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 发表于 2005-12-31 01:21:00

我们拍北京老街宅(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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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拍北京老街宅(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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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老老的北京

   北京,做为中国的帝都,已有850年的历史,在这个城市东、南、西、北、中每一个角落都能找到各个时代遗留的残鳞断爪。每一个新老北京人,每一个了解北京老街区历史的人,当说起老北京的保护方案时都可以说出千千万万的道理。但是由于北京市的规划理念与建设速度使得老城区的保护问题一天比一天紧迫起来。现在的状态是无论内城还是外城,无论是才建十几年的建筑,还是上百年甚至几百年的建筑,无论是单体建筑还是成片的胡同老街区,甚至是已经向世界公布了的40片历史文化保护区,都在大拆大建。那么拆了胡同之后又建了什么呢?有建假四合院的、有建商场的、有修马路的、也有像厕所一样的贴上白瓷砖的所谓公共建筑,现在可以说规划主要就是针对老成区的所谓改造而来的。对“历史文化保护区”的再规划实际上就是让它消失,由此改造而引起的社会争论从来就没有断过,尽管媒介少有报导,但这些争论在大街小巷、在网路上、在居民家中、在车站、在公厕傍、在一切人们可以说话的地方进行着。当我们对一件事物的真理所在尚不明了时,我认为应当放一下,先解决主要矛盾,让一部分老百姓先迁出老社区,对这些老社区加以维修。而不是先拆了再说。因为有许多问题需要时间来证明其对错的结论。像当年拆老北京城墙,如果放到20年后再讨论,还会是这样的命运吗?
   大拆大建是我们怎样看待自己的传统文化的问题,一旦将其纳入到商业开发,那么商业经济利益最大化的结果,将使我们的传统文化处于何等的地位。所以我认为在这样的商业社会气氛中大拆大建是十分错误的。
   我在走访北京居民,走访一些各界人士时,他们都对大拆大建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批评。
   我们为此上书,我们在各种能拿到话语权的地方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但是大规模的拆迁方案早已定好,对老城区的大规模杀戮已经开始。
   以目前的速度平均每两天就要消失一条有着悠久历史的胡同。我们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比赛的行动,我们必须赶在有些胡同,有些老院落消失之前将它们做为一个整体的影像记录下来。也就是记录一个变化中的相对完整静止的北京。为此我们于2005年组建了一个“老北京拍记(拍摄与记录)工作队”。我们没有报酬,拍摄费用都是自己出,我们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跑档案馆、跑图书馆、还要跑居民家,那儿有拆迁就要往那儿跑。因为我与很多的对古都的保护有着深深的使命感的人一样,反之也可以说有许多人比我对古都的感情更深。
    几乎所的人听到看到我们的这些故事之后,都说这是个好事,是个大大的好事,是个荫及子孙的好事、是个于历史于民族于文化于建筑都好的大好事。它的功绩必在几年后就彰显出来,并且时间越长,其价值越大。有一个下岗的居民在听到我们的所作所为后,拿出平时所攒的几百元给我们,面对这些时我们只有谢绝,这项工作只有在不干涉现实生活中所有原生态的意义,不能因为有人爱这样,有人爱这样,有人爱拆,有人爱不拆为出发点,我要作的只有默默工作。有的商店虽然经营不好,但当听说他们所占用的地方就是有名的老店铺,而我们正在进行的这项艰苦的工作时,主动为我们的拍摄提供条件,拆除档住视线的广告,这使我们觉出了我们平时只在口头上所说的几句词:“人民是有觉语的”、“我们有好的人民”、“伟大的历史文化”真实内在的分量。现在我与我的同仁们需要各界朋友的大力支持,你们会得到热烈而长久的回报。因为这项工作是对我们民族文化的热爱、关怀与尊重。
    一、胡同的历史
   在历史经过的地方总会划下一道道优雅的曲线,总会像音乐一样在结尾的地方留下余声,总会在胡同中刻下一道道印痕;在历史消失的地方又总会留下扼腕之憾,就像你从千万里赶到外地看一个老先辈时才发现他已不在人世。
    胡同,特别是北京的胡同是全世界唯一有着几百年传承关系的一条条样式独特的老街。
    北京作为金代首都虽只有几十年的时间,但在这几十年间金建成了金中都,金中都的位置就在今天的宣武区,也就是广安门内这一地区。早在公元1140年,金宋议和,金熙宗到燕京巡视时,金中都就先在他的心中建成了。公元1151年金帝完颜亮下令迁都并扩建燕京城,修建皇城、官城。其后世宗、章宗时再次扩建。公元1153年,金正式迁都燕京,从此燕京作为了政治中心,北京作为金朝的首都,贵族官宦集居,商贾四至。更有秦楼谢馆,勾栏瓦舍等歌唱演出。今天的广安门内外,菜市口一带是商业中心,在这儿也应常有各种形式的演出活动。所以,金中都在我国历史上居于承上启下的地位。金中都是老北京胡同的起始点,它已有800多年的历史。
    公元1211年成吉思汗的大军突破居庸关包围金中都,金中都全城着起大火。1215年金降。蒙古政权改金中都旧城为燕京。1271年,忽必烈将国号“蒙古”改为“大元”,忽必烈由蒙古大汗成为大元皇帝,即元世祖。1272年,忽必烈将新都城由“燕京”改称为“大都”。1274年,大都的宫殿建成,这年正月初一,忽必烈在新宫殿中举办大典,接受百官朝贺。“大都”到1276年才基本建成。金中都虽被元大火所毁,但老城墙或部分老居民还在其中,后来元大都的人称中都为南城或旧城,因为大都人住在今天的外城,要从今天的前门一带到菜市口一带要走直路,所以才有了八大胡同以北的铁树斜街、樱桃斜街等斜的街道。这些街道虽建成于明末,但我相信它作为一条小道,早在金代就已形成。
这样一个时代,这样一个人必然对北京的建造、风俗、道德观产生重大影响。可以说当时的北京远胜于当时世界上任何一个首都,因为它是小    元朝统治的疆域十分广阔,北京是“半个世界”的首都。而现在北京城还到处留有元代的气息。
  元代曾将大都街道分为50坊:其中福田坊,在今北京白塔寺一带。阜财坊,今北京民族文化宫以北。金城坊今北京阜成门内大街以南之大水车胡同一带。玉铉坊在今北京故宫午门以东等等。
  元大都的街道,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它规划整齐,经纬分明,就像一个中国象棋的棋盘,相对的城门之间都有大道相连接。就如同今天的建国门与复兴门之间的长安大道,元大都街道分布的基本形式是:在南北方向的主干大道的东西两侧,分别等距离地平列东西方向的胡同。如东四一带、西四一带、府右街一带都保留了元大都时期的格局。那时就规定了大街宽约25米,胡同宽约9.24米”这个距离既可通马车,又利于采光。奠定了今日北京城市的基本格局。因为元大都和明代的北平(北京)都重叠在这个区域内,所以改动不大。
  元大都作为一个大国的政治中心与文化中心,所以人烟众多,经济繁荣。据《析津志》所载,元大都城内外的商业行市即达30余种。其中,米市、面市、缎子市、皮帽市、帽子市、穷汉市、鹅鸭市、珠子市、沙剌市(即珍宝市)、柴炭市、铁器市,皆在今北京积水潭北的钟、鼓楼一带,这是因为南方来的漕运船只皆停泊在积水潭上的缘故。《析津志》描述其地盛况云:“钟楼之东南转角街市俱是针铺。西斜街(今北京积水潭东北)临海子,率多歌台酒馆,有望湖亭,昔日皆贵官游赏之地。楼之左右俱有果木饼面柴炭器用之属。”有意思的是今天这一带仍是“歌台酒馆”林立,只是改做酒吧了。
    尽管现在元代在地面上的建筑已很难见到,可是元大都并没有消失掉,谢谢许许多多的胡同就脱胎于元代原有的胡同。
    虽然现在传下来的基本上是清代中期以后并以清晚期与民国年间的建筑为主的老式住宅所组成的胡同,但有很多老胡同我们可以在历史文献中找到它存在过的记录。在许多胡同中都有一些金柱大门或广亮大门,当然更多的是小门楼。胡同中的石质制品到处可见,如石磨、石碾、石础等。从它们风化的程度看应是清代以前的居多。
    100年来,中国近代史的大部分事件都可以在这些胡同中找到印迹。只在一个宣武区我们就可以看到西砖胡同的毛泽东同志住过的湖南会馆、南横东街贾家胡同的林则徐故居、珠市口西大街陕西巷南口的纪晓岚故居、骡马市大街京报馆南的邵飘萍故居、菜市口北半截胡同41号的谭嗣同故居、米市胡同43号的康有为故居等等。</P>
<P>    二、胡同的消失
   现在——剧烈的——变化——开始——
   组成胡同的元素是一个个老宅门与一道道厚重的墙,对它们的任一改动,都会造成整体性的不和谐。现对这些古建最大的破坏来自于三个方面:一是原有私房归还个人后,个人开始拆改,这种拆改没有任何人指导。二是房管部门的拆改,这种拆改是微循环式改造的一部分,他的办法也是拆掉老的盖成新的而已,而新盖成的这些房子与那些拆掉的老房在营建法式和用料上相处甚远,也可以说还不如现在农村的自建房。三是成片的拆建,有的是整个胡同、整片街区的拆建,如正在进行的前门外鲜鱼口地区。有的是在一个胡同中局部的拆除,如演乐胡同,这是明代官方管理“文化演出”的机构所在,仅仅为了建一所中学,就要在胡同的中部南侧拆除几个大院,这几个院落的消失将会使这个几百年历史的胡同变的不伦不类。更不可理解是很多挂有保护院落牌子的“院落”上写有一个大大的“拆”字,如椿树地区的山西巷甲13号京剧大师荀慧生故居,就在保护院落的牌子边上写有大大的“拆”字。少年宫年来被拆的保护院落不下几十个。
   人称“职业的胡同保卫者”的华新民女士说到她的祖居时说:“我心如刀绞般地看着正在被毁灭的家······用一条“金宝路”活生生地破坏了世界规划史上的杰作——元大都的规划,毁灭了本身就是文物的有八百年历史的遂安伯胡同,拆除了无量大人胡同西口和东口的几座壮观的大宅子,尤其是如今已压在他们建的“华丽大厦”下面的梅兰芳故居,那是北京梅兰芳故居中建筑最好故事最多的一所,也是早已被列为普查登记在册文物的。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无量大人胡同开了两个文化沙龙,一个在我家,一个在梅兰芳家,多少中外人士在胡同里穿梭来往,多少中西文化交往的故事在这里织成。.......我们无量大人的家更是祖父和父亲两代人,一个身为中国第一个留法的土木工程师,一个身为拥有法国最佳学历的建筑师,为祖国尤其是北京和天津的建设呕心沥血的地方,自民国初年至六十年代连绵不断:铁路,海港,水库,道路,民居,公园,这一切一直都放在八角洋房的案头上,都一直是华家份内的事……而无论民国时期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时期,又有多少中外工程师和建筑师,围在院子里落满芙蓉花的桌子旁边,切磋着中西方工程建设和建筑事业的交往。.......东堂子胡同,同样记载着近代史上多少中西文化的碰撞:47号和49号的部分建筑是包括同文馆在内的清代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在此发生的事件写成的书能够摆满几十个书架,这里还是最集中住过大学教授和著名医师的地方:沈从文、蔡元培、吴阶平、林巧稚、丁西林......几乎在每一扇院门后面都是一个名人故居。”
   现在的问题是迁建或重建却与保护越来越远,重建起的假四合院、假古都风貌,会将人们对历史的认识引向“虚幻的”、“庸俗的”的方向。这样一来就产生出了新的建筑垃圾与假古董,假古董造的再好,原来附在它身上的历史信息却被拉到了垃圾厂。多少年来对古建的拆除与再复建,教给我们这样一个道理:今天我们认为是障碍是破烂的东西,要不了多久又成了我们到处找的珍宝,像北京的老城墙,像永定门城楼,永定门城楼从拆到复建也不过四十几年,重要的是它不是真的那个永定门城楼,真的那个永远的死了。
    有规划的让古老街区大片消失是一个严重的问题。除此办法之外,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人们说有的是,只要迁出一部分人口,拆除居民近年来搭建的小房,只对那些残破的院落加以“整修”就可以了。对于“整修”我国在单体文物管理中已有完整的可供参照的方案,可以用于对胡同与老宅的保护,只有整修才可以成片的保护,因为只有成片的保护才能体现出它原来的生态环境,也才有意义,而不是像现在的成片的商业动作式。公司要利润是一个公司存在的天职,我们不能将希望放在商业开发带动保护上。这样的“可持续性发展”不会超过三年。
    还有几种形式的破坏则是以某些单位的名义进行的,如在棕树斜街头条与二条之间,原有一个给孤寺,但是被一个单位盖成了新楼,外贴白瓷砖,在一片以灰瓦为背景的老民居中就像一个外来的暴发户的形象。再如某知名饭店原建于上世纪40年代,本来青砖灰瓦与它周围的建造很是和谐,但是他们却花了上千万元贴上了玻璃与白瓷砖,就像一个小县城里的县委招待所。
   
   公益的保护与利益集团的开发已势不相溶。北京的一家报纸这样报道:“北京城市建设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速度。老城区的改造计划相继启动。从南城到北城,从城镇到郊区,到处都有建筑工地。多条道路被拓宽,大片的旧房和老区被新楼、花园和宽敞的马路所取代。越来越多的人们将陆续告别居住多年的低矮窄小的旧房和伤痕累累的胡同,搬进宽敞明亮的新楼房......而回首那消失或即将消失的胡同生活,那浓得化不开的亲情将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可见无论怎样一个老北京的消失是只日可待的了。
   我想起我看过的一本书上的话:我见证过人的出生,也见证过人的死亡,更见证过人类的苦难。我想记录下正在变化中的北京,我想记录一个老北京的消失,我经常问一个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你参加过拆除老城墙吗。”他们有的呈现出犯错误状说:“参加过。”“我看见过。”    面对大片的拆迁场面,我就像抓住亲爱的爷爷的手,而他紧握的手却突然松开。是掘墓还是抢救,你不能不回答,你必须做答。
   人有一生,国有一史。每一条街都有它自己的街史,街史又是由很多人与事组合起来的,事有大小,但是我想真正的历史正是在那些民间的,不起眼的胡同中的老百姓中酿成的。
   三、胡同的保护
   关于胡同的保护,只要是生活在北京的人都可以说出一大堆保护与拆除的理由,就是地方官员也对保护与开发持一种一边干一边看的态度,所以有了南长街的改造、有了菊儿胡同的改造,有了再早期的东南园的改造。这几个不同时期的改造方案明显带有不同时期人们对保护理念的不同理解及不太成熟时的冲动。这种不断变动着的保护理念还会在以后的保护与开发中派生出不同的标准,但愿越来越接近其原有建筑与人文环境本身,而不是新造“古董”新“古董”是一种公开的造假,是对历史的误导与对民族传统文化的不尊重。
   保护应有基本法则,国内外有很多成功之例,我总结起码要有四个不变:社区人文环境不变、建筑结构不变、建筑色彩不变、能修不建。
对于四十片历史街区保护区要进行封闭式保护,对每一胡同与宅院都要管理到位,商业性开发完全停止,政府开发与利用也尽最大可能避让。对居住其中的部分居民,要由政府进行补贴让其迁出,余下的居民可以低价购买同院中的住房,拆除所有自建小房,对于原来是老店铺的则由政府制订出利用运行方案然后委托商业公司开办与旅游有关的项目。我看过无数的民间人士设计的保护方案,像有一种方案说是将一些老街区围起来,设几个大门;将一些老街用法律的形式定死,谁也不许动那儿的一 砖一瓦等等。对前门地区、大栅栏地区、天桥地区、菜市口地区可开辟成民俗旅游区。老实说,那一个方案都比现在正在干的好。
   总之现在人们对现在的保护现状不是十分的满意,同时也对拆迁更不满意,因为居住于其中几代人的老百姓并没有从中得到好处。所以无论从那一方面讲我们都要反思。
    四、记录的意义与手段
  我们现在看到的有关20世纪50年代之前的照片绝大多数是由外国人拍摄的,可以说整个20世纪,由我们中国人自己有系统的对北京城进行全方位的拍摄与文字记录还没有过,就是我们今天所进行的这项工作,也是在老城区开始拆迁的二十年之后才进行的,因为老北京最有价值的胡同已不足原有的30%。如果我们再不有系统的拍摄与记录,几年之后,我们的后代可能就连个影子也看不到了。北京缺少一部民间的21世纪与20世纪的世俗社会生活大画卷。
    我对摄影情有独钟,八十年代的很多晚上就是在自制的暗室中度过的。在摄影中有一个说法:“发现和捕捉”,这条原则多用于拍摄你认为很美的事物上,而从事摄影记录则更多的要用“记录与发现”首先要从两个角度记录,一是从建筑学的角度,它是什么结构,是平房还是楼房,带不带前廊,是一进院还是二进院,是清晚期还是民国时的建筑风格。楼梯的扶手是什么样,罩棚是什么样。二是发现,那些遗物往往深藏在大院深处。藏在那些小房后面,它在等我们走近它,我们要知道它等了我们很多年。摸着她们就像摸着老祖先的脸,你看她要上路了,最使你心痛的是你没有能力留住她,你要将这种感觉物化成你镜头下的影像。
  在所有的记录手段中我们认为只有照片最为真实。我们没有更多想从什么角度拍才让它显出建筑意义上的美,有的照片看起来还是透出了它美的那一面,那是它本身所固有的。我们更多的是想在它消失之后,我们的后人怎样从这些图像中读解从而还原它。以这个想法作为出发点,我们不但拍它的整体也拍它的细部,读者可以通过镜头找到那些细部,如门楼、楼梯、扶手、雕花、罩棚并从中体会到那个年代的特有的风情。对于一切现实中的存在物都不加干涉是我们的一个拍摄原则,所以镜头中虽显零乱,但这就是21世纪初期北京平民的生活现实态。
  我总是对别人说:在中国没有一个城市像现在的北京那样的传承有序,脉络清晰,当你走进一个个老胡同遇到老北京人的时候真的会使你产生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慨。老北京就活在今天的北京之中,活在它的一举一动之中,不管你在北京生活了多少年,只要是真正的老北京一眼就可以看出你是不是北京人,老北京人的气质就是在胡同中长期培养浸润的结果。
    在胡同之中我感受到了历史走动的声音,人们就在这儿变老,像天色暗淡下来的过程一样,之后就是一声笛音飘然而逝,我们只知道它发生过,如此而已。
    考古学有一个认知原则,一个新的地层遗迹总是在另一个旧的遗迹之上,常常是在一个地方几个年代相叠压,这就需要我们一层层的揭开,动作要轻轻地,不要伤害他们,不要,我的一个朋友说:在灵魂死去之后,血液还要流动许多年。
   拍胡同首先要有对我们民族传统文化的化在血液中的爱,当你走近或走进它时要怀有一种宗教式的责任与敬畏感。</P>
<P>    目前我们正在想尽各种办法记录与保卫我们的老北京,我们要更多的志愿者加入进来。我们可以提供更多的资料与基本知识培训,这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公益性的对中国传统文化载体的保护。
    老北京拍记工作队,是一个由各界志愿人士所组成的团体,拍记老北京已近一年,其中有许多人已拍了近十年,2005年,我们以老北京网为交流平台,拍摄考察了近100多条胡同、写出了老街与胡同实录40多篇、拍摄照片近十万张、成功地举办了“文明北京2005胡同高校巡回展与讲座”、协助一些社区与单位搞了社区内的影展,团结了一大批志愿者。"老北京拍记工作队”是目前北京唯一的专事拍记队伍。
    2006年我们还有更多的计划,更大的工作量,也就希望有更多的人参加进来。
13126803158张。联系方式:<a href="mailtlklk1959@yahoo.com.cn" target="_blank" >lklk1959@yahoo.com.c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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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哥 发表于 2005-12-31 08:16:00

恩,我对咱们的活动有了清醒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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