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四害的老鼠和除三害的戏
除四害的老鼠和除三害的戏提出除四害五十多年了。苍蝇、蚊子、老鼠一直在列。臭虫、跳蚤、蟑螂还有麻雀,就时有变更,甚至除名,如麻雀。有几年北京提出要“黄土不见天”,沥青水泥盖严了大地。家家户户装修,屋里的地水泥砸瓷实,铺地板墁地砖。“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水泥上打洞?老鼠无所施其技了。北京人口增加,“鼠口”减少。而且转移进了下水道。老鼠夹子、老鼠笼等扑捉老鼠的利器也除了“入库”,无处陈列了。倘若今天规定:每人每日交老鼠尾巴,学生交学校、有工作的交单位、家庭妇女交居委会。都只能干瞪眼了。广安门内的学校带学生到小井一带的庄稼地里去挖田鼠,挖到,拿铁锨拍死。剪下尾巴上交。兴师动众的大动作,所获不多。用流行的话说,重在参与。有时声势重于战绩。二十多年拆迁改造,从地上到地下,北京城翻了个个儿。地新、楼新、道路新。人更新。当年为害甚烈的四害,还是害,可已经弱到不值一提。新的害来了:雾霾、有害食品等等。所以:除害,仍需大努力,前瞻,正未有穷期。年代不同,利害迥异。兴利除害,动力所在。“四害”的害处不小,“除四害”的益处明显。不过,生活环境改变、改善,害不除自消;见“为害”的果,察酿害的因。才能釜底抽薪。从除四害想到传统故事的《除三害》。《晋书.列传》和《世说新语》里都载有,讲周处的事。周处自幼父母双亡,年少时膂力过人,横行乡里。当地编民谣:“小周处,体力强,日弄刀弓夜弄枪。拳打李,脚踢张,好象猛虎扑群羊。吓得乡民齐叫苦,无人敢与论短长。”这个谁也不敢惹的“土匪”被人与南山猛虎、西海蛟龙,合称“三害”。后来传到了周处的耳朵里。他没有追查谣言,而是反省自己。检讨自身,终于悔悟。入山射虎,下海搏蛟。他自己改邪归正,认真刻苦自我完善。拜师读书,学文练武。“三害”皆除。这故事进了中学课本。京剧常演这个戏。也有动画电影。《除三害》:全力除掉客观存在的害,也全力认真检查纠正主观自身。“除四害”则全力指向客观。自己只扮受害者。毕竟要求别人比改造自己来得容易,也便当。对鼠类,看到害,也该看到其他。何况有新说,动物也是地球公民。理应享有权利。抱着人本性中的恻隐之心,无条件的关爱弱者。鼠类受关照,是应有之意。宋朝诗人多有情趣盎然的咏鼠作品。苏东坡的诗句可作代表:“梦断酒醒山雨绝,笑看饥鼠上灯檠。”“为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 大约宋朝老鼠众多,所以有五鼠闹东京的故事,还创造出侠客“御猫”展昭这样的英雄。北京街上卖耗子药的吆喝:“耗子大、成了精,当年五鼠闹东京。吃了我的耗子药,汴梁城里得太平。”北京街上有灭除老鼠的毒药,也有老鼠演节目娱乐市民的“鼠戏”。北京人叫“耍耗子”。 1949年前后还有。耍耗子耍的是小白耗子,医院做实验的那种小白鼠。肩上挎着有背带的长方木箱。长四十公分左右,宽高短些。箱盖正中立圆木棍,如旗杆,五六十公分高。上面有横木,木上装门洞、转轮、吊桶、钻圈、秋千等等。横木有软梯和箱盖连着,这是表演场地。箱盖下面是“演员宿舍”。盖上有活动小门,小白鼠“出将入相”。商店门旁的台阶上放下箱子,敲小铜锣招揽观众。大人带孩子路过,停下。孩子磨大人要看耍耗子,围上三五个人就能开演。人多不得看。打开小门,小白鼠登场。锣声指点动作,业者口中念唱歌词解说。两三只小鼠沿软梯鱼贯而上,在横木上列队直立。前腿合一起,向观众“作揖”。然后分头爬向门洞、转轮、吊桶等处钻门洞,滚转轮,用前爪把吊桶拉上放下,说是演《李三娘打水》。把每个表演都和当时流行剧目附会一处。大人听着有意思。几分钟演出结束。观众掏块儿八毛的,孩子大人喜笑颜开散去。有新观众围拢,演第二场;没有,背起箱子换地方。最近听说有位大学校长说,“盲目追求真实不顾立场,是历史虚无主义。”讲老鼠,也不能只讲生活里的真实,还有其他。《老鼠娶亲》是流传极广的民间故事。是旧历年年画的一个内容。画上喜庆排场的娶亲队伍浩浩荡荡:旗锣伞扇仪仗队、鼓乐队,十字披红新郎骑在马上,凤冠霞帔新娘坐在轿内。个个尖嘴带须,鼠脸带笑,喜气洋洋。画的下方是只花猫来凑热闹,道喜抑或觅食?在今天流传更广的是洋故事:《米老鼠和唐老鸭》。它传播80多年了。1928年11月19日,米老鼠在动画片《威利号汽艇》中首次亮相,登大头靴、戴白手套,穿红短裤。博得了孩子们的欢心,也给成年人带来欢乐。美国人沃尔特·迪斯尼看到车库里跑动的小老鼠,受启发,创造了米老鼠这个形象。编出滑稽故事。娱乐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们。我们中国人并不完全排斥老鼠。传唱至今的儿歌:“小耗子,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吱吱吱吱叫奶奶。”透着对小老鼠的喜爱。当今“周处”有几人? “《除三害》:全力除掉客观存在的害,也全力认真检查纠正主观自身。“除四害”则全力指向客观。自己只扮受害者。毕竟要求别人比改造自己来得容易,也便当。”潘老总结的极是!{:5_353:} 违背自然规律,改变生态平衡,人祸比天灾还严重!
RE: 除四害的老鼠和除三害的戏
老鼠就怕张汤。 今日再读潘恭文章,感慨良多—— 看了半天,本人才疏学浅,不知道此文想说的主题是什么。“对鼠类,看到害,也该看到其他。何况有新说,动物也是地球公民。理应享有权利。抱着人本性中的恻隐之心,无条件的关爱弱者。鼠类受关照,是应有之意。”什么话呀?!这里的“其他”是指什么?是要歌颂老鼠吗?老鼠会传播疾病,会啃食家具,更是粮仓的大敌,人类的天敌!米老鼠的动画片给孩子看看还可以,但没听说有哪位父母会弄俩耗子来在家里给孩子养着玩儿。苏东坡的诗“梦断酒醒山雨绝,笑看饥鼠上灯檠。”“为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只能说是苏东坡有不良嗜好(也未必,苏的《黠鼠赋》里也把老鼠描写得狡猾奸诈,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如今也同样,我在网上就曾看到过上海有人在家里弄个罐子养蟑螂玩儿。现在竟然还有人养玩传播病菌的媒介污秽之物,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可能是改开让现在的某些人吃的太饱了,以丑为美的事情随处可见。比苏东坡早了260年的柳宗元在他的《永某氏之鼠》中就把老鼠定义为“阴类恶物”,一千多年过去了,今天的人们却要为老鼠正名,还说什么“鼠类受关照,是应有之意”,人妖颠倒是非淆的世道,哀哉!怪哉!再加一句,pangong先生在文中说“我们中国人并不完全排斥老鼠。传唱至今的儿歌:‘小耗子,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吱吱吱吱叫奶奶。’透着对小老鼠的喜爱。” 我对此话不敢苟同。这首儿歌并不能说明中国人不排斥老鼠,儿歌的歌词里也没有丝毫“透着对老鼠的喜爱”。
主题自在潘老先生心中——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