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院儿杂事记(一)
<p> 崇文区的南官园胡同有一个大杂院儿,那是我出生并生活近二十年的地方,那里在解放前曾经是同仁堂的房产,是同仁堂专门给那些伙计们住的,也就是今天的职工宿舍。那个院子在文革的时候被当作了一个开会的“会议室”,据我奶奶回忆,她在认识我爷爷之前曾在那个院子里上过“识字班”,至今我仍然保留着一张她上识字班时候的照片,那张弥足珍贵的黑白照片仿佛在用无声的语言向我讲述着小院儿的历史与它经历的风风雨雨……</p><br/><br/><p><b>小院儿的老住户</b><b></b></p><br/>
<p> 在北京的众多胡同中隐藏着数不清的院子,有中规中距的四合院,也有像我住的那样的大杂院儿,但无论是什么样的院子,只要你住过,你便不会忘记,因为那是一种生活,一种自然的、祥和的、充满了温馨的生活。</p><br/>
<p> 小院儿前后共三层,确切的说应该是两层半,因为最后一层只是一个长条的过道,并不单独的形成一个院子,但大家仍然亲切的称它为“后院儿”,与后院儿相对应的是前院儿和中院儿,我家就在中院儿里,是间坐东朝西的房子。房前总是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曾经在屋前搭了一个葡萄架子,每到夏天的时候我们几个小孩子便会躲在那架下的树荫中玩耍,那是一个很不错的“游乐场”。</p><br/>
<p> 住在我们对面西屋的是一家姓何的人,何老头是我姥爷的同事,所以多多少少的拉近了一些关系,他家门前种了一棵香椿树,每到初春香椿发芽儿的时候,老何头的儿子总会举着一根前面带有一个铁丝弯成的钩子的大长竹竿去够香椿,看着那些嫩嫩的香椿芽儿从树上掉到房上或者地上,我们这些院儿里的小孩子便充当起了“志愿者”的角色来,跑着跳着将落在地上的香椿捡起来放到筐里。而老何头也总会在摘完了香椿之后挑一大捧鲜嫩的香椿给各家送去,于是在我的印象中,生活在小院儿的二十多个年头里从来没有买过香椿。</p><br/>
<p> 同住在中院儿南屋的是一个姓庞的老太太,我们从来不叫她的姓,而都亲切的叫她“奶奶”,出来进去家长里短的总会问候一声。其实庞奶奶有很多孩子,后来大家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离开了小院儿,只剩下她一个人守着那间也许是她的老伴儿留给她的房子。老人没有退休金,平时的生活只靠几个孩子送来的钱和捡废品卖的钱来维持,即使是这样,她的大部分钱也都花在了她的那个孙女身上了,老人疼孩子向来是动真心的。虽然平时会拾掇一些废品,但她却保持得非常的干净,绝不像那种浑身脏兮兮的捡废品的人那样给人一种坏印象。她是一个顶和蔼的老太太。</p><br/>
<p> 值得一提的还有住在外院儿的一家姓朱的人家,他们也是在这里居住了几十年的老住户了,我不太喜欢这家人,因为他家的老人总是很鸡贼,总是将某些事情算了又算,对待邻居也不像老何头与庞奶奶那样热情,所以对他们的印象多少要打一些折扣。</p><br/>
<p> 小院儿里的人总是今天搬来了,明天又搬走了,能一气儿住上几十年的屈指可数。但无论谁家搬来了都很容易和院儿里的其他住户打好关系,因为这个院子里住的都是老北京人,喜欢讲究个理儿的老北京人。老北京人对人是极为热情和客气的,有的时候这种热情甚至会让那些不了解北京的人感到尴尬,但无论如何也不用怀疑人们的好心,因为在这个院子里虽然平时也难免有风有雨,但大家仍然像是一家人一样的生活着。</p> 坐下来听故事~ <p>是啊,看似是社会的进步,但其实却是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拉远。</p>
<p>那天又看了一遍电影《夕照街》感触颇多啊!</p> 大杂院也好,四合院也好,都有一股令人难忘难舍的亲情感。不像现在的的居民楼,老死不相往来,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更甭说亲情了。哪儿是什么居民楼啊,和单间儿号子差不多,除了进来出去不用喊报告! 四合院儿的故事永远讲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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