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伐倒北京这棵树?!
<p>每个城市都是一棵大树,有其自身的生长年轮,人为的“打造”或“设计”,往往会最终毁掉它。北京就是这样一座富有生命力的城市,一棵生发千年的大树。但自从中国摆脱农业文明,追逐工业文明之后,这棵树便开始了它风雨飘摇的死亡。</p><p>“世间已无北京城”,已非惊世骇俗的预言,实已是挚爱它的人们悲哀的共识。每一次关于北京城建设的决策,都引来民间的一片哗然;一个个拆建迁修的政策,最终都沦为欺世盗名的自娱自乐。</p>
<p>如今“核心区人口疏散”的政策一出,又是争议不断。但这不是征询意见,而是推动落实。将四九城的老北京们迁到回龙观、顺义这些远郊去,理由是改善居住环境和内城风貌,可却得不到本该欢呼雀跃的“受益者”的拥戴,这样的尴尬不仅仅是下不来台,还预示着北京城将在这样的思路中走向毁灭。</p>
<p>这类思路是如此简单,甚至粗暴,那就是---城市不再是栖居往来之所,而是滋生利益的机器,生活功能已不重要,GDP和财政收入才是关键。以前是工业化,如今是产业化,房地产、产业园、金融街等等,都需要人为的“打造”,至于文化,至于宜居,只是点缀。这棵树,有无生命,已不重要,因为一棵挂满商品的圣诞树,不再需要根基和生长。</p>
<p>人是城的生命所系,没有老北京人,北京便没了魂灵,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老北京,只要你尊重这文化,无所谓外地人或北京土著。但如果将这些文化的承载者疏散一空,只剩下几条复新胡同和酒吧街巷的北京,还是北京吗?也许,最早消失的方言将会是北京话,有那么一天,da shi lai er(大栅栏)将真的变为da zha lan,而如今,de wan ju(大碗居)已经变成了da wan ju,你能想象一个北京人站在胡同口说一句北京话,周围的街坊却面面相觑甚至哑然失笑吗?可如今已然要这样。</p>
<p>如果说大杂院的拥挤和安全隐患是人口疏散的理由,如果说每年投入上亿的平房维修资金是管理者的苦衷,那么我们只能说这样的杂乱现状,正是半个多世纪来粗暴的“园丁”们导致的。私宅充公后,大量人口因公因私涌入北京后,四合院成为大杂院,文革期间新一代的结婚需求,导致了私搭乱建,各大机关和大院对文物单位的占用,又给北京残存的府院寺庙带来了长期的损毁,这些才是旧城今日问题的成因。当然应该改善现状,但如果这种补救恰恰还是对错误决策方式的一再重复,那么只能是雪上加霜,甚至要让人怀疑其诚意几何了。</p>
<p>改变旧城的现状,恰恰应该将直接导致交通、人口拥堵的大机关和大院疏散出去,这样既解放了一大批珍贵文保建筑,又自然引导了人口的流向,但这几乎不可能,所以只能去寻找软一点的柿子下手。应该放到周边发展的产业偏偏要不惜拆掉胡同古建也要引进来,代代生长于斯的老北京们却要被流于边野;地方政府各谋发展的制度现实无法一时改变,但为何却要把更难改变也不能改变的城市气韵人为破坏呢?问题并非无解,只是你的问题,并非他们的关切。</p>
<p>一个瑰宝般的古城的建设,不是“人多了就迁、房破了就拆”这样的粗招浅识所能搞定的。北京城是一棵树,胡同、宫殿、寺庙和街道河流,都自有脉络,在它缓慢生长的千百年岁月里,人们怀着一种天然的敬畏呵护着它,掐枝去叶尚要踌躇再三,怎禁得住这般的大刀阔斧?当一棵千年古树渐渐枯萎时,持刀执斧者到底是园丁还是盗贼,到底只是粗浅的蛮干还是居心叵测,真要问上一问了。</p>
<p>管理这座城市却不爱它,赖以为生却不惜毁掉它,悲剧怎能不发生呢?</p> ”赖以为生“谁!赖以为生 是辛勤的园丁门吗? 北京话就是北京这棵大树上的一个枝子,现在这个枝子已经快掉了。我在北京说老北京话,一大堆在北京居住甚至有的已经是北京户口的人竟然都听不懂,尴尬呀。 掘根 <p>是来树上寻梦的各类蛀虫。</p> 初闻爱读书先生之评论文章,抒发襟怀,论述严密,好文。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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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纸上谈得北京城,</p>
<p>俱往矣……</p> 这不是1941年华北驻屯军的梦想么,老舍先生写《四世同堂》绝然想不到的。 是我们自己抛弃了自己 北京喜讯到边寨,早晚拆迁到你家。
突然想起陈凯歌的一个短篇《百花深处》,可能很多人都看过,这里再发一次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KdyOAVUWtew/
片里是跟东直门取的景,那一大片现在成中石油老巢了,眼瞅着。至于东二环东四到朝阳门一片,更甭提了。
北京电视台,你要是对得起你前边那俩字儿,敢跟电视上放一回么?!
不过我现在真纳闷,现在北京这号称两千二百万的“市民”,绝大多数是不是也觉得咱们跟片子里那疯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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