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跑会前的北京
<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寻,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找寻什么,某一天,看到先知的一句话:倘若你手里有两块面包的时候,你一定要拿出一块去换一朵水仙花。我明白了,我所找寻的就是克服自己换取水仙花时世俗的担忧与穿透不合常人规矩的那种借口与理由。</font><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 人的身子是两个面,前面和后面;我所受到的教育是两个点,好或者坏;游走在这两个点之间的我总有一种缺失感——不能同时面对好或者坏,我没有办法把自己拔离出我自己,在一定的高度上看待这件事情,更不要说这种游走所带给我的困惑与不解。</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 小的时候,好与坏挨得很近,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中间的灰色地带越来越多,游走距离越加越长,人也感到日益辛苦。</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 等我开始学会怀疑我所接受的教育以及我周围的一切,重新定位她们的时候,我的孩子已经能喊我爸爸。</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 看中国活着的哲学挺有意思,一边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一边是‘莫谈国事’;一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边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一边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边是‘刑不上大夫’,所有豪华的好话后面都有一句老百姓卑微的‘坏’话跟着。黑格尔认为孔孟哲学多是“一种常识道德”,是“伦理化的外在训诫与束缚”,是“家长式的政治与家族化道德的社会化”——一切来自上面的指导与监督,臣民被看作是幼稚的“小人”。有限的阅读量与局限的阅世,我看黑格尔说的是不错的。双重的标准与双重的价值判断充斥着我们周围——官家与民间。中国哲学发轫早,给我们提供了那么多的道理,需要,随手一抓,都能给自己的行动找出合理的注释,于是国人缺乏内省能力,更不要提到独立的思考了。</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 读史,尤其读清末到现在的,我只读到了两个字:慌乱。</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 从有皇上的年代到皇上只是个摆设一个朝代的命运以一个孀妇的哀乐为哀乐的年代,到袁大总统孙中山,到哥哥抗击矮人入侵兄弟悄么声儿聚草屯粮招兵买马,到兄弟把哥哥轰到小岛承了祖上的基业,到拼着小命够社会主义的稻草跟英吉利美利坚赛跑,到割去文化的卵巢人造文化的胚胎,到不得不摸着脚丫子和石头过河,没有成熟的从容,只有一股子一股子孩子气很浓的慌乱。为上一个错误涂脂抹粉,想法子把眼目前的日子糊弄过去。</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 什么时候的中国能如老人那般沉静,这里生活的人,才会过上舒展的日子。</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 “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这句话在民族主义者的眼里合适,仅仅放在那里合适,倘若想让阳光普照大地,必须倒过来说:只有世界的,才是民族的。</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 用了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看完了巴金的《随想录》,那是一个阴雨的下午,我去做饭,一边干活一边想,说真话就是这个样子嘛,这个样子就叫说真话?一下子,我突然明白了中国建筑史上一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什么中国建筑多木制而西洋多石制,原来中国人是如此看重手里的面包舍不得换取那一朵水仙花,实际的利益胜过心胸中的美好,吃饱肚子,或者说为了明天还能吃饱肚子,丢却手头上的面包换回水仙片刻的馨香,不值当的。意淫的最高境界是:今儿就是今儿,晚上睡觉脱鞋,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穿,不用去管,想想都是罪恶。折腾,玩命折腾带来片刻麻醉的腾空感会让一个民族感受到那种久违的自信,有了这种短暂幸福的支撑与鼓吹,这个民族无比强大与自豪。</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 国人种植荨麻收获时候,总是连根拔出,放入水坑等待枝叶腐烂,然后收拾那些纤维卖给打麻绳的工匠,那些用镰刀齐根割下的没人愿意要,主要是齐头儿的麻不好往正在编打的麻绳当中续入的缘故。一刀切的整齐在这里变成了一种荒诞令人极度厌恶的齐整,抬眼看看春节过后的北京,看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消停的中国,是不是也存在着这样一种可笑的荒诞呢???</font></p> 鼓掌<br/><br/>啪啪啪<br/> <p>楼主多写些文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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