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东河槽小学
<br>1972年,我上小学了,记得当时到学校报名时登记的包老师拍着我的头对妈妈说,早读书对孩子有好处。 <br>东河槽小学在崇文区不算个大学校,它建在东河槽胡同的正中间,在它的西侧是中国强胡同。学校建在三个大院子内,三个院子呈品字型,总共10多间教室,五个年级每年级两个班。后来学生多了,就开始分上下午分部制上课了。 <br>学校别看小,但是很正规,到时电铃就响,过了很多年我到东河槽胡同奶奶家,还能够听见清脆的铃声,虽然那里早就不是学校了。分校的一年级生活 <br>小学一年级不在东河槽上,在上堂子胡同的分校上,那里原先是花市清真寺的女寺,后来改作学校,记得大门朝西,院子里南北两个高大的房子,有很高的台阶,靠近西门南房是老师办公室,整个一年级有几位老师,只记得一班老师两个(我在一班)都叫张玉英,一老一小,现在知道那是老教师带徒弟,老张老师教数学,小张老师教语文。当时开学就是冬天,学校很冷,班里生着大火炉,早晨起来一进班里,炉子已经升起来了,有时上到第二节课,工友开门往炉子里添煤,大家的注意力就已到了火炉子那里,老师这时并不说我们,等大家目送着工友出教室以后,再继续讲课程。 <br>我们很爱上音乐课,学什么歌都忘记了,但是每次音乐课之前,我们男生都要到老师办公室将风琴搬到我们的教室里来,每次十几位男同学都能把琴抬得稳稳的,放下琴后,把琴盖子打开,七八只小手按着黑白两色的琴键,脚下的音色踏板上落着三四只脚一起用力,各个琴音混杂在一起,很嘈杂,大家虽然弹不出一句向样的调子,但是却很美。我们没有音乐课本,每学一首歌都是老师用毛笔将歌曲连词带谱子抄在一张大字报纸上,字好看,还很整齐。我每次对着唱歌时,总在底下用手指模仿着字一笔一划的写,后来知道音乐老师和我们校的一位男老师交朋友,男老师现在应该在书法协会当理事,还在少年宫教书法,字写得非常好,是位大器晚成的书法家,不知道当时是否由音乐老师请男老师写字的时候萌发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br>那是的体育课也很简单,迎面接力,拍球跑。一次上课,我刚从姥姥家带回来11只玻璃球,实话说,我当时并不会弹球,只是那些球太好看了,上体育课时一跑步,兜子里弹球摩擦的声音很大,体育老师老师就叫我自己把球掏出来,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我含着泪把球掏出来交到了老师的大手上,头始终没敢抬一下。回到家我大哭了一场,这件事老师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给我却留下了很深的记忆。从二年级以后,我们就回到本校上课了,同学多了,教室也多了,大家很高兴。 <br>那时每个家庭都有好几个孩子,所以到了上学的年龄,家里的孩子都在一个学校里念书,往往是我们在一个班,而弟弟妹妹又和同学的弟弟妹妹在一个班,哥哥在班里有的外号,他的弟弟就会也有了个外号的后缀。 <br>每个班里差不多装20多个学生,教室里有很多柱子,教师前的黑板是乌玻璃,黑板下整齐的码放着大砖就成了居高临下的讲台,老师站在讲台上可以不用欠起脚就能够在黑板上写字,下课同学擦黑板也不用垫椅子,我们的课桌虽然是木头的,但是个个都很结实,放假时,学校负责总务的老师要把每个课桌椅进行检查,有问题的及时修理,从没有使用坏桌椅上课的时候。别看我们学校是瓦房,但是从来在雨季漏过雨,那是学校的男老师在雨季前把每间教室查一遍,所以不管下多大的雨,我们从来都是在不漏雨的教室里上课。 <br>学校还有校办厂,我们经常组织到校办厂劳动,那是我们粘过药盒,拆过棉丝,我们的劳动所得还抵减过我们的学费和书本费呢。双杠 乒乓球台是学校的体育设施 <br>我们学校的院子虽然不大,我们的课间操却从没有因此停上或者到校外去,我们的学校虽然小,但是各项活动从没有缺少过,而且开展的有条不紊。记得体育老师叫闫光生,是个利索的小伙子,每天骑着一辆带线闸的自行车,头发一丝都不乱,高鼻梁、大眼睛、薄嘴唇。他上体育课、喊课间操从来都是清脆、洪亮。我们的体育老师还有个字特别高的陶思敬老师。他们上课时不像现在有的体育老师爱用哨子,他们那时候一声口令,清脆但不是很大,因为哨音或者大喊声都会传得很远,影响教室里的老师讲课,分散同学们的注意力。那时候我们班门口就是全校使用的双杠一对,一下课,我们要么在双杠上玩翻越比赛,看谁能够抓到谁,要么累了就在杠上坐着,一只双杠上能够坐着4-5位同学,对于跳猴皮筋的同学来说,坐在双杠上看别人跳来跳去的很高兴的一件事。 <br>在学校后院有两张用砖砌起来,上面用水泥抹平的乒乓球台,为了打上一场乒乓球,老师喊下课的声音一响,我们就要抄起拍子,冲出教室,飞快的跑到台子前,前两名同学各把一边,其他的同学就在台子的边上排队了,比赛一开始,没有练球,直接就是六个球的比赛,到分就得下去,胜者一般能够打上三局或四局,遇上臭球对手,连战五六局就跟玩似的。因此说课间休息时,操场上跳绳的,跳皮筋的,打乒乓球的,很热闹,很开心,童年时代给我留下的记忆就是天很蓝、心情很好。假期返校 午睡检查是防止不出危险的手段 <br>遇到学校没课或者放假,老师都要给我们编上学习小组,几个同学就近在一个同学家里一起学习,班委在老师的要求下每天进行检查,并记录情况。午睡时,老师每天要把几个胡同的同学家走一遍,好在那时是就近入学,附近的每条胡同里都居住着我们学校里的学生。遇到家里没有家长的,院子里的大爷大妈就代替了家长担负起组织孩子们午睡的任务,老师一般是进了院子先不到同学家去看,先到邻居家问一声,如果孩子们不听话,老师就要到家里实际看一下,邻居家一般也都是老人在家,都是很负责的,而且那时邻里关系都是相当和睦的,双职工之所以放心一般都是有邻居的照顾,大家家境都差不多,人与人也很平等。 <br>放暑假了,绝大多数孩子都是双职工家庭,老师怕学生们疯跑出危险,学校每天下午都要组织返校,这时每个班就布置成各样的兴趣小组或者活动室,我记得兴趣小组有美术、书法、朗诵、武术等,高年级的同学配合老师组织这些活动,大家在学校里玩耍,这样的活动既有意义,培养了孩子们多种爱好的养成;又能够解决放假后学生的管理能力。那时候的老师为了管理孩子想了多少办法,校长孟老师每天都在学校,而且学校老师为了工作不分你我,什么科都能够上,画幻灯片、放幻灯,教武术个个都能够摆上架势来上几招。在我们的眼里,东河槽小学的老师人不多,但是个个都好像武坛上的高手,什么样的兵器都能够过上几招。 <br>中午加班查午睡、假期办返校都是没有加班费,全凭的是自觉和责任心,而且那是叫我们的老师年龄都不大,属于“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理想在鼓励着他们。 <br>在东河槽我们很多人都是几代人一直住在那里,我们的父辈很多人也是毕业于东河槽小学,许多老师既是我们父辈的老师,后来又叫了我们,我现在还能够记起他们的名字:杨秀文、金少光、郑彦伟、闫光生、陶思敬、霍玉华、穆玉华、张玉英(大)、张玉英(小)、孟校长。的确,少年时的事情我能够记得很清楚,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在22路公交车上看到了杨秀文老师并认出了她,她很惊讶,我还和她谈到了上学时她当我们班主任时的情形。后来在崇文区少年宫我又见到了郑彦伟、闫光生老师,现在看起来他们老了许多,也胖了许多,但是在他们身上我又想起了当年东河槽小学那些熟悉的人和事。 <br>后来在我念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区里将我们学校的学生一分为二,一部分转到了大石桥小学,另一部分转到了上堂子小学。自此东河槽小学消失在胡同里,校址后改为崇文区教育局房管部门,后来我还带着我的孩子骑着车到了东河槽胡同,到了东河槽小学校址,指给她看校园、教室、传达室、老师办公室、双杠。校园里的槐树还是那么茂盛,但是已经没有上下课的铃声了、没有进进出出的学生们了。 <br>现在这里已经被富贵园、枣园等高大的社区所代替,但是每当我走到这里我都会不由自主的看看这里,搜寻记忆中的童年,搜寻我记忆中的东河槽胡同和他的一切。 有没有在哪里读过书的同伴呢 <p>72年院子里两棵诲棠树还有么??萧老师(女)还在么?</p><p> </p>
<p>我53年至55年在那读的高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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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同学陆崇信、王树华(男)、周望臣、郝大新、张学义。</p> <p>阿里.老金:你应该是回民,因阿里是回民的经名。</p>
<p>东河糟住过个姓金的老太太,孩子叫韩x梅。</p>
<p>雷家胡同住过金宝善一家。</p>
<p>你是那儿的“金”?</p> 是南找子营,后为枣子胡同。 <p>南城土著,张学义是不是住在上唐刀胡同老3号,新23号啊?他最小的弟弟叫小虎儿。</p>
<p> </p> 上唐刀胡同 发表于 2011-12-26 10:3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南城土著,张学义是不是住在上唐刀胡同老3号,新23号啊?他最小的弟弟叫小虎儿。
你好!就是.你知道他的消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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