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这街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0.7pt; mso-char-indent-count: 12.0;"><b style="mso-bidi-font-weight: normal;"><span style="FONT-SIZE: 15pt; FONT-FAMILY: 新宋体;">这街<span lang="EN-US"><p></p></span></span></b></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mso-hansi-font-family: 宋体;"><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 </span><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 </span><p></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18pt; mso-char-indent-count: 1.5;"><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新宋体;"><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 </span></span><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新宋体;">这街原本叫石驸马胡同,据记载是因明宣宗女儿顺德公主之婿石璟,石驸马居住而得名。<span lang="EN-US">1950</span>年搬到这里时已经叫石驸马大街了,东起宣内大街,西至鲍家街,东口、西口,习惯地叫了近六十年,现在大家还这样叫着。<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4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新宋体;">印象中的西口,好像是到那个官府。原一直以为那就是驸马府,后来才知是克勤郡王府,创建于清朝顺治年间。门口俩大石狮子蹲坐在高高的石座上,威风着呢,爪下小狮子嬉耍,谁看谁喜欢。多少年了,后来文革时丢了,不知去哪儿了。现在这个是新做的,没原来的细致好看。青石雕花斜坡上去,大红门上有门钉,跨过门槛,经过过道,里面大极了。刚解放时,那儿是一所私立幼稚园和小学,叫昭慧幼稚园和昭慧小学,现在想想,是否就是历史记载的北洋政府总理熊希龄<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和">和</personname>夫人的儿童教育基金所办的,没有考证过。从小就在那儿上的学,从幼稚园一直上到小学毕业。校园里高台阶、小木房、秋天的柿子树、冬天的大火炉、<span lang="EN-US">------</span>、亲切的校长<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和">和</personname>老师、生动活泼的学习、<span lang="EN-US">------</span>,留下多少深刻美好的回忆。公私合营时就改了,叫石驸马二小和幼儿园,那时我们刚刚上了一年级。这街上人家儿,几代几乎都有在这学校里读书的。现在说起来,你姐我哥、你弟我妹、你女儿我儿子、你孙女我外孙,还都熟悉。文革后期,大门处改修成银行,校门移到旁边变成了小门。现又翻修回来了,全都漆雕画勾,很新,但觉得陌生。门口立了石碑,属文物保护。石驸马二小并入成实验二小了,门口私车成市,门卫戒备,想进去看看也不行了。家长等孩子放学,早早儿就候在门口儿,哪儿像我们上学那会儿,一下学,东路、西路、南路、北路,自己排队就回家了。住得远的,也是坐公交或有儿童车接送。门口传达室一个陈大爷,卫生、收发、治安一人全包了。门口总是扫得干干净净,上下课准时响电铃,没电时就摇铃,叮铛、叮当,那声音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这街附近有好几个小学,闹市口旁的石驸马一小、再往西的鲍家街小学、佟麟阁路的南沟沿小学和东铁匠胡同的实验二小,孩子到七岁,报名考试合格就能上学。慢慢儿现在就一个实验二小了,上个小学挤破了门,想尽各种办法,还是不行。东西南北,这儿是个街口。这一片儿,石驸马桥、石驸马后宅、手帕胡同、参政胡同、麻缐胡同、通条胡同、头发胡同、涭水河、永宁胡同、前王公厂、闹市口、鲍家街、东铁匠胡同、西铁匠胡同、文昌胡同<span lang="EN-US">-----</span>直到西单的手帕胡同、宣武门的抄手胡同,<span lang="EN-US">-</span>方方正正、相通相连、安安稳稳,不曾记得有什么惊人的大事。<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4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新宋体;">往东口去一共也就五、六百米,东西畅通,站在西口能看见宣内大街过往的车辆。路南面有光明日报社、清华大学夜校,过了涭水河就是一大片平房住户儿。北面有女八中,就是原北平女子师范大学,挨下来就是卫生局托儿所和铁路大院。街口最早是小铺儿,后来就是改成联合诊所,看病很方便,全科,随时都能看。单位多,来去文化人多,还住了些小有名气的人,象肛肠病专家卢克勤大夫,留洋回来的庸大夫,这样就显得这半边清静文明一些。倒是麻缐胡同口有个摇煤球的小铺儿,店主姓葛,常见他用一个大草帽似的物件儿,把煤球就摇成了。屋里煤球堆得像小山,但也不觉得有多脏。那时还没蜂窝煤呢,一般人家就烧煤球儿,有时不够了就去那儿搓一簸箕,然后再给钱,店主也不会与你斤斤计较。家里烧的是块煤,记得大人们说,阳泉煤好烧。还从煤块里找黄铁矿,黄镫镫的,还以为是金子。街坊邻居出来进去,安静礼让,见面打个招呼,好像也都知道是谁,几乎没有大声喧哗、吵嚷殴斗的现象。热闹的就是供销社的货车下来卖货的时候,大家一边排队一边聊聊家常。冬天买储存大白菜、农村马车进城卖白薯时,是最热闹的时候。参政胡同过来的一个巷口,那时就有一家朝鲜冷面馆,也就叫延吉冷面,味道正宗,价钱合理,现在的延吉冷面不知是第几代了,吃起来只辣不香。七路汽车一直走这半边儿,从动物园到和平门往返,从和平门过来,东口一站、西口一站就拐弯了。偶有几声喇叭响,很从容,乘客也绝对不会挤成照片。从小很羡慕家住的远的同学能坐车上学,有时也花几分钱从东口到西口就坐一站,过过瘾,上车还没站稳呢就该下车了。<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4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新宋体;">往西走就不大一样了,紧挨小学是当时的供销合作社<span lang="EN-US">24</span>店,人们从那里买油盐酱醋、日用百货等生活用品,旁边胡同里是粮店。小时候,那儿还有驴拉磨呢。上小学读书时,一到中午驴就叫,大家正盼着快下课,无精打采,一听驴叫就来神儿了,热闹一番就下课回家吃饭了。<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4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新宋体;">西口是个十字路口,再往西,除了一个铁路中学和石驸马一小,还有顶头儿的三十四中外,大多是平民杂院。卖菜、卖肉、卖鱼,零散间隔一直到闹市口,街坊邻里完全是老北京的生活了。闹市口名副其实,那时真很热闹,几个胡同连串下来,一直可以走到复兴门,整个儿一篇几乎是个大市场,卖什么的都有,一直延续到八十年代初已经成了一个很大的农贸市场。就记得小时候和同学到那儿的一个羊肉铺买羊拐,几分钱就买一副。女孩子们爱玩抓<span lang="EN-US">(</span>念<span lang="EN-US">chua)</span>拐,几天下来,就把一副柺磨得光溜溜的,还涂上颜色,谁的拐好,都引人羡慕,丢一个就特别心疼。那时,家里大人嫌脏,不让买。真的,如果说不是高级点、小资点儿,那会儿过日子都不用出这一片儿。引人注目的还是三十四种挨过去的中央音乐学院,现在话说是艺术的殿堂,那时它就像西口以南佟麟阁路上的教堂那样让我感到神秘和神圣。有个同学的父亲是那里的院长,我们就常跟她去里面玩儿。一间间小房子,琴声、歌声此起彼伏。一到那儿,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4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新宋体;">从东到西,就这样一条街,。不知过去是多少年,自来到这里,来来往往、不知不觉就走了近六十年。渐渐地看到,闹市口成了横穿西长安街的贯通二环的大马路、音乐学院大门开到了西便门、鲍家街与这街似乎成了两个地段。西口以西,几乎都已是楼房,路旁是小区健身场所,再没有一点闹市的痕迹。西口以东,路南的平房早拆建成楼房、光明日报社搬走了、清华夜校也没有了、煤球儿铺的地方热闹地开着天津百饺园,入夜,霓虹灯闪烁,小车从东口一直排到西口。穿着制服的小保安,煞有其事地指挥着吃客们的小车停放而绝不管车是否妨碍了交通;北面没大变化,诊所撤销后开了好长时候的不锈钢厨房用具店,现是博爱牙科。铁路大院的大门还在,托儿所成了卫生协会,朝鲜冷面早就成了軋面店现在是马兰拉面了。不过,老街坊们指方位还提面店。老平房有的还在,但住的老街坊不多了,搬走了,旧房屋都出租了。女八中曾改<span lang="EN-US">158</span>中,现叫鲁迅中学。在那里读了六年中学,至今不忘学校小院里的“三、一八”烈士纪念碑。纪念<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刘和珍">刘和珍</personname>君,深深体会了鲁迅的伟大和那时学生的革命激情,这街后来叫新文化街也和这有关系。学校的建筑也有历史了,是洋建筑,很有特色。现在才知道,那里原本也是个王府,是记得那时,电影“革命家庭”就是在这里拍的,好多同学都当了群众演员,那会儿也才知道电影是怎么拍的。现在,一些电影、电视剧也常到这里取镜头,路过看到也不觉怎么新鲜了。校门口紧紧密密地排放着自行车,都是运动型的,还都是新的。用绳圈着,有看车的师傅。本来的行路就没多大地方,这就更没法儿走了。学生都是新新新人类的模样,有时走路还得躲着点儿他们,但他们绝对是幸福。学校操场大门前依然是一个大斜坡,下雨下雪走过那里一定要小心;门依然常久不开,当时为什么开这门现在依然不明白;每每走过,却常常想起操场隔墙那边俄语专科学校的那棵大槡树。夏天的中午,躲开老师的午睡巡查,坐在操场暖暖的地上,就能吃到甜甜的桑葚。当然,事后紫紫的嘴巴是逃不过老师的眼睛了,批评过后,还很高兴,下次当然还去。再走就又回到西口了,老居委会已搬了新址,门前那棵老槐树还在,树身长歪了,当时的人家就借着树干盖了小屋卖点糖果小玩意儿,一点儿也不亚于“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而那人家当年捡煤核儿的女孩儿,现已是穿着阔绰的老太。<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4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新宋体;">走来走去,一走就是近六十年。街没宽多少,还是东西通透;站在西口,宣内大街的繁华看得更清楚;两旁的老槐树,直的依然直、歪的依然歪,风雨中的摇弋,似乎在述说这街的前古后今;两旁的木电杆早换了水泥的,有的还接高了一截,路灯由白炽灯泡早换了节能的,早晚准点亮熄;饭店一家接一家,美容理发、五金杂货、<span lang="EN-US">------</span>,热热闹闹,闹闹哄哄。能知道的老前辈们一个个的离世而去,再没有老爷爷天天坐在院门口,和蔼地看着你来来往往;不断见到的是新面孔,听到的是新方言,年轻的从陌生到熟悉,他们的下一代说着乡音的普通话,在路边骑着我们小时想而没得到的小自行车,滑着时髦的滚轴;地面平整地铺着砖,甬江宾馆门口的水井盖也平平的卧在那里,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高耸地面,孩子们也不用害怕绊脚跌跤。七路车仍从这街走,只是变成单行,不再到和平门,而延伸到了五间房,大概是郊区了<span lang="EN-US">,</span>;买东西要到其他的地方,这街上一定是不再能以前那样方便了。<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4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新宋体;">六十年了,有时走在这街上,觉得熟悉,看着眼前似乎又是原来;六十年了,有时走在这街上,觉得陌生,看着眼前又似乎不在北京。这街,谁知它的以往,谁又知它的未来?就像老街坊们,谁个想到有朝一日,住到了通县、密云、怀柔、昌平<span lang="EN-US">------</span>;就像是我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拥有外地户口的老北京,天天用地道的京片子话和说着外地口音的北京人打交道。六十年了,太漫长也太短促。岁月经历天翻地覆,也经历平常淡漠。只有这街,还是东西通直,不管它上面盖了什么楼,走着什么人。电报大楼的钟声虽听得不再像以前那样清澈,但依稀还能听得见。王府端端的座在那里,往西不管如何,往东还是一直看见宣内大街。房拆了,胡同的名儿还都在。东口、西口也延续地称呼着,管他哪天消失了,变成了楼群、绿地。<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4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新宋体;">这街,明代因历史人物得名,叫石驸马胡同,后拓成石驸马大街。文革期间,除旧立新,因鲁迅的伟大而改为新文化街。<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4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新宋体;"><p> </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4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隶书; mso-hansi-font-family: 宋体;"><p> </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4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隶书; mso-hansi-font-family: 宋体;"><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 </span></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方正姚体; mso-hansi-font-family: 宋体;"><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 </span></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宋体;"><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 </span><p></p></span></p><p></p> 好文章,加精了。 <p>文章写得好! 把一条街写得多细。给您配张图:</p><p><img src="http://img.obj.cc/forum/dvbbs/2008-4/20084281633167220.jpg" border="0" onclick="zoom(this)" onload="if(this.width>document.body.clientWidth*0.5) {this.resized=true;this.width=document.body.clientWidth*0.5;this.style.cursor='pointer';} else {this.onclick=null}" alt="" /><br/></p> <p>写得不错!这些资料性文字将来会很有价值</p> 好,如临其境。五十年代,十路公交车路经这里,往南到城根儿,国会街,往西北,象来街,南拐,出豁口,过护城河,到三庙,就是现在的国华商场了。 <p>谢秦文,我这是第一回从上面看这街;</p><p>谢飞哥,给我极大的鼓励,朋友介绍给我这老北京网,我就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来了;</p><p>谢爱钱如命,我会继续老北京的回忆,印象太深了;</p><p>谢pangong,您真象老朋友了,我小时候第一回“出远门儿”,就是自个儿偷偷顺十路走到南菜园了 ;</p><p>谢meinifg,大家一起快乐、健康的生活。</p><p>谢谢大家了!在这儿长知识、长信心。</p><p>喜欢老北京,留恋老北京。</p> <p>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时候,在矿石收音机里收听小喇叭节目,听到那些娇里娇气、嗲声嗲气、假里假气、贱了吧唧的儿歌,还以为是天上的人呢,最后报说是由“石驸马大街幼儿园小朋友演出的”。那会儿就觉得,妈呀!这石驸马大街幼儿园的孩子可真金贵,成天吃什么、穿什么呀?不至于像我是的,吃不饱穿不暖吧!</p>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孟三</i>在2008-5-10 23:37:35的发言:</b><br/><p>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时候,在矿石收音机里收听小喇叭节目,听到那些娇里娇气、嗲声嗲气、假里假气、贱了吧唧的儿歌,还以为是天上的人呢,最后报说是由“石驸马大街幼儿园小朋友演出的”。那会儿就觉得,妈呀!这石驸马大街幼儿园的孩子可真金贵,成天吃什么、穿什么呀?不至于像我是的,吃不饱穿不暖吧!</p></div><p></p> 不至于吧,什么朝代、哪儿的孩子都金贵。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孟三</i>在2008-5-12 0:07:06的发言:</b><br/>说起来不怕您笑话,我到了五年级才第一次穿上了新棉袄,那会儿就不知道什么是饱,每天晚上一锅双蒸法的机米饭,划成十份,一人一份,就着白菜汤狼吞虎咽的吞下,到睡觉时又是饥肠辘辘了,没有早点,中午一人俩窝头,还是就着白菜,那还不够吃,每到23号下午就到粮店门口排队,等着买下月的粮食回去吃,没粮食的时候我吃过干菜,就是到农业社砍过白菜的地里捡来的白菜叶、萝卜缨晒的。那时的东西几乎都要票儿,买点儿土豆都要副食本,那时的孩子都是放养着,哪家都好几个,白天、晚上除了上学就是闲逛,就是为着找口吃的,大一点儿的晚上到冰窖去拉冰,用竹牌换窝头吃,你难道——没过过59——63年的日子?<br/></div><p></p>这点儿岁数的人,都是从那会儿过来的。家里孩子多,都是穿上边儿剩的,妈改衣服常到半夜里,等着穿呢,都记着呢。------,没错儿,什么都要票儿、满大街找排队的、有一回买的好像是枣儿酱,------那会的事儿,又得一本书。 说起来不怕您笑话,我到了五年级才第一次穿上了新棉袄,那会儿就不知道什么是饱,每天晚上一锅双蒸法的机米饭,划成十份,一人一份,就着白菜汤狼吞虎咽的吞下,到睡觉时又是饥肠辘辘了,没有早点,中午一人俩窝头,还是就着白菜,那还不够吃,每到23号下午就到粮店门口排队,等着买下月的粮食回去吃,没粮食的时候我吃过干菜,就是到农业社砍过白菜的地里捡来的白菜叶、萝卜缨晒的。那时的东西几乎都要票儿,买点儿土豆都要副食本,那时的孩子都是放养着,哪家都好几个,白天、晚上除了上学就是闲逛,就是为着找口吃的,大一点儿的晚上到冰窖去拉冰,用竹牌换窝头吃,你难道——没过过59——63年的日子? <p> 好文章,加精。我小时住西城的胡同,有很多王府和红漆大门,就知道在胡同里跑来跑去,来龙去脉还真没您说得详细,记得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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