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公告]搜集所有拆迁布告
<P> </P><P> 2005北京各城区的所有拆迁布告,特别是前门西侧和东侧,凡大家都拍摄过的,虽然在论坛有所张贴,但也难蒐集齐全。所以大家谁拍摄了,务必受累,把手里所有的,不管重复不重复,不管清晰度高低,全部发送到我的邮箱,同时发虫子一份,明晚前最好完成,如果耽误,请于周日带上,光盘磁盘均可。</P>
<P> 周日交的,最好的手段是打印成纸张。</P>
<P> 为了老北京城,大家辛苦了!</P> <P>为什么要打成纸张,还是电子文件好!</P> 电子文件好,确实的。但假如有人没发过来,不刻光盘,也不用1. 44的磁盘,又不给 U盘,只好打成纸张呗,还有什么办法呢? <P>这个社会还有这么坏的人,真是不可思议。我是一个文件给既给您发过去,也刻光盘,也用1. 44的磁盘,也用5寸的磁盘, 又给U盘,又给mo,也打成纸张,另每一种还有7种不同的格式。我也想特快专递,我也想让人送达。但我又想在电话中告诉您,我要吃饭去了。就在那个拆迁公告的下边。我给您撕下来送过去吧。</P><P>我吃了一点米饭,两盘炒菜。看到拆迁公告有人撕去了。我只有将电子文件给您送过去了,没钱了,不能坐车,我就只好走过去了,路上遇有您说的“坏人”,我说了他一天,没办法,只能周日给您老了。</P><P>忘记问了5寸的磁盘行不。</P> 还别说,我还真想装一个5.25英寸的软驱,就是找不着。我还有七八盒5寸磁盘呢。其中有十张装的《陆空战将》一套飞行游戏,现在玩儿家还乐此不疲呢! <P>冯老师:今天交作业晚不晚?</P> <P>刚发过去了几份,看看合适吗?</P> <P> 曾老师:谢谢您。您在冰天雪地的大东北,偶尔路过北京一次,一天半日的,就做了我们一年也做不来的事情。您调查大吉片,您拍摄有用的图片。您艰苦卓绝近八年,和抗战的时间差不多了,而且形影单只,不比这里,人还多几个,还有个安慰,在痛苦之中,还能拔沉欢笑片刻。和您比起来,我们算什么东西!我们做的事还算什么!最近很失望,老北京的前景是暗淡的。我们搞一点文保的呼吁,就害怕得不得了。我们爱我们的文明古国,可就是用不上力气。我们的怯懦比我们的卑微更要命。几年前的坚定文保者,都退缩了,好的去角落里唉声叹气,差的去畏缩在安乐窝。英雄本色者太少了。所以几位坚定者老念叨:要是您在北京就好了。今天我独自走了些地方,我知道几年内北京还要干什么,谁也挡不住。我诅咒够了那些破坏者,我现在诅咒我们自己。我们都是中华民族不孝的子孙。我们那点良知虽然相比起来好象还挺自豪,可是那算什么?关键时刻我们干什么了!我们有没有像您那样在拆毁现场用吼声去制止罪恶?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了。</P>
<P> 我无法再说下去了,我眼睛被东西迷糊住了。我谢谢您的资料。您不能那样称呼我。你是我的榜样,也是姐姐。小弟问候您了。照片等扫描出来就给您,是您和哈工大同学的。</P>
<P> 保重!</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1-20 0:07:38编辑过] <P>我昨天刚哭过,为了东堂子胡同。我看到那些没有人味儿的东西把那么美的宅子拆成断壁残垣,突然就悲从中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在北京,我会冲到她面前,伸出我的手臂去保卫她。但是,我能保住她吗?</P><P>在发那些拆迁布告的时候,我心里很凉。这些天,我们这里也是一塌糊涂地拆,暴力拆迁已经升级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P><P>今天,我们这里哈工大的大一新生跟我确定给他们做讲座的具体内容。他们说:“再过几年,我们毕业了就能帮您了。”我说:“亲爱的孩子们,再过几年就拆没了。中国就要成为没有历史记忆的国家了。我一点儿都不乐观。”他们说:“那您为什么还要坚持呢?”我说:“我就是在夹缝中去斗争,保住一个是一个。毕竟还是有成功的。”但说实在的,我知道目前的形势非常不利,连已经定保护的建筑都说拆就拆,并且没有人为此受任何处罚。所以,我是豁出去了——赤手空拳,除了做人的良知和满腔悲愤以外,没有别的武器。</P><P>我一直有个愿望,等两年以后我的女儿毕业了,就去北京。我要跟你们一起保卫北京。但是两年以后北京还是我的那个北京吗?</P><P>这几天,忽然想起海涅的诗:在自由战争的最前哨/三十年来,我忠实地坚持……我的心摧毁了/武器没有摧毁/我倒下了/并没有失败</P><P>还有裴多菲的诗:在匈牙利人的上帝面前,我们宣誓:我们,永不做奴隶!</P> <P> 您提起海涅,我想起普鲁士的书报检查制度。/《德国,一个冬天的故事》/我想起舒伯特的《菩提树》的歌曲。</P><P> 您会唱苏联的《祖国进行曲》吧?我小时候在被窝里听半导体,和平与进步广播电台和莫斯科广播电台里有,我学会了。从歌谱里又记住了歌词,这几天我笑着,并带着泪唱到:</P><P> 我们祖国多么辽阔广大 </P><P> 他有无数的田野和森林 </P><P> 我们从来没见别的国家</P><P> 可以这样自由的呼吸</P><P> ...下付歌略。</P> <P>我们宣誓:我们,永不做奴隶!</P>
<P> 我们自由的思考,自由思考导致独立的人格。独立的人格使我们不会同流合污。</P>
<P> 我最近也反复地思考抗拆的几种方式,为什么我们在有法律支持的环境中抗拆却如此无力,我想借用环保、教育等领域中的有关情况,因为他们对各地方政府与企业的抗议与我们有类似的地方,也是如此的无力与喊哑了嗓子。而做为一个小团体或小社团也有偶尔成功一点的,像寥小艺的“地球村”,有朋友提出搞文保要有充足的证据;要立足于现在;要着眼于未来,我看也有一定道理,问题是我们的形动往往是单独的;一面的,形不成气候,我想实际上我们可以理解为这也是一个“工程”在我们的拍记队建立之后,我们可以说在文保方面我们就做了四分之一,因为还有三个方面,一是宣传,三是法律,我们有那么多的法律条文,有那么多的律师,有那么多的支持者,可是几乎没有一个像样的公益性法律诉讼案例,我们眼见开发者的脑袋后边一大片小辫子,可是就是没人拉住它们说:“看啊!这人有这么多的脏辫子!”律师中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材呢?有!不要担心,事实上研究一下这方面的有关条文只要几天就可以了,第四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像那些专家啊、学者啊什么的,虽然有时我对他们有点意见,但是在抗拆方面,他们必竟还是站在真理与科学一边的。</P>
<P> 也就是说要有几支队伍一起干一件事才好!团结,是干一件事的保障。一片散沙不成。对此我充满信心。对此我明白其中的不易或死亡,列宁说:“死亡,死亡吓不倒我们。”北京的冬天是寒冷的,暗夜中我走在前门东侧的一片拆了一片的胡同中,“连历史都不要了的民族希望在哪儿啊,我一遍遍的问?”这常使我想起一百年前的先哲,他们看到了,但是说出来就死,你选择什么呢?他们选择了死,因为他们明白他们为这个内容死的值。</P>
<P>再说几句我对关于拍记队的设想:</P>
<P> 拍记队的全称应是:“老北京记录工程工作队”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呢?我与老冯等人一样经年拍记,但有一天我数了一下我拍过的胡同,发现我只拍了十分之一,内容博大的老北京啊,在我一走神时你就走了。我明白了,一个人的力量是那么有限,而时间又紧的不行,所以我到处鼓动人们一起做一个全面的拍记工作。而且要有计划有条理的做,拍与记放在一起使我们的工作有了立体感,(同志们不要放过一个小门小院,不要放过一个老大妈的声音,老百姓也有他们自己的历史,历史上的每一次事件都是先从一个个老百姓的心中开始的。拍记队主要要从民俗与古建的角度来看问题,这一点仅仅经过四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就达成了,并且出来一批富有学术价值的东西,这不就是成绩吗,不要怕人们说,你们中逛胡同啊!不,不,有良知的人逛与没有良知的人逛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总是对人们说干一件事出一批人才,你看看我们的网友们写的游记多好,拍的照片多好,个人的修养多好,与他们在一起你的心会安静下来,会得到净化,在任何时候我与你们都在一起。我没有目的,我没有个人的私心,我想同志们中拍摄、民俗、古建知识、写作的都有出于我右的,我就只有多做一些后勤工作了。</P>
<P> 拍记队没有组织,也不属于什么组织,也不必要加入什么组织,也就是说前面不加什么名字,我们是众多的个人与同好一起走街串巷的人,这并不是说,我们实际上是一个什么组织,对外说我们不是,不!事实上我们是团结的散户。我们是散户的团结体。我们组织过与其它网站的合作,虽然还是第一次,今后我们还要与他们一起搞一些对年轻人的专门培训,讲一讲老北京的历史,讲一讲古建之美,何其好也。</P>
<P> 我们的摄影展终于飞翔在首都各个院落之中了,终于向社会汇报了,这是我们的光荣与梦想的一部份,没有你们每一个人从心中对此的热爱,这能办成吗?但是我担心的是我们的同志要看到这只是“成功”这个定义的百分之一,天有多高我们的心就有多高。地有多宽我们的路就要有多宽。我想起《独立宣言》中所说的“任何苦难,只要是尚能忍受,人类都宁愿容忍,”但我也说“任何苦难,只要是不能忍受,人类都不愿容忍,”;写到这儿我愿将我现在所看的惠特曼(1819-1892)的几句诗与朋友们共享:“我们的船安渡过惊涛骇浪,我们寻求的奖赏已赢得手中。港口已经不远,钟声我已听见,万千人众在欢呼呐喊,目迎着我们的船从容返航,我们的船威严而且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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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老老的北京</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1-22 21:48:1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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