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的北京——我踩在废墟上
<P>1月的北京——我踩在废墟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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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两天就要过中国人就要过中国人的年了。街上的行人多手提礼品,游走在大街上。由于过年时外地的游子多已回到母亲的身边,而鲜鱼口中的居民又多数搬到了郊区或远方的亲戚家,前门大街顿现清冷。我站在鲜鱼口对面施家胡同的口内,向大街上望着,身边是一个卖报纸的老大妈,因为她没有想到买报的人突然减少,所以进的报纸多了,只听见她小声地说:“都回家了,没人要了。”她一转身看到我,于是像看见一个大买家,本是暗淡的眼中放出一丝光来,“你要一份吧”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报纸我并不常看,因为它上面除了好人好事,就是大好,大好,没有什么新闻价值。但是今天我要了,并且要了同样的两份,“母亲”她的家中可能有一个病了的丈夫或儿子,她的家中或有年老的婆婆与老公公,她可能就是我每日在胡同中见到的就要被拆迁到别处的大妈。我在心中默默地祝她的生活好一点,那怕是好那么一点点。对面的前门大街上是一排排的铁架子,上面又被盖上一层画布,画布上写大字“传承老北京历史文脉、保护古都”等字样。而画布的后面,就是正在大拆特拆的有600年历史的街区。我走过前门大街,走到画布的后面,摸着冰一样凉的铁架子。风将画布吹的“哗哗”地响,天上的云大片大片地向南飞奔。我站在鲜鱼口的西口边上向里望,此时没有一个人走过来或走过去。只有我,我是站在历史之中呢?还是之外?
终于来到冰窖斜街,我想看一看十五号的会馆是否还在,还好,还在,但已是十户九空,风雨漂零。正在12号被拆后的院子中站着,一个老者走过来,经过对我细细的盘问,才放下心来,一聊起来,祖籍还是河北冀县的老乡,他家位城东,我家住城西。他指着旁边一个院子说:“请你为我照一张相,我想与我的爷爷留下的老房子合个影。再细问才知道他的爷爷原来就在大栅栏一个叫聚盛祥的铺子中经商。聊至天暗暗地黑下来,与之告别。
回来时特地从小江胡同中穿行至罗家井看了一眼福德禅林与柳祖祠,万幸的是它居然还在100多年的那个地方呆着。
要过年了,几乎所有人心中都有梦想,都有一种新生活再次开始的冲动,流浪的想最终要找到一个安全的桥洞,没钱的想多挣一点钱糊口,有钱的则想再多一些。也有经济学家在论证赶英超美。这很好。只是我没有这些梦,我只有一个简单而又有些可怜的想法:您给我们的后代保留下一点什么吧,那怕一点点。那怕您拆的慢一点点,再慢那么一点点,就慢一丁点,一丁丁点。想起在远方城市的朋友,想起同城的友人,你们过的好吗?
回家,我的心在一座空城的上空流浪,没有家,没有故乡,灵魂永远在路上。我不停地走,不停地问。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老老的北京于旧城一偶</P> 鲜鱼口在哪里?冰窖斜街在哪里?十五号的会馆又在哪里呢? <P>想起海涅的诗:故乡多么遥远,我的心多么沉重!</P><P>还想起了红楼梦: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P><P>心里说不出的难过。</P> 德胜门。炮局边上? <P>我也想起一首艾青的诗:(好像以前我也提起过这句话)</P><P>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P><P>过年,在家里呆得也不安心。前几天总梦见胡同,也不算是恶梦。但总见一些破破败败的房子。然后,我们就拍啊拍啊,总是拍不过来。偶尔还能见到一些惊喜的院子,依然是夏天绿绿的样子。</P><P>回家也不像是在家,在北京也不像是离开家,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总与北京有不解的缘分,也许前世真的是北京人。现在你问我故乡在哪里,我真的分不清了。</P><P>冰窖斜街一直还没走过,草厂诸条倒去过几次。还有,现在恐怕已经被拆得面目全非的大江胡同,那我们曾经拓过的碑还有吗?这会儿不会下雨了,我记得以前我们一到大江胡同就下雨的,呵呵。那些老房子都还好吗?远方的朋友都还好吗?</P><P>真的很惦记鲜鱼口,哪怕是废墟也想再看看。谁让我们都是这片土地的孩子呢。</P> 那我们曾经拓过的碑还有吗?可能还在。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P>冰窖场小学。。。我哥哥小时候在里上学。</P> <P>好想哭</P><P>“您给我照张相,我想和我爷爷给我留下的老房子合个影”</P><P>好伤感的一句话,其中的滋味有酸,有甜,有苦,有涩</P><P>我想老人家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感慨万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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