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当代、收获、花城……
在我从升入小学一直到工厂学徒参加工作的那个阶段,除了在小学一至二年级那个阶段整个社会氛围相对比较宽松之外,之后的那十几年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文革中度过的。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在文革的风雨之中历练,经历的事情也特别的多,需要记忆的事儿也不少,但其中有一件是我很难忘记的,那就是因为运动之中的文化禁锢,我们正常阅读的来源渠道,除了家里少量的收藏以及同学之间少量的借阅之外,基本上被阻断了。
因此,在那个阶段内,对于我们在这个阶段成长的大多数人来说,属于阅读上的饥渴阶段。
于是便产生了后来的抓来什么书就看什么书的情况。那一个时期,基本上可以说是:该看的书我们没看多少,但不该我们那个年龄段看的书到是看到了一些。
文革结束之后,首要的标志就是思想的解放以及文化市场的繁荣,特别是一些十几年不敢射击的内容也公开的发表出来了。比如,刘心武先生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发表的中篇小说“新来的班主任”,就曾经在全国的读者中引起了空前的反响。
之后,便是一些大型的文学类杂志的创刊和发行。当年,这类的大型文学杂志的数量是非常的多的,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自己就买了不少本,在图书馆里也借阅了一些。比如“十月”、“当代”、“收获”、“花城”、“钟山”及后来的“金岛文学”等大型文学杂志就是这些大型文学期刊杂志中的娇娇者。
记得最先问世的便是“十月”杂志,它是由北京文联编撰发行的,不久之后由中国文联编撰的“当代”杂志也出版发行了。那时,上述这两种杂志都是季刊,发行价是人民币1元钱。虽说那1元钱,现在看着并不算很多,但对于一个月薪只有18元左右的学徒工来说却照实不算少。因此,我每个月都必须精打细算,从牙缝中节省下些散碎的银两来才行。
自打这两种杂志开始发行之日起,我便成为了它们的忠实的读者,之后上海发行的“收获”,南京发行的“钟山”,广州发行的“花城”,甚至海南建省之后编辑发行的“金岛文学”都曾经是我比较喜欢阅读的大型文学杂志。我在那些杂志中看到过不少自己喜欢的中长篇小说。
由于时间比较久远,当年看到过的文章现在能记下来的不多,但对其中的一些至今还保留着残缺的印象。比如:遇罗锦撰写的“一个冬天的童话”和“一个秋天的童话”;“犯人李洪钟的故事”(作者的姓名忘记了);刘绍棠先生以他的出生地——通州为背景所撰写的几篇中篇小说,以及白桦先生所写几个小说等。特别是白桦先生所撰写的那几个中篇后来还被改编并拍成了电影,比如“今夜星光灿烂”和“太阳与人”(小说的名字叫苦恋)。
后来,因为正式出版发行的书籍越来越多,特别是我比较喜欢的文史类和口述历史方面的书籍,特别是调入机关工作之后,单位里有一个拥有几万册藏书的图书馆,我可以到那儿去借阅图书。因为在获取知识或信息方面的渠道变得比以前宽广,因此,我便慢慢的开始淡忘上述那几本给我的生活增添过不少乐趣的大型文学杂志,以至于至今它们是否还在公开发行我等不清楚。但这几本杂志曾经给我带来的快乐我是不会忘记的。
RE: 十月、当代、收获、花城……
本帖最后由 夕照园主 于 2018-10-5 18:54 编辑老刘的回忆很好,提到的那些事都是一个时代转折期的社会变化和发展的反映。《十月》,《当代》,《收获》,《花城》当年被称为文学界的《四大名旦》,同时期先后还有不少其他类似的刊物纷纷出版,可谓风靡一时。许多人都是跟老刘一样,等着这些期刊发刊的那一天,及时购买阅读,生怕漏掉一期的。但事物的发展总是有曲折、有起伏的。社会情况的变化,加上网络等新技术的发展,今天的情况已经大变。这也是正常现象,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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