的名号。我和万成久可以讲的故事之一是:当年家慈嘱我去万成久“买5分钱的芹菜和两毛钱的肉馅”。我怀揣现金和天降之大任,信心十足走到万成久,见店外路边小山般堆放的芹菜垛,伸手交给售货员同志两毛五分钱,然后在售货员怀疑的目光中拖起和自己腰身差不多粗的一大捆芹菜(长度也和身长差不多),历时半个多小时返回家中……</p>
<p> 这个副食店后来的后来(2000年之后)似乎一度改为餐馆,未得入内。其南邻曾有一著名“国强兰州拉面”很是牛掰,常有人驾车跨越半个城区来此吃面。早些年间那大半间房曾经是“校外活动站”,周二和周六的下午,散居周边的小学生们可以来这里看小人书,打克郎棋或者参加兴趣小组活动,而不必去学奥数或其他什么鸟屎技能。如今此面馆搬家至马路对面,大鹁鸽胡同西口路北。我半年前曾经去吃过一次,没觉得有何特别。大鹁鸽胡同西口路南,则是振聋发聩的商务印书馆大楼,也是神州大地难得从清末保留至今的文化品牌之一。其前门脸开设的“涵芬楼书店”也是我的最爱之一,以文史社科类书籍见长。今日进入,仍小有收获。其店内南端新改做茶社,可临窗品茗翻书闻香发呆。紧挨着它的“灿然书屋”(启功题字)隶属于另一出版业巨头中华书局,虽然书目颇丰,但我更偏爱涵芬楼。</p>
<p> 灯市西口的十字路口其实也有不少故事,可如今变得特别没有意思。其东北角现为皇冠假日酒店,以前曾有“水利电力出版社门市部”;西北角最为辉煌的时候名为“世都百货”,给我的唯一印象就是“真tm贵”!现如今经过倒闭重组,似乎已经再度开业。前身为“大合作社”副食店,在本地区具有相当规模和声望。冬天刚出锅的糖葫芦和夏天占领半条街的西瓜山是它经久不褪的魅力和独领风骚的写照。西南角有史以来就一向低调,曾经隶属于一个神秘大院永远不对外开放,现如今是恶俗至极的旅游商店,假冒伪劣的“老北京土特产”联营店中掺杂着“成人用品商店”等等阿猫阿狗店铺。原来此路口的警察岗楼就坐落在东南角,从它往南不过20米便是一家硬木家具店。如今大红大紫的收藏家马未都的第一份藏品——钧瓷挂屏便是他当年用买彩电的千八百块钱从这家店收的,如今端挂于观复博物馆的一楼展厅。当然,这都是30多年前的话了,现在这里被“天伦王朝酒店”所霸占。这所天伦王朝当年也算是该地区较早树立的涉外酒店之一,其奢华的中空大堂为90年代初酒店业的“话题作”之一。</p>
<p> 这酒店的敷地中,原有一“首都饭庄”,文革后恢复名誉——翠华楼,也是我初涉人世初涉啤酒(散装)之地。现如今搬迁至八面槽西东华门方向,新修的店堂近乎殿堂,吓得我未敢问津。柏树胡同至今仍在,苟延残喘至今着实不易。关于此胡同的种种,从王宫贵族到外国特务,有兴趣者可去搜罗各色记忆,在此不表。</p>
<p> 无论如何,此段街道最为吸引世人眼球的,莫过于“东堂”!老北京天主教堂并不很多,然最为著名的除了西什库教堂(北堂)之外,当属此东堂。“庇民大德包中外,尚父宏勋贯古今。惠我东方”中西结合的楹联自1905年起悬挂至今,目睹了王府井百多年的沧桑风雨。目前此处为王府井一日游中最为重要的观光场所,甚至经常可以看到身穿肮脏婚纱的新娘和头发打绺儿的新郎在此拍摄婚纱照。今日为休息日,有不少闲杂人等来此照相留念或驻足呆立,还有一些时髦少年在此比拼滑板,练习街舞。世人不知40年前此为小学校时祥和安逸的光景——彼时教堂被封,彩色玻璃拼接成的长窗几乎全部被砸,废旧桌椅堆积在教堂门厅,大字报和大标语的残骸遍布教堂四周……“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毒害之深,令年近半百的我仍需吸氧洗肺,融入血液和灵魂的流毒至今未能消除,周身和全心被打下难以去除的丑恶烙印……</p>
<p> 教堂马路对面原有著名的“四联理发馆”,小学高我一班的贺敬东他妈妈是里面的理发师——“也叫剃头匠”(电影《女理发师》中韩非台词),贺他爸爸是非著名京剧演员,曾经在《沙家浜》里有过一句台词的表演:“指导员,这芦根和鸡头米,不是也可以吃嘛!”。那时候据说在这里理发要花四毛钱,而一般理发馆理洗吹才一毛五还是一毛六记不清了。只记得潘大可他爸总来这里。从它再往南又是一座神秘莫测的“小洋楼”,西式建筑突兀地立在周边一堆土腥味儿的低矮平房之间,据同学们口头流传为一大官(将军)的宅第,未得验证。往南是个修车铺,奇怪的是它坐落在一个高斜坡上面,四周又莫名其妙地低矮下去,或许它N多年之前也有不凡的身世?韶九胡同如今业已消失,里面最为著名的马氏双胞胎兄弟当年创造了连续蹲班四年的全区纪录,现在也应该是儿女成群了。现如今门前一大套冒险游戏机的利生大楼里面的利生体育用品原来更往南,紧挨着清华浴池。当年可谓我们的梦想圣地,每每到里面爬着柜台可望渴望的“大花瓣儿”足球28块6,练武术用的不锈钢镀镍矛头5块8,纯皮手缝最小号足球2块八毛五,也是我拥有的第一个足球。带钉帆布足球鞋7块8,我上初中时成为全年级穿此“假拐子”踢球的第一人,着实风光了好一段时间!锡拉胡同里面也曾经住了我不少“外贸部子弟”同学,因为那里有一个六层楼院子是他们的宿舍,我使了半天劲能回忆起名字的有:吴红军、王文进、王进、宋文慧、梁婕、曹瑞、谢曼江、李棣。哇,应该全想起来了,或许其中有一两个不住那里,但也是外贸部子弟在我们班的。还有一个美女叫成洁,住在大街东面的西堂子胡同一个平房大院里。锡拉胡同除了有个派出所非常引人注目外,就是北京市(东城区?)口腔医院在那里有个门诊部,那里的大夫护士在当年都是非常著名的态度恶劣,每每路过那里,总能从窗户里飘出独特的钻牙的味道,伴随着味道的是难听的牙钻转动声和哇哇大哭声和大夫护士的呵斥声,东城少年团体噩梦发源地之一。</p>
<p>再往南便是著名的王府井步行街了,纯粹是不幸街。在商业大潮洗礼下,日复一日地失去了传统色彩和人文气质,东风市场改回“东安”的旗号,却并不能将“东风”时代积累的鲜明特色和人气带到新东安。百货大楼的凋零更是悲惨,一旦丧失京城百货业霸主地位之后便无力回天,一败涂地。作为当年曾经亲手递给过张秉贵师傅钞票并接过糖果的我,一直为它的颓废叹息且无奈着。</p>
<p> 值得一去的是位于王府井南端东侧的工美大楼,所谓“中国工艺美术第一楼”,其间二楼的“祖堂”、“金色宝藏”和四楼的“文房一号”绝对值得一逛。这几家店的装修都很有特色,货品都很有品位,尤其服务员都受过严格的业务培训,既热情大方又不过剩推销。只可惜价位偏高,非我等工薪人士所能消费。如若时光倒流,回到民国抑或明清,着实想聘请几位店员小#姐来书房行走,红袖添香……</p><br/> 卖的东西别处都有,吃的东西哪一样也赶不上别处,停车还特别难,坐车去也算不上特别方便,呵呵,如今的王府井就算是个旅游点,外地游客到京必到此地。也就是这么回事了 榆皮豆,勾起小时候的味道和记忆。 <p>街坊呀,我家过去就住敦厚里,这个地方熟悉吗?</p> <p>欢迎楼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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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个技术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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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通读这篇文字,三个毛病明显。</p>
<p>其一文白相杂为追求行文俏皮还刮用现代网络词汇,夹生。我们写字,取同一层面语言比较好。我所说 同一层面 的意思是尽可能保持所选词汇在一个层面,除非,除非万不得已或为了追求特别(比如幽默)效果才选取异面词汇。</p>
<p>其二,句子中的定语忒多了。定语多,留白不够。其敝处在于把自己的感觉过多的过度的强加给读者,这令成文之后文字间气孔少,在作文者看来或许过瘾了,读者的感受是 憋与累。</p>
<p>其三行文主题主体不突出,造成整篇文字无起伏,平了。平是为文之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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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孔之见,不一定对,楼主海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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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问候您!!</p> 我原来在大佛寺住,文革后期搬到北帅府住直到拆迁。王府井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 当年常吃东风市场口里湘蜀餐厅的担担面,既便宜又好吃。 <p>几乎全面接受您的指点,尤其是第二条,确实为我所短。今后有机会一定改正!叩谢!!!</p> 握手! <p>行了,甭多说了——咱俩同学!</p>
<p>您说的那个“疯女人”其实不疯,略微有点弱智而已,住在东厂胡同东口往南20米左右的临街平房里。她老公是汽配厂的工人,是个盲人,直到我在65中的时候还曾顺路送他回家过。从他们家往南20米就是小食品厂,我们参观过,但高年级的同学去学工劳动过。它位于首都剧场正对面,90年代改成酒吧我还去过。再往南30米是个汽配厂,就是现在王府井酒店的位置。</p>
<p>您肯定是王府二小76年一(2)班的,我是一班的,咱俩一届。你们班主任似乎姓韩,女的教算数的有点口音。体育老师席长路,音乐老师白辉(女)。你们班当时的“名人”有何健宇、邹小宇俩女生,我们一起排练过节目,男生有我的朋友王森、孟宪忠,王孝忠(?后来也上65了),还有也住东厂的一女孩叫王什么忘了(实在记不起来了)。后来一班去了王府一小(教堂),二班去了灯市口小学。</p>
<p>嗨,小40年了,真不容易啊!握握手吧!!</p> <p>您好!</p>
<p>记不大真着了,敦厚里是在报房胡同里吗?还是附近哪条胡同里?求提醒!</p> <p>谢谢您!</p>
<p>大佛寺往南快到隆福医院那边有个黄米胡同您知道吗?似乎是死胡同。还有丁字路口的理发店,我去了好几年呢,呵呵。</p> 我有个比较“固执”的认识:正因为北京市的历届领导(市长+市政府)都不是北京出身的,所以对北京没有感情,而为了“业绩”才不惜把一个好端端的北京给一步步的毁了。唉…… <p>敦厚里就在王府井大街南口,老新华书店的北侧,我从小就是在新华书店中玩大的,每一层每一个“密道”,现在好像还这么的熟悉,但老新华书店已不在了,现在的新新华书店的位置就是过去的敦厚里胡同的一部分。敦厚里里的饭店是闽粤餐厅这是北京市越早的国营粤菜馆,其他的单位在这条胡同里只是出现的是后门,如新华书店后门,外文书店(后来就音像书店)后门,红叶服务店后门,大陆洗染店后门等。由于它在这么多老字号的后面,所以很少有人注意。</p> 大甜水井胡同,大甜水井小学熟吗?我就是那的学生。现在的裕华民族大厦,原来就是离我家最近的清真寺--崇内丁字街清真寺。 八面槽邮局,文革的时候,是全北京倒纪念章最高等级的地方。 <p><font size="5">楼主的话题很有意思。描述涵盖了猪市大街、八面槽和王府井。</font></p>
<p><font size="5">帮助凑点资料:</font></p>
<p><font size="5">1 ”教堂对面的小洋楼“最初是“塔斯社”记者驻地,之后确实住过一位官员--国家体委的副主任黄忠。此人是一位烈士遗孤,他的父亲是小说《红岩》中“黄以声”的原型,黄显声将军,解放前夕被国民党杀害于“重庆中美合作所”。</font></p>
<p><font size="5">2 八面槽西堂子胡同西口处,有一个“八面槽邮局”,它的紧邻以前有个“特效药商店”,特效药店的紧邻是”五洲电料行“;六十年代初,山西平陆县发生民工集体中毒事件,国家紧急从这个药店采购了急需的解毒药“二硫基丙醇”,之后又被直接空投到山西平陆县。这段故事被拍成电影“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兄弟”,这个地方也因此名噪一时。有个细节,当初空投的时候是夜间,为了显示目标,药店的员工们在“五洲电料行”买了很多小手电灯泡,焊接好,接上电池,让他能够亮起来。那时候我读小学,就住在锡拉胡同。那药名从那时到现在依然不忘,可见当初的宣传力度。</font></p>
<p><font size="5">3 差不多在邮局的对面,有一家“日杂商店”,文革初期,曾经有一位叫做杨国庆的,从这里买了一把菜刀,到东华门大街乱砍,还伤了几位外国人。可能菜刀被列为凶器,就是从这次开始的。</font></p>
<p><font size="5">4 锡拉胡同里面,有很多故事。首先是派出所的院子,以前是国子监祭酒王懿荣的。他对于甲骨文的发现很有贡献。其次,西段路北的一个大院子当初是国民党北京市长何思源的临时住所,解放前夕,在这里曾经被国民党暗杀过一次,把屋顶掀开投进手榴弹,炸死了何思源的一个女儿。</font></p>
<p><font size="5">5 何思源的住所以及东面的几个院子(记得是八号、八号旁门)当初是袁世凯的公子袁克定的住宅和花园,解放后八号院子被红十字总会占用作为宿舍,之后在文革后拆掉建了大楼。</font></p>
<p><font size="5">6 “五洲电料行”南隔壁是一家理发馆,好像是“四联”?他而另一面开门在金鱼胡同里面。在理发馆的东隔壁,是一家酱菜园“天意顺”,门面很大。据说最初是东来顺的东家,为了供应自己的火锅调料,开办的,糖蒜很有名。</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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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size="5">7 ”锡拉胡同外贸部子弟”估计是楼主记错了,外贸部宿舍在金鱼胡同,如今的台湾饭店西侧还留有一部分。</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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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size="5">一时想不起太多了。大家接龙吧。</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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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1 7:27:49编辑过] 不是很熟,但走过路过。很奇怪大甜水井小学离我们这么近居然没有一个认识人,呵呵。直到前些年那里还有保留的不错的四合院和民国建筑,也就是这两三年吧——拆那!!唉! <p>首先叩谢“老鸵鸟”兄指教!获益匪浅。</p>
<p>1,那神秘了近半个世纪的小楼终于在您的手下现了真容。</p>
<p>2,邮局和药店都没错,我记得真真儿的。那邮局里面还有打国内长途的小格子,不同于其他邮局。药店的故事我们上小学时也听老师讲过,课文没了。据说那电影挺牛的,一帮老演员没剧本没台词就敢抡,为了政治宣传嘛。</p>
<p>3,杂货铺在外文书店和“全素斋”中间,似乎到2000年左右还在呢。菜刀砍人的典故头回听说,太棒了!</p>
<p>4,5,何思源被炸的事情还是头回知道。他女儿何鲁丽后来成了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也是因她爹的缘故升到人大。不过民国时军统暗杀王克敏未遂似乎也发生在八面槽这一带,我去查查看。您说的这地方直到80年代后期还有一挺好的四合院,作为幼儿园,不知是否以前的何宅。</p>
<p>6,您说的这家酱菜园我也记得,连着一个大副食店,等于是东风市场北门对面。现在酱菜的味道还萦绕在我鼻边……</p>
<p>7,锡拉胡同南侧、也就是过了派出所一直往西,那片白色的5层楼(?)确乎是外贸部的宿舍。周边在西堂子胡同也有一部分。金鱼胡同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那时他们的父母有一部分就在今日金钱豹对面的大楼里上班,那个大楼没挂牌子,但应是外贸部的办公楼。</p>
<p> </p>
<p>感谢您的垂青和指导,望今后继续不吝赐教!!!</p> <p>呵呵!后来改在王府井西北口利生南邻把角了,邮局兼期刊杂志服务部,以及邮品自由市场,没多久又西移,到目前香港美食城那里。兄台所言交换像章的时节俺没赶上!</p>
<p>叩谢!</p>
<p> </p> <p>多谢指教。这块牌匾我一定见过,您说的这地方我倒是实在不太熟,总之定是走过几遭的。因为王府井书店周边一直很嘈杂,尤其东单头条二条一直令人不得要领,南口往北明确的第一条胡同却是“东单三条”(儿童医院,打针)。原来书店往南有条很小且不直的胡同,曲里拐弯能走到三条。敦厚里大约是在“非主流”胡同里,但我应该是走过的。</p>
<p>唉,上个世纪的记忆了……</p> <p><font size="5">锡拉胡同南侧?有片白楼?真想不起来。应该是派出所西边吧?那群孩子的父母在出口大楼上班?我小时候一直住在外婆家,就是路北,幼儿园的东边那个门。我们的外院住过郭启儒,也算个名人吧?直到文革之后,很久,应该是八几年,八号那个大院盖楼房,遮挡了阳光,我们才搬走。</font></p>
<p><font size="5">这个胡同给我的记忆太深了。那时候我家住在东河沿儿,奶子府胡同西口再往北,一座民国时期的小洋楼,离外婆家也很近。现在是“皇城根遗址公园”。</font></p>
<p><font size="5"></font> </p> <p>敦厚里,咱知道,我原来就在那上班,临街叫北京音像书店。胡同往里走有个闽粤餐厅,路南是书店的三产饭馆,再往北就不大清楚了。</p>
<p>我在那上班的时候,86年。那个楼是木板地板,跑得耗子比猫大,我们说那都是馄饨侯走穴过来的,横吃王府井。</p>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font size="5">。<font size="5">2 八面槽西堂子胡同西口处,有一个“八面槽邮局”,它的紧邻以前有个“特效药商店”,特效药店的紧邻是”五洲电料行“;六十年代初,山西平陆县发生民工集体中毒事件,国家紧急从这个药店采购了急需的解毒药“二硫基丙醇”,之后又被直接空投到山西平陆县。这段故事被拍成电影“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兄弟”,这个地方也因此名噪一时</font></font></div>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font size="5"></font> </div>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font size="5"></font> </div>
<p class="quote"> 我记得应是 二巯基丙醇 巯(QIU) 不是硫 (LIU)</p>
<p class="quote">解毒药注射剂 <font color="#000066">[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1 7:27:49编辑过]</font></p>
<p></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2 20:39:38编辑过] <p>我请问,有谁是 报房胡同 小学的 ?</p>
<p>我1958年,在那里读小学二年级。</p>
<p> </p> <p>握手了,这么多的老街坊。现在王府井就是一个“拆”字了,大阮府拆了,沙帽拆了,霞公府拆了,敦厚里拆了,东单二条、小二条、受禄街、南观场、东胜都拆了,现在又听说怎么大甜水井也要拆了,拆吧,你拆不了我心中的王府井。</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2 21:01:40编辑过] <font size="5">王府井大街从北口进去不远,路西有个菜厂胡同(好像现在也有),胡同口的西南角有个“测绘文具商店”那时候买海鸥相机在这里买。百货大楼的三楼也有。</font>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llmlj</i>在2012-3-2 20:59:00的发言:</b><br/>
<p>握手了,这么多的老街坊。现在王府井就是一个“拆”字了,大阮府拆了,沙帽拆了,霞公府拆了,敦厚里拆了,东单二条、小二条、受禄街、南观场、东胜都拆了,现在又听说怎么大甜水井也要拆了,拆吧,你拆不了我心中的王府井。</p>
<div align="right"><font color="#000066">[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2 21:01:40编辑过]</font></div></div>
<p><font size="5">记得读小学的时候,住在东河沿儿。每年暑假,要到大甜水井胡同的一家食堂吃午饭。路过那里,会在西口的路北地方看到那座“水房”。那时候还有“送水的”,人力拉的木头水车。每送到一家,用水的人会交给他一个小木头牌子。当时我认为最好玩的莫过于送水人接水的时候,只要把水车后面的一个小木板移动,那水就很痛快地流出来,接满后,又动一下那个小木板,水就停了。很神奇。</font></p>
<p><font size="5"></font> </p>
<p><font size="5">在此也感谢“东便门”老师的纠正。</font></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3-3 7:56:0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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