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在年少(四十九)
除了豆腐、实用油、碱面、麻酱、过春节时特供的花生、炒葵花籽、每户一斤的香油、香烟(仅限于凤凰一类的甲级烟,乙级、丙级香烟并不限量,而且实行的时间也不是很长)、火柴、打火机上所使用的打火石、肉类(限制的时间不长)之外,其他的副食品及必要的家庭生活用品等,我再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是需要计划供应的了。那时候去副食店打酱油,打醋不叫打酱油,打醋,而称为换酱油,换醋,因为拿着空瓶去79副食店里零打酱油的人家比较少,一般都是用标准盛酱油或醋的空瓶(其容积和外观与啤酒瓶一致)去换回未开封的整瓶的酱油和醋,因为这么个买法比较方便,也比较卫生。在经济上也与零打时的零售价格完全一样,酱油零打是人民币1毛5分钱一斤,盛满一个1斤半容量的标准酱油瓶是2毛3分钱,零打一整瓶醋是1毛5分钱,但你去换酱油和醋也是这个价格,两者完全一样。
瓶装白酒虽然种类不是很多,主要以销售北京酿造总厂生产的红星牌二锅头或地处顺义牛栏山镇出产的牛栏山牌二锅头酒为主,其他牌子的白酒除了山西产杏花村牌瓶装汾酒等少数几种好酒有卖之外,记得79副食商店里还卖过前苏联生产的俄斯克酒(洋白酒)及江苏生产的双沟大曲等,其他牌子的瓶装白酒市场上则很少有见。
记着大约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时,79副食商店里来了一批双沟大曲,爸爸非常高兴,说那双沟大曲是好酒,而且亲自跑到79店,一下子买了两瓶双沟酒,这对当年常喝1毛3分钱一两的散装粮食白酒的父亲来说,那是很少见的事情。
当年看见过学兄们偷买偷喝白酒的场面,他们凑钱买的是“金泉”牌瓶装白酒,那白酒的价钱比红星牌二锅头还要便宜,大约只有几角钱便可以买到一整瓶。
可能是受家里面经济条件所限吧,反正爸爸很少喝瓶装白酒,逢年过节时偶尔喝一点助兴的,也大多是散装粮食白酒。那酒大概是1毛3分钱一两,爸爸每次最多喝一小杯,那带棱的透明小酒杯,盛满了最多也只有八钱。一杯酒,一顿饭,也只是放松一下筋骨,最多也就是图个乐和。
可能是在我小的时候见过的白酒的品牌非常少的缘故吧,反正一直到大学毕业,我对什么白酒好,什么白酒不好满脑子都是一锅浆糊,根本搞不清楚。
记得参加工作以后,某年过春节,单位组织了一批好酒作为节日商品卖给职工,按照总人数来核算,每三个人分配一瓶五粮液,七个人分配一瓶剑南春,剩下分不到上述这两种白酒的就供应临邛酒。我原本抽签抽到了一瓶五粮液,结果让人给忽悠了,硬是用五粮液与同事换回来一瓶剑南春,拿回家去孝敬老父亲。原本以为那剑南春比五粮液酒好,不曾想,因为我对白酒的无知,已经到手的五粮液硬是拱手让给了人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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