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動聽的北京小販吆喝
/艾京 </P></P>
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據史載，在唐朝時，有一種「二百二十行」的說法，但到了宋朝卻成了「一百二十行」，只有到了清朝才有「三百六十行」的提法。究竟在當時的社會共有多少行業呢？恐怕沒人精確統計過，看來「三百六十行」只是概括之說，表示行業之多，五花八門而已。 </P>
自五百多年以前，即在明永樂年間，明成祖決定由南京遷都北京，北京從而成了全國的政治文化以及商業中心，清王朝立國時也是定都北京，俗稱「三百六十行」的各行各業也就應運而生。雖然元朝也在這一帶，就在現在的德勝門外定都，即元大都，但規模要小得多。現在我們仍能看到元大都的遺址，只剩幾堵土城牆及與元大都有關的的地名而已。 </P>
所謂小販均屬三百六十行的一行，泛指從事既無舖面，更無字號，或滿街挑著擔子，或在廟會集市出賣不起眼的食品、商品以及其他服務行業。他們的社會地位低下，往往被稱之為「販夫走卒」。他們胼手胝足，日曬雨淋，以微薄的收入養家，也實在不容易。 </P>
城市裡的小販大多數以叫賣來招引顧客，而北京的小販叫賣聲別具一格，實在動聽。聽小販滿街叫賣就像聽一小段京戲折子似的，有時也像聽一小段京韻大鼓。事實上，街頭小販各地都有，他們走街串巷叫賣聲此起彼伏，在北京的土話裡，叫賣就叫「吆喝」。舊時的北京，老太太們就是靠小販的吆喝聲來掌握時間，胡同裡傳出什麼樣的吆喝聲，早晚小販的吆喝聲是有區別的，老太太們就知道現在是幾點了，一點也不會錯，準時極了。 </P>
舊的北京城，老太太一大早買菜甭出遠門，蹲在四合院的門洞就能買到應時的新鮮蔬菜。那時，天剛蒙蒙亮，郊區的菜農擔著剛從地裡摘出來的各種新鮮蔬菜等著城門一打開，便湧進城裡，開始走街串小巷的一天。他們把擔子上主要的幾種新鮮蔬菜，以高亢又清晰，帶著北京特有的京韻旋律吆喝開來。 </P>
對老北京來說，小販的吆喝聲已成為他們生活節奏的一部分。無論是炎熱的夏天，或是數九寒天，從早到晚從街上傳來各種各樣的吆喝聲，形成了動聽的城市交響樂。大部分小販都會以吆喝聲吸引顧客，但並非所有小販都需要吆喝。舊北京有八個行當是不用吆喝的，即鋦碗的（窮人買不起新碗，將破碗叫人以小片金屬鋦上）、行醫的、?鞋的、賣撣子的、劁豬的（即閹豬）、剃頭的、修腳的以及黏扇子的，俗稱「八不語」。他們靠的是用金屬或小鼓碰撞聲響來叫賣。比如剃頭的，挑著擔子，左手拿著長叉子，右手的小鐵棍往叉子的空間往上一揚，叉子就發出清脆的聲響，非常悅耳，北京人管它叫「報君知」。 </P>
以前北京有一種賣煮熟了的螺螄（即田螺）的小販，沿街叫賣聲，那真過癮：「誰買點螺螄?（音「lei」），大人吃了清眼的（即明目），小孩兒吃了磨積的（即消積食），哎五香的田螺螄?。」現在北京這行當已成了歷史了，但在超市、菜市場有時會供應新鮮田螺，在東華門的食街也能吃上現炒的五香田螺，但今天他們不會像老一輩去吆喝。解放前，北京城裡就有不少水漥池、小溪及河流，賣螺螄的就地取材，因此成本很低。賣螺螄的也是分季節，北京人認為，春天的螺螄又肥又嫩，而且他們也認為吃螺螄可以明目清火，因此到了春天，螺螄特別好賣，而生活在南城的窮人區裡，孩子們到附近的水窪小溪摸田螺，不用花錢便可解饞，但那畢竟是猴年馬月的事了，現在的孩子摸田螺只是一種休閒和興趣而已。 </P>
現在的北京傳統留存的「三百六十行」中，恐怕只有一個行當仍然那麼紅火的，那就是收破爛兒的，而且大部分從事這一行以遠郊區和外地人為主。他們的吆喝聲都一個樣：「有破爛兒，我買----」、「有碎銅爛鐵，我買----」其中的「買」聲拉得特別長。我想，由於現代的北京人生活富裕，家裡的用品新陳代謝的節奏也快，因此從事收破爛兒的也就越多。 </P>
五年以前到北京一遊，我發覺再也聽不見我曾經熟悉的小販的吆喝，只是偶而能聽到那些收破爛兒的小販的吆喝聲，但已經不是以前的那種味兒了，舊時代的吆喝聲已在北京現代化中基本消逝了。老北京的吆喝聲也只能在史書中和反映舊北京的影視中去追尋、回味......</P>
<p></p></P> <P>我家附近现在也有吆喝的，只不过有些讽刺的是全是听不懂的外地人在吆喝，而且简洁，那天我仔细听清楚了一句话：磨剪子！！我以为会有下句诸如我小时侯听的：磨剪子嘞镶菜刀。之类的话，可惜就这三个字，再没蹦出一点儿美丽的、回肠的音韵。</P><P>现在真是商品经济时代了，连话都不肯多说一个字，连音都懒得变一变，干巴巴的，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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