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流氓谱儿连载十》(转载)
非常舒服的午后时光,记忆的魔力把我带回到那时在俄罗斯的北京爷们儿们身上,但我又不得不反思,国人从小受儒家思想的影响,中国人都主“和”,以“文争”为主要处理事物的方式。但这弱化了这个国家的血性,导致了中国在跟西方国家正式接触后的快速衰落。就拿钓鱼岛事件来说,中国如果一直强硬,压根儿就不会有右翼分子购岛的提议。尚武是一种气场,我们热爱和平但绝不畏惧战争。国家如此,国人也当如此,北京爷们儿更该如此。可能有大多数人认为,国家地位主要是经济实力和科技实力,反映到军事也是高端技术上。个人的暴力行为对内说不过去,对外引发国际争端。论“文治”的具体方案我兴许也可以整理成几本书,但“武魂”是一种基本气节。尤其男人,如果没有一种为了某种坚持连死都不怕的气节,那么衰败是必然的.
我一直以为:打架,是一种倔强灵魂的外在表现。一如当年结巴东在总结曲东民还有串儿红时说:打架这事,用的不仅是肾上腺素,更主要是智慧。人如此,国家不也是吗。就如新加坡,对于轻量的违法也可以拘留拘留,劳教劳教,但他们选择了全世界都不理解“鞭刑”。结果呢,他们是世界上违法率最低的国家。一个人离开了家离开了自己的故乡,尤其是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那么,国家就是你个人的统帅、是将军,如果你违背了对于国家的忠诚,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种背叛!每个人都应该学会在最黑暗的时候,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还能大笑着向命运之神的眼睛上吐口水。
建友从北京站踏上莫斯科的火车那一刻起就后悔一个人出门儿了,接近于七天的漫长旅程可不比蹲监狱好受,在里面还有人陪着聊天儿,可在未来的七天中,真不是好受的,他发现像自己一个人去往莫斯科的还挺少,都是结伴去的,而且所有人几乎一上车就开始收拾自己的那半亩三分地儿,各种喧嚣弥漫。但是他能准确的判断出哪个人的哪个包儿里有钱有贵重物品,这也算是一种宝刀不老的职业习惯。但他已经不在偷钱包了,这门手艺他必须完全放下,但他真不知道除了去分析这些,怎么打发时间。这多少像另一种陷阱,只不过,这个陷阱是自己选的。
世间是一个拥挤而又难以逃脱的平面,真正空间在别的什么地方。小结实跟他交代过,到达莫斯科,一趟是从二连浩特出境。一趟是从满洲里出境。无论从哪里出境都会经过贝加尔湖,火车绕湖而行约半圈,行程时间需要24个小时,建友恨不得马上感受贝加尔湖的壮观景象。但能闻到的各种气味儿让他起急挠心。可即将跨出国门的喜悦还是让他很激动的。总之他百感交集。建友也想过在莫斯科或许能和前妻巧遇,但他一直在担心遇到了,却没什么东西可说。或许真的是,没什么可讲的故事成了最让人惦记和追寻的故事。
他还想过,或许自己这一去就回不来了,会客死异乡,但看看脚底的皮鞋,更加明白不管走得有多远,离下面那个黑暗的世界,隔着的,仅仅是一片鞋底的距离。只要及时行乐,又有何惧呢?这次去俄罗斯,建友虽然一个人,但到了亚洛夫拉夫斯基火车站是有哥们儿接的,建友的一朋友万祥就在莫斯科,当年万祥只是一个及其普通的最早有下海意识的买卖人,也是为数不多从莫斯科杀出来最后能够在亚洲排的上号的大哥级人物.
今天,我们不知道万祥是什么样的一个北京爷们儿,情有可原,但一提起金钱豹恐怕没有多少人不知道。他就是金钱豹最大的股东。几年前,万祥曾经在北京弄了一个地下赌场,试图合法化,澳门赌王何老爷子派来15辆路虎来捧场。很快,万祥又回到了香港,有些事情这一辈子就是想想而已。2014年,三宝给他发了一张马连道第三区的照片,问三宝是哪里,三宝说就是他的家啊,万祥很惊讶儿时的家有如此大的变化。三宝说,那是因为你很少回来,就连我天天阳餐厅都关门了,现在改成派出所了,广外在万祥印象里早已褪色,好像永远停留在儿时的冬天,和建友大哥马克儿还有三宝一起在三友居吃卤煮火烧喝五星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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