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001 发表于 2016-1-7 09:22:15

集屁浇地!

我们升入中学时,正处在文革中斗、批、改那个阶段,教育革命已经提上了日程,在那场教改中,我们学习的课本从文革之前的“人教版”统一教材,全部更换为由北京市教育局革命委员会教材编写组重新编制的临时教材,在课程的设置上也有变化,具体来说,取消了物理课,改成了“工业基础知识”课;取消生物课,改成了“农业基础知识”课,其他的可能也有所变化,但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当年,教我们农业基础知识课的是一位从印度尼西亚归国的女华侨,她好像姓张,但她的名子我忘记了。
上世纪六十年代,以雅加达城防司令苏哈托及纳苏迪安为首的一批右派军人,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策动下,发动了大规模的右派军人政变,推翻了以苏加诺为首的合法政府。他们一方面大肆屠杀印尼的共产党人,另一个方面就是迫害华侨。为此,当年我们国家派出了客轮,从印尼接回了大量的印尼的侨胞和侨眷,安排到了祖国的四面八方,其中,在北京也安排了不少,为了帮助这批归国者融入国内的生活,北京市在城八区内新建(或改建)了几所华侨补习学校,为这批归侨补习中文,毕业后由政府安排工作,他们中的一些人就分配到了我们学校当老师。当然,由于他们的口音问题,学校安排他们主要教授的多是副科,比如历史、农基(生物)课等,安排教授主课的比较少。
当年,这位印尼女华侨——张老师教我们农基课的时候,已经年近中年,但嗓音洪亮,她还是位性情中人,脾气也火爆。特别是在给我们讲授细胞的构造的时候,当讲到“细胞壁”时,声音又粗又低,底气比男老师都足,于是班里的同学们私下里给她起了个外号,就叫:细胞壁。
细胞壁老师根据课程的安排,先给我们教授了些生物的基础知识,然后就开始教我们如何种小麦来,现在还能记住的是,冬小麦过冬之前要进行镇压,为了小麦能够顺利过冬,要积尿浇地,开春时还要浇返青水等等。
但那时候的我们,在那混沌中听讲,就连主课都不是那么认真听讲,更别提农基这门副科了。再说,那时我们的语文水平,以及认汉字的程度也令人堪忧,白字经常会挂在嘴边上。所以在期中考试过后,悲剧还是发生了。
那场考试,大约班里的多数同学都没有考好,因此,细胞壁老师在讲评试卷的时候,火冒三丈,异常的愤怒!所以,那天她讲评的声音也异常的高。特别是在指出同学们的答案五花八门时,错误百出时特别指出,有的同学在卷子上写“集屁浇地”(应该是集尿浇地),声音就更高,人也更加的亢奋。她大声的质问我们,那屁能集吗?搞得我们在课堂上只想发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我至今也不知道,我们班的同学中谁那么奇葩?估计是因为写错了字的缘故,原本记忆没错,但就因为将屁和尿字搞混,才惹得细胞壁老师那样的发火。

村里人家 发表于 2016-1-7 09:41:35

有机肥;P

老刘001 发表于 2016-1-7 14:32:50

村里人家 发表于 2016-1-7 09:41
有机肥

哈哈!那到是!

村里人家 发表于 2016-1-7 15:03:43

老刘001 发表于 2016-1-7 14:32
哈哈!那到是!

现在卖给有钱人吃的菜什么的,就叫:有机菜 那就是大粪种的(真的假的不知道)

老刘001 发表于 2016-1-7 17:13:58

村里人家 发表于 2016-1-7 15:03
现在卖给有钱人吃的菜什么的,就叫:有机菜 那就是大粪种的(真的假的不知道)

呵呵!我说的可是集屁浇地!

村里人家 发表于 2016-1-7 17:28:03

老刘001 发表于 2016-1-7 17:13
呵呵!我说的可是集屁浇地!

不是尿吗:dizzy: 看花眼了

拾隅 发表于 2016-1-7 18:20:47

我们生物老师头几堂讲大豆的生物构成,遂得外号“大豆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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